第二日,楊三陽正常早起,然後就看到了白澤正坐在床前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倒是叫楊三陽好生怪異。

二人大眼瞪小眼,可惜言語不通,無法表達出自己的意思,隻能各行其事,楊三陽起床洗漱、吃早飯,然後看著外界虎視眈眈的獸群。

“阿伯次的額佛歌,和以及可樂莫吶……”

日常的吃飯,然後楊三陽教導眾人一遍拚音,在教導眾人念誦那三千漢字,然後便是思考著如何狩獵。

“麵對著獸潮,想要狩獵有些難,單憑我的困仙繩,想要將那群野獸捕捉,未免有些大材小用!”楊三陽眉頭皺起,想要用困仙繩狩獵,自己還不要累死?

要狩獵多少日,才能滿足眾人一日的口糧?

“也不知道那樹洞中的膘鯈如何了,誰能想到小冰河時期忽然降臨,整個部落準備的太不充分了!”楊三陽眉頭皺起,若是能製作出弓箭,狩獵外界的野獸便會很簡單。

思來想去,楊三陽心中坐臥難安,一把弓箭地球上要炮製三年,在這裏怕是用不上吧?

至於說出去挖陷阱,楊三陽還沒瘋,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不說外界天寒地凍,原始人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就是那被凍徹的大地,除了自家鐵鍬,別人根本就挖不動。

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挖陷阱,還要防備野獸的偷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一群野獸盯著呢,陷阱頂多能作用三五次,多了那些野獸絕不會上當。

挖陷阱是甭想,唯一能緩解眼前困境的隻有弓箭,用弓箭來射殺野獸,這群野獸跑不過弓箭,隻要被射中便是死亡的下場。

楊三陽歎息了一聲,眼中露出一抹不甘,但卻無能為力。

肉食隻有一個月的供給量,留給自己的時間越來越少。

楊三陽沒得選擇,他已經想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吃過早飯之後,便帶著火把衝入了獸群。

有火把威懾,眾野獸根本就不敢靠近楊三陽,再加上白澤留在了洞府,眾野獸虎視眈眈的盯著洞府中的白澤,楊三陽反倒是輕鬆了。

製作弓箭的主體他已經選好,製作膘鯈的時候便已經有了目標,眼下直接去將那不知名的樹木砍下,然後在極短的時間內彎成弓箭形狀,否則兩個時辰過後,這樹木根本就無法彎曲,堅硬若鐵。

大荒造物神奇,楊三陽不識得那植被名稱,隻知曉這‘樹木’十年長一寸,想要滿足楊三陽製弓箭的需求,沒有千年造化不可。

被楊三陽選定的植物長了不知幾千年,有嬰孩手臂粗細,通體呈現翠綠色,枝椏古樸蒼勁,葉子上流轉著玄妙紋路。

楊三陽將那小樹斬斷,然後按照記憶中弓箭的製作方法拉伸、彎曲,中間拉出一個大彎,兩頭拉伸出一個小彎,用來固定捆束的弓弦。

而且弓箭主體拉伸出的彎度也是有講究的,需兩側小彎平齊,整個主體呈現一百八十度,弓箭主體便算是成了。

在那小樹邊緣,還有十多根一米五長短,拇指粗細略次一等的小樹,怕不是長了兩百年,經受兩百年日月精華的洗煉。

不多不少,楊三陽砍了十根用作製作箭矢,然後方才轉身來到當初樹洞所在,也不管那膘鯈是否浸泡好了龍筋,直接拿出自家鐵鍬將那‘竹子’斬斷,將整根竹節塞入袖子裏,然後持著火把回到了洞府內。

不管膘鯈有沒有熬製好,他都沒的選擇,弓箭必須要製作出來,否則獵殺不得野獸,眾人隻能餓肚子。

如今獸潮圍困洞穴,陷阱是不必想了,至於說眾人跑出去狩獵也不可能,外界大地凍徹了厚厚的寒冰,原始人在上麵根本就沒有辦法奔跑。

再說了,那猛獸怕不是有數萬,幾千原始人出去還不夠塞牙縫的,隻能給野獸打牙祭。

至於說將白澤趕出去躲避災禍,楊三陽沒有那個膽子,那可是神祇啊!掌握了天地法則的神祇。

天知道這神祇有什麽手段。

不可得罪!

楊三陽回到洞府,頓時惹得白澤注目,待見到楊三陽自袖子裏掏出巨大的膘鯈之時,更是瞪大了眼睛,雙目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盯著他,那灼灼的目光裏似乎有火焰流轉,要將其燃燒成為齏粉。

“空間法則?他一個原始人怎麽能掌握空間法則,當真是怪哉!怪哉!”白澤揉了揉眼睛,蠢萌蠢萌的眼睛裏滿是不敢置信。

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楊三陽拿出鐵鍬,一把將那竹筒上方劈出一個大洞,瞧著竹筒裏那呈現膏腴般的清澈**,楊三陽鬆了一口氣:“成了!”

將弓箭主體塞入膏腴中,然後用繩索將竹筒吊起來,開始用大火煮。

白澤‘噌’的站起身,竄到了楊三陽身上,一雙眼睛認真的盯著那鐵鍬,仔細打量著灰不溜秋的寶物,眼睛裏露出一抹不敢置信:“這特娘的蘊含著一縷大地本源,老天爺你是不是逗我玩?就這灰不溜秋的玩意,也配成為天地賦予道韻的至寶?”

白澤眼睛都直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腳下鐵鍬,想要拿起來觀看,但覺那鐵鍬重如山嶽,他根本就搬不動。

瞧著熬製弓箭、箭矢的楊三陽,白澤眼中滿是怪異:“莫非這廝是天地的私生子?那燈火、那繩索、還有這灰不溜秋的玩意,對於諸神來說,也是了不得的東西啊。”

現在竟然落在了這個小蠻子手中,簡直是沒有天理。想他堂堂白澤大神,成道出世以來紀元無數,尚未獲得一件寶物,這小子就有三件在身,簡直是沒天理啊!

白澤懵逼了,努力的扒拉著鐵鍬,若是不曉得這廝看到玄妙莫測的魚竿、還有漁網、天衣,又該是何等表情。

“這小蠻子簡直功德無量啊,這要多大氣運才能匯聚諸般寶物?如此寶物在大荒中也是極其珍貴的存在,神帝才一件打神鞭、魔祖才一件滅世大磨,這小子寶物雖然及不上那二者,但卻也是好寶貝啊!”白澤的眼睛都紅了,口水都要流了下來。

楊三陽忙完後,再去看白澤之時,此時正抱著鐵鏟流口水,眼睛裏滿是小星星。

手掌一伸,將鐵鍬拿起來,塞入了自家的天衣內。

“嗖~”

這回白澤感受到了空間的波動,然後猛然躥起身,落在楊三陽的胳膊上,死死抱著楊三陽的胳膊,抓住自手臂死死的盯著。

“嗚嗷~~~”

楊三陽就見那白澤仰天咆哮,雙目赤紅,眼睛裏滿是老天不公的表情。

很顯然,天衣瞞不過白澤的法眼,此時白澤死死的扯著天衣,就是不肯鬆手。

“沒天理啊!這寶物若是被魔祖、神帝看到,怕也要出手搶奪吧!”白澤仰天咆哮,聲音裏滿是悲哀的嚎叫:想他白澤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大千世界有什麽事情能瞞得過他,如今這天衣就算他也把持不住,死皮賴臉的落在楊三陽的身上,想要研究研究這寶物。

“前輩,你這樣不好!”楊三陽扯著白澤,想要將其自袖子上扯下來,但白澤打定了注意,就是不肯鬆開,一雙爪子抓的他皮膚生疼,隻能任由其藏在自己的袖子裏鼓搗。

“我的天啊,完全由大道之力加持的寶物,這簡直是奢侈啊,有了這件寶物,就怕滅世大磨也殺不死我!”白澤在流口水,撫摸著楊三陽肌膚,眼睛似乎要鑽進去一般,認真的撫摸著天衣的每道線條。

完美!

完美無瑕!

“暴殄天物啊,這小子根本就無法發揮出寶物的力量,這天衣上可遮掩天機,下可借來天地之力,我若穿著這件寶衣,何苦被魔祖重創,非要叫那魔祖知道老祖我的厲害不可!”白澤撫摸著楊三陽的肌膚,順著其肌膚向肚皮摸去:“這般完美無瑕的寶物,竟然被一個小蠻子得到,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啪~”

楊三陽麵色鐵青的捂住腹部,猛然動手將白澤自褲子裏掏出了,若叫這家夥再繼續下去。

男子漢頂天立地,就算先天神祇,也不能摸。

“砰~”

白澤落在地上,被摔得暈頭轉向,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小子,你敢對老爺我不敬,雖然你救過老爺性命,但老爺我日後恢複神通,非要叫你小子好看不可。”

話語說完,又一次躥上楊三陽肩膀,死皮賴臉的拽著他的頭發,盯著其脖子處的天衣不斷打量,眼中滿是癡迷之色。

“這真的是……”瞧著白澤一副財迷般的表情,先天神祇在其心中的高不可攀瞬間坍塌。

就沒見過這般財迷的先天神聖,不就是幾件寶物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且……”楊三陽不屑的瞧了白澤一眼,繼續熬製著弓箭。

白澤此時愣住了,他看到了什麽?

他居然被一隻猴子給鄙視了!

他堂堂先天神聖,竟然被一隻猴子給鄙視了!

簡直是無法想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