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風災,元神經過天地之力洗煉,似乎產生了質的變化,眼前天地變得不在相同。

楊三陽背負雙手,抬起頭看向遠方:“東海龍族殺了水神,日後隻怕諸神的日子越加不好過了,要不了多久就會輪到我靈台方寸山。”

“其實道義的性命在我反掌之間,隻要我將道義一掌拍死,便會少去很多麻煩!”楊三陽抬起頭看向遠方:“可是似乎又沒必要這麽做!因果猶若河水,隻能疏不能堵。而且,道義若是死了,麒麟族氣數必然會遭受重創,叫鳳凰族與龍族趁機做大,不符合大局利益。”

天南

一道神光劃過虛空,金虹卷起,看起來與楊三陽的金烏化虹有七分相似,但是卻又完全不同。

麒麟部族,濤濤氣機衝霄而起,浩瀚的神光不斷流轉。

虹光落下,化作了道緣的身影。

遠處有麒麟族修士虎視眈眈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卻沒有說話,三族如今雖然氣氛開始逐漸緊張,但是卻並未撕破麵皮,也就僅僅有些緊張罷了。

“不知是何方道友,降臨我麒麟族有何見教?”有麒麟族看守道場的修士迎上來,瞧著道緣降下的遁光,氣勢相當不凡,一時間摸不準對方根腳,連忙上前見禮。

“我要見道義,勞煩道友通秉”道緣對著那麒麟族修士擠出一個笑容。

“閣下是?”那修士聞言一愣,如今伴隨著麒麟王占據天地正統,成為三族之一,道義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就說靈台方寸山故人道緣求見”道緣勉強一笑。

“哦~我家公子確實是在靈台方寸山求過道!”那麒麟族修士聞言目光一轉,對著身後道場喊了一聲:“你速去通秉公子,就說靈台方寸山道緣求見。”

道場深處

錦色般般,靈花奇石、各抱地勢勾心鬥角。

勢鎮汪洋,威寧瑤海。勢鎮汪洋,潮湧銀山魚入穴;威寧瑤海,波翻雪浪蜃離淵。木火方隅高積上,東海之處聳崇巔。丹崖怪石,削壁奇峰。丹崖上,彩鳳雙鳴;削壁前,麒麟獨臥。峰頭時聽錦雞鳴,石窟每觀龍出入。林中有壽鹿仙狐,樹上有靈禽玄鶴。瑤草奇花不謝,青鬆翠柏長春。仙桃常結果,修竹每留雲。一條澗壑藤蘿密,四麵原堤草色新。正是百川會處擎天柱,萬劫無移大地根。

此乃天地中心之處,匯聚著大地之心,乃是神祇麒麟孕育而出的聖地。

在麒麟崖上,立著兩道人影。

男子麵容奇偉、英俊瀟灑,周身衣袂飄飄恍若謫仙。即便僅僅是站在那裏,卻似乎紮根於大地,與整個大地融為一體。

男子英武不凡身材高大,周身肌膚猶若玉石,麵容寬廣,猶若能容攬無盡大地,隻是一眼觀之,便猶若大山壓頭,心中不由自主一沉。

在男子身邊,立著一銀白衣衫的女子。女子瓊鼻皓齒,肌膚猶若白雪,身軀苗條,多一分則增,少一分則減。

這女子容顏及其美豔,縱使比之月宮中仙子,也隻是遜色兩三分。

一雙大眼睛不斷閃爍,仿佛是兩顆會說話的葡萄。其雙目內倒映著滿天星河,似乎有無窮祥瑞在其體內醞釀。

呼吸之間,猶若風雷響起,蘊含著無窮天威。

此時二人並肩站在一處,恍若神話傳說中的眷侶,般配到了極點。

那男子時不時的說些什麽,逗得女子喜笑顏開花枝亂顫,時不時的伸出小拳頭捶打那男子胸口,惹得男子哈哈大笑。

二人正濃情蜜意之時,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卻見麒麟族修士走上前,遠遠的喊了一聲:“少主,門外有靈台方寸山故人求見。”

懸崖處,男子眉毛一挑,動作一滯:“靈台方寸山的故人?可有姓名?”

“那女子自稱:道緣,乃是公子的師妹,小人不敢怠慢,所以前來通秉”麒麟族修士道。

“道緣?”

男子眉頭一皺,其懷中女子冷冷一哼,猛地一推男子胸膛,然後站直了身軀:“同門師妹?我知你曾在靈台方寸山求道,祖師鴻亦是天地間有赫赫威名的大神通之輩,你莫非在山中惹了什麽風流債?”

“怎麽會?”道義聞言連忙否決:“妹妹看我周身氣機凝練,精氣神混沌圓滿,並不曾**,也不曾沾染女兒家的陰柔之氣,更不曾破去元陽!”

女子聞言打量了男子一眼,然後麵色緩和,方才笑著道:“確實如此!你若在外麵惹了風流債,縱使是有鳳祖欽點,我也絕不會嫁你。”

鳳族品性高潔,絕對容忍不得自家伴侶出軌。

聽了女子的話,道義嘿嘿一笑,轉身對著那看守道場的麒麟族弟子道:“我如今已經離開靈台方寸山,與山中不想再有什麽瓜葛,你且將他打發了去吧。”

那弟子聞言領命而去,鳳凰族的女子眸光閃爍:“我總覺得你與那女子似乎有些不清不白的糾纏,否則人家何以不辭辛勞前來看你?”

聽聞此言,道義輕輕一笑:“怎麽會!你想多了!那廝早年遭受刺激,是一個智障兒,一直糾纏著我,我卻也擺脫不得,一直在山中忍受其騷擾。你也知道我的魅力,就連你這銀鳳凰,不也是被我所迷!”

“且,在胡言亂語,休怪我打你!”銀鳳凰舉起巴掌,做出拍打的動作,臉上笑容重新綻放:“不過,看在你元陽未散的份上,這次事情就這樣了!以後可不許到處拈花惹草。”

“是!是!是!娘子的話,我豈敢不放在心中?我家娘子便是這世間一等一的美人,我又豈會在拈花惹草?”道義笑著將銀鳳凰攬入懷中,那銀鳳凰略一掙紮,卻是放任對方施為。

不多時二人便糾纏在一處,道義嘿嘿怪笑著道:“那我便將元陽給公主你,叫你檢驗一番我的元陽純不純。”

“討厭啊你!”銀鳳凰隻是矜持的掙紮了一下,然後便放任對方施為。

今日道緣來訪,叫銀鳳凰心中升起一股警惕,道義乃是麒麟族少主,日後整個麒麟族都是他的,可是真真正正的金大腿,銀鳳凰嘴上說著硬話,但心中卻打定主意要將道義收為裙下之臣。

能成為未來麒麟族女主人,對於銀鳳凰來說,**不是一般的大。享受一族氣數的加持,能助自己走的更遠。

麒麟族與鳳凰族不同,鳳凰族的鳳凰嫡係血脈不知多少,自己隻是其中比較出色的,與麒麟族獨苗苗沒法比。

麒麟族與鳳凰族聯姻,這便是其機緣所在。

虛空中氣機顛倒迷離,道義與銀鳳凰糾纏在一起,往日裏銀鳳凰假意矜持,釣他的胃口。如今忽然有了危機感,便裝不下去了,肉還是吃到肚子裏比較保險。

外界

那麒麟族修士慢騰騰的自道場內走出,瞧著翹首以待的道緣,笑著道:“這位修士,我家公子不見客,閣下還是請回去吧。”

“不見客?”道緣聞言身軀一顫,如遭雷擊,眼中淚水刹那間遍布眼圈:“你當真見到他了?他怎麽能不見我?你莫非是誆我?”

麒麟族那修士瞧著眼前女子悲傷莫名的表情,頓時心中一顫,有心發作,但瞧著那梨花帶淚的麵孔,忽然間心軟了下來:“姑娘,我家公子不見你,有什麽值得悲傷的,你回去就是了。我之前確實是見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說了不想見你。”

這麒麟族修士也是個憨厚的人,連借口也不找,直接將道義給抖摟了出來。

道緣身軀哆嗦,眼眶漲紅,淚如雨下,嘶啞著嗓子道:

“我不信!我與道義師兄有白首之約,他怎麽可能不見我?定然是你沒有通秉,故意來敷衍我是不是?”

要不然怎麽說:說話是一門藝術呢?

若那看守大門的修士能換個說法,或者是變換個話語,說句話‘哄她’,道緣也不會那麽難受。

“白首之約?我這便是大實話!我家公子是不可能見你的!”瞧著梨花帶雨的道緣,那麒麟族修士也不惱怒,隻是好言相勸:“我不知你與我家公子有什麽約定,隻是如今我家公子已經與鳳凰族的公主定下婚事,我家公子不論如何都不能娶你。”

“實不相瞞,我家公子正在陪銀鳳公主欣賞麒麟崖的景色,怎麽會有時間來見你?”那修士看著道緣,低聲道:“鳳凰族與麒麟族聯姻乃是兩位老祖定下的大勢!我看你是鳳凰族的修士,在此奉勸你一句,那銀鳳凰心胸狹隘,你若趁機遁走也就罷了,若惹惱她,隻怕是……你日後在鳳凰族的日子不會太過於好過。”

聽聞此言,道緣哭的稀裏嘩啦,啜涕的更加厲害了。

“師兄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切!我什麽都沒有,隻剩下師兄了!我不信師兄會拋棄我,我與師兄十萬年感情,十萬年日夜陪伴,他怎麽舍得拋棄我?”道緣不斷哭啼,淚如雨下,變成了一個大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