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的大眼睛裏滿是委屈,這萬年來日子不好過啊!

媧與楊三陽走得近,被道義牽連到,以道義的修為,在靈台方寸山中的地位,想要給媧下絆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都沒地方說理去!

山間桃花大陣內,因為先天靈根的植入,地脈發生了一種微妙變化,整個大陣多了一股玄妙莫測的氣機。

楊三陽法眼通天,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大陣變動,不由得陷入了沉思:“這就是先天靈根的力量嗎?所立之處,自動凝結先天之力,當真是妙不可言!”

改天換地,在潛移默化中改變周圍環形,改善周邊虛空的氣機,這就是先天靈根的珍貴之處。

“嚶~”

楊三陽在梧桐樹下站立了半日,感受著三千裏桃林的變化,眼睛裏露出一抹沉思,此時梧桐樹下的道緣雙目睜開,舒服的發出了一道羞恥的聲音。

“你醒了?”氣機變動,一行字出現在道緣眼前。

“好久沒有這般安心舒暢的睡一覺了。小猴,多謝你啦!”道緣慵懶的趴在梧桐樹下,不想站起身,隻是就那般懶洋洋的躺在梧桐樹下。

楊三陽笑了笑,一雙眼睛看向道緣,氣機變動,字體扭曲流轉:“日後梧桐樹就種植在這裏,你若是閑著無聊,便來梧桐樹下修煉,好歹此梧桐樹也是先天梧桐的分支,有無窮妙用,必然可以助你增長道行。隻是,你卻不可將此梧桐樹的消息泄露出去,若是梧桐樹走漏風聲,我怕性命難保。”

“哈哈哈,你放心好了,這裏以後就是我們的秘密!”道緣笑嘻嘻的對著楊三陽招招手:“小猴,你待我真好。我該如何報答你?”

楊三陽沒有說話,也並不曾走到道遠身邊,隻是轉身走下山去,一行字體在泥土中凝結,出現在道緣麵前:“你知道我心思的!”

道緣聞言誇下臉,皺了皺眉,對著楊三陽背影喊了一聲:“小猴,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喜歡的是四師兄,我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待我雖然好,但咱們是不可能的。”

楊三陽聞言搖搖頭,一路走到山下,看到了正麵露好奇四處打量的龍須虎以及青鳥,此時青鳥踩著龍須虎腦袋,正左顧右盼的打量靈台方寸妙境。

見到楊三陽走下山,青鳥一個雀躍,落在了楊三陽肩膀上:“你還真的是靈台方寸山弟子?”

“隨我走吧!”楊三陽看了二人一眼,虛空中字體凝結,帶著龍須虎向後山走去。

後山山穀

尚未靠近,便已經聞到那衝霄撲鼻的酒氣,隔著十裏便已經清晰可聞。

“這是什麽味道?好奇怪啊?”青鳥眼中露出一抹好奇。

龍須虎嗅嗅鼻子,眼睛滴溜溜的轉動,不知思考著什麽。

遙遙的,楊三陽便已經看到了不遠處峽穀中的青石上,盤坐著一個身姿單薄的少女,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遠方,手臂環繞膝蓋,看起來單薄無力,衣衫在風中輕輕抖動。

繚亂的風,吹動了少女的發絲,使得少女眼睛裏多了一抹叫人憐惜的柔弱。

弱小、可憐、又無助。

酒氣撲鼻,整個山穀內都是衝霄的酒氣,楊三陽瞧著被翻遍的山穀,然後看著那矮小人影,心中卻是疑惑:“都萬載過去了,這小蘿卜頭怎麽還沒有長大?”

似乎是心有所感,小蘿卜頭猛然轉過頭,下一刻嘴巴崛起,雙目中迷霧朦朧,蓄滿了淚水,歡快至極的聲音傳出:“師兄!!!”

狂風卷起,媧直接撞入了楊三陽懷中,聲音裏滿是委屈:“師兄,你怎麽一走便是萬載,都不想人家。”

小蘿卜頭可憐兮兮的趴在楊三陽肩膀上,被楊三陽抱在懷中,楊三陽撫摸著小蘿卜頭的後腦勺,眼睛裏露出一抹無奈,他又何嚐想一走萬載?

可是又能如何?

有些事,不得不做!

“師兄,媧可想死你了,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四師兄總是欺負我們兄妹,你可要為我們兄妹做主啊!”媧的聲音裏滿是可憐兮兮的味道。像是向家長高黑狀的熊孩子,聲音裏滿是委屈。

拍了拍媧的眼睛,虛空中神文扭曲,一行文字出現在媧的眼前:“師妹莫怕,師兄定會為你做主,想不到道義越活躍回去,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卑鄙無恥。”

“師兄,好端端的你不說話,弄些文字做什麽?”小蘿卜頭的眼睛裏滿是無辜。

楊三陽聞言翻翻白眼,你當他不想說話?他是沒辦法開口。

“還需想個法子才行,否則這般整日裏開不了口,豈非是難受?”楊三陽心中念頭流轉。

天知道魔祖還要多久才能蹦躂完,自己可不能等魔祖蹦躂完了在說話,而是想辦法遮蔽天機,蒙蔽了魔祖的詛咒。

“這是你師妹?倒是一個精靈剔透造化所鍾的小娃娃,你師兄造了大孽,被老天懲罰不能開口,卻是造孽啊!”

青鳥笑嘻嘻的接過話,開始滿嘴跑火車,竟然主動蹦蹦跳跳的落在了小蘿卜頭的腦袋上:“不知為何,看到這小娃娃我總是喜歡的很。”

“我也不知為何,看到這小鳥總有一種烤了吃的衝動!”媧吧嗒吧嗒嘴,瞧著青鳥流口水。

嚇!

青鳥驚飛,麵露戒備的盯著小蘿卜頭:“我現在一點都不喜歡你了!”

“誰叫你說師兄壞話!”小蘿卜頭大眼睛看著楊三陽:“師兄,你怎麽不說話啊?”

楊三陽無語望天,麵對著媧萌萌噠的大眼睛,不想叫其擔憂,心中念動,字體浮現:“師兄在修煉一門功法,要不了多久便可開口說話。”

說到這裏,楊三陽掂了掂媧的身體:“你這丫頭,雖然沒有長個頭,但身體卻是沉了不少。”

確實是沉了不少!

“師兄,你是不是傻掉了?”媧小心翼翼戒備的看向四周,然後趴在楊三陽耳邊低聲道:“我用師兄賜下的靈物寄托法相,那寄托法相的靈物乃是先天之屬,奇重無比,我常年汲取大地之氣,不由得淬煉了筋骨血脈。”

“寄托法相成功了?”楊三陽笑了:“想不到,你修為已經超越為兄了。怎麽不見你兄長?”

“兄長在閉關,欲要修煉命運之道,與那道義較量一番!師兄離去,道義卻是將火氣撒在了我們兄妹的身上,不讓我們兄妹去聽道,師兄你可要為我兄妹做主啊!”媧委屈的道。

“聽道乃所有弟子的權利,道義有何資格可以剝奪你聽道資格?此事為兄定要向其討一個公道!”楊三陽雙目內火氣流轉,殺機衝霄不斷四溢。

掃過楊三陽的字體,媧頓時大眼睛眯起來,滿是笑意:“媧就知道,師兄待我們兄妹最好了。”

說完話,媧蹦蹦跳跳的自楊三陽懷裏鑽出來,指著地下道:“師兄,這萬年來,我平日閑著無事便再次釀酒,下麵埋滿了各種酒水。有桂花酒、百花酒、露水酒、清泉酒……足足上百種酒水,保管師兄你喜歡。”

媧不愧是腦袋靈活的女孩子,居然開始想著利用各種材料來釀酒。

“隻是最近山穀中多了盜賊,整日裏想著盜取媧的酒水,師兄你回來的正好,你要是再不回來,那盜賊非要將所有酒水都偷走不可!”媧撅著小嘴,眼睛裏滿是委屈。

“盜賊?”楊三陽目光一閃,下意識的看向了靈台方寸山頂峰,心中念動,摸了摸媧的腦袋,然後腳掌一跺,刹那間虛空扭曲變換,無盡的金黃色符文飛出,沒入了地下。

楊三陽如今道法今非昔比,禁法的力量越加精深,彈指間無窮禁法便將地下酒水覆蓋。

“足足八千九百一十二壇,師妹有心了!”楊三陽歎息一聲,揉了揉小蘿卜頭的腦袋。

難得,萬載不見麵,小蘿卜竟然不反抗,任由楊三陽揉捏。

“這是青鳥,這是龍須虎!”楊三陽心中念動,字體浮現,對著媧道了一聲:“都是我的寵物!”

“寵物!你全家才是寵物!”青鳥不幹了,頓時撲閃著翅膀,落在了楊三陽的肩膀上,翅膀啪的一聲打在了楊三陽的臉上。

一邊龍須虎低下頭不敢說話,眾人裏他最沒有人權,不敢反駁楊三陽的話語。

楊三陽被青鳥打臉,然後訕訕的看著媧疑惑的大眼睛:“這小鳥有些不聽話,你日後還需防備一些。”

確實是要防備一些,這二者一個是被自己拐騙而來,時刻惦記著自己的先天靈寶。一個是屈服於禁法的**威之下,與楊三陽都不是一條心。

“媧現在很厲害的,搬山填海道法無窮,若非不想弄出大動靜,道義未必是我對手!”媧伸出了細嫩的小拳頭。

“道義?”楊三陽嘴角掛起一抹冷笑,轉頭看向道義的山峰,麵色陰冷起來:“我若是沒有記錯,當初道行介紹的時候,說過那道義乃是磐石神朝的人!磐石神朝覆滅,不知其還有何資本驕傲的起來!”

天南距離此地億萬裏,那邊消息想要傳過來,怕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