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青鳥請看清楚了,不是楊三陽施展神通,而是那先天靈寶自發流轉神光,將自己給彈開。

被先天靈寶給嫌棄了?

在那一刻,青鳥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忍不住開口抱怨:“憑什麽呀?我堂堂先天神獸,竟然還及不上區區一隻卑賤、低下的蠻子?憑什麽呀?”

青鳥無語問天:“我哪裏不比那蠻子好?論修為,那蠻子豈能及得上我?論資質?論血脈,自己哪裏不是完爆對方?可是憑什麽呀?沒道理啊!”

自己居然被一隻蠻子比了下去,青鳥的眼中露出一抹憂鬱,似乎有些懷疑人生,落在了楊三陽肩膀上,眼巴巴的看著其頭頂的月經輪:“喂,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莫要看錯了,我哪裏不如他?那蠻子壞的腳底流膿,你可千萬擦亮眼睛,不要被那蠻子給蒙蔽了。”

楊三陽在一邊無語,聽著耳邊青鳥的話,忽然間有種打人的衝動。

你在我耳邊,明目張膽的說我壞話,這樣真的好嗎?

青鳥在給月經輪上課,楊三陽聽的有些心煩,再好聽的聲音,若一直這般嘰嘰喳喳的響個不停,也會變成噪音。

千萬裏外

龍須虎周身幾隻美豔的小妖環繞,沉浸在溫柔鄉中不可自拔。

“龍大爺我萬人迷!那小蠻子貿然闖入鳳凰族了領地,必然已經屍骨無存死的不能再死,龍大爺從今日起,我便自由了!”龍須虎最近數千年過得很不舒坦,小日子相當的不錯,少了楊三陽的欺壓,憑他的修為不論走到哪裏,都可以過得很好。

有無數美豔的妖精陪伴,有數不清的美食送到嘴邊,小日子快活似神仙。

“嗡~”

忽然間腦海嗡鳴,一道波動在腦海中響起,下一刻龍須虎駭然失聲:“你怎麽還活著?”

“這挨千刀殺的,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龍須虎罵罵咧咧的爬起來,雙目內露出一抹陰沉。

下一刻隻見龍須虎張開嘴,身下那十幾隻美豔的妖精驚慌之中,竟然被其盡數一口吞了。

“該死的蠻子!該死的蠻子!老爺我怎麽這般倒黴!”心中喝罵,但是龍須虎卻不得不施展神通,駕馭著風雲向遠方而去。

龍須虎日夜奔馳,足足三日,方才來到楊三陽身邊,氣喘籲籲的趴在地上,周身汗流浹背:“你這催的也忒急了。”

龍須虎伸長舌頭,和狗一樣的趴在那裏。

“好奇怪的老虎?”青鳥此時睜開雙目,瞧著趴在地上的龍須虎,眼睛裏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大爺,想不到你竟然開始玩鳥了!你這鳥倒是有些意思,小的麵對這鳥,不知為何總覺得心肝發顫!”龍須虎循著聲音望去,看到了楊三陽肩膀上的小鳥,眼睛裏露出一抹疑惑。

“你身上是什麽味道?”楊三陽鼻子皺起,站起身,浮現出一行文字,對著龍須虎不耐煩道:“速去尋一處清泉洗漱一番再來見我。”

龍須虎無奈的爬起身,消失在楊三陽身前。

“好奇怪的老虎,體內似乎有真龍血脈?你在哪裏弄到的這玩意?”青鳥好奇的道。

玩意?

龍須虎落在青鳥眼中,也就僅僅隻是一個不錯的玩意,僅此而已。

“嗬嗬,這廝卻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主,你對他無須客氣,你越是居高臨下,傲氣淩人,他便對你越客氣。你若是真想和他套近乎,這玩意反而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你!”楊三陽笑了笑,掌心浮現出一行文字。

“這麽勢利?”青鳥聞言一愣。

不多時,龍須虎油光毛亮的回返,掃視著眼前的眾人,然後麵色乖張的瞅著楊三陽:“沒想到,你竟然自鳳凰族活著回來了。”

“怎麽?你不希望我活著回來?”楊三陽眼中露出一抹陰冷,身前浮現出一道神文。

“不敢!不敢!小的隻是詫異而已,大人卻是冤枉我了。主人不知,在你離去的這些日子,小的日日夜夜為主上祈福,主上能安全回返,卻是有我一半的功勞嘞。”

“我終於知道,你為何說這玩意是個臭不要臉的家夥了,想不到世上竟然還有比你不要臉的!”青鳥瞧著肉麻拍馬屁的龍須虎,惡心的想吐。

“你這賊鳥,敢說大爺壞話,小心大爺我一口吞了你!”龍須虎聽聞青鳥言語,霎時間麵露凶光,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啪~”

楊三陽給了青鳥額頭一下,速寫神文訓斥道:“以後我是你大老爺,她便是你二老爺,我第一大,她第二大,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聽她的。”

“憑什麽?”龍須虎縮了縮腦袋,凶光盡數收斂,露出一抹不忿之色。

“因為我拳頭比你大啊!”楊三陽轉身騎跨在龍須虎的身上。

龍須虎垂頭喪氣的低著腦袋,悶悶不樂道:“去哪裏?”

“靈台方寸山”楊三陽道。

“你當真是靈台方寸山的弟子?”

“你當真是靈台方寸山的弟子?”

青鳥與龍須虎同時問出了聲,此時龍須虎轉過頭,瞪大眼睛看著背後的楊三陽。

“砰~”楊三陽一腳將龍須虎腦袋踹正,書寫神文:“我乃是靈台方寸山真傳弟子,豈會騙你?還不趕緊上路。”

“大腿啊!”龍須虎的眼睛亮了,雙目內露出諂媚之色:“想不到大老爺竟然真的是靈台方寸山弟子。”

“莫要囉嗦,趕緊上路吧!你怎麽還不走啊?”楊三陽不耐煩道,又錘了龍須虎一拳。

“可我不識得靈台方寸山怎麽走?”龍須虎的聲音裏滿是委屈。

楊三陽聞言無語,但身為領導,卻是決不能承認自己錯誤的,隻是陰沉著臉,指了指方向:“走!”

龍須虎化作一道雷光,肆無忌憚的在風中奔馳。青鳥麵色詫異的看著楊三陽:“你當真是靈台方寸山弟子?”

“不錯!”楊三陽麵無表情的轉過頭:“這個問題,你這一路已經問了三十多遍。”

“我隻是不敢相信,鴻莫非是個瘋子,竟然收一隻蠻子當徒弟,腦子壞掉了嗎?”青鳥在楊三陽耳邊感慨。

楊三陽聞言不語,滿頭黑線,隻是冷冷一哼:“簡直是太過分了!你在敢瞧不起我,休怪我……**你。”

楊三陽伸出魔抓,露出了**的表情,頓時叫小鳥眼睛裏露出一抹畏懼:“我不過是問問而已,真是小氣吧啦的,那個女孩子能看上你這麽小氣的人。”

“……”

滿頭黑線劃過,楊三陽強忍著打人的衝動,駕馭龍須虎一路奔馳。

靈台方寸山

依舊是那個樣子,滄海桑田歲月匆匆,即便是萬載過去,靈台方寸山依舊如當年,和楊三陽離去之時沒有什麽兩樣。

前山

道緣周身法力流轉,許久後睜開雙目:“道果,你究竟去了哪裏?”

一萬年了!

時光整整過去了一萬年有餘,那小猴已經走了一萬年,道緣擔憂了一萬年。

自從那日在後山二人醉後吐露心聲,那小猴已經消失了一萬年。

若在平日,一萬年對於道緣來說,時間並不算長,但卻不知為何,這一萬年來她度日如年,就連往日裏最喜歡的修行,也是無精打采。

“師妹,還在打坐修煉呢?”道義自遠處走來,病病殃殃的咳嗽著,捂著胸口緩緩登臨山峰。

“師兄傷勢可好些?”道緣無精打采的抬起頭看了四師兄一眼。

“不知為何,法相總是躁動,隨時都可能反噬!”道義眼睛裏露出一抹陰沉:“師妹又在想那隻蠻子?”

“道果忽然下山,如今已經過去了萬載,他又不曾修煉神通護體,我擔心他遭受劫數!”道緣雙目內露出濃濃的擔憂。

“那小蠻子就是禍根,自從他來到靈台方寸山後,就沒好事情發生!”四師兄冷冷的道。

“師兄,道果師弟並沒有做錯什麽,你怎麽這般說他?”道緣略帶不滿的嗔怒道。

“嗬嗬,這小畜生屢次叫我下不來台,你竟然還說他沒有做錯什麽?”道義瞪著道緣:“師妹,你以前可從來都不是這般樣子的!自從道果來了之後,你就變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小畜生,想要放棄與我的海誓山盟。”

“師兄,我沒有!”道緣委屈的道:“道果於我來說,不過是像寵物一樣,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他?隻是他離去萬載遲遲沒有消息,小妹心中擔憂而已。”

“嗬嗬!”道義冷冷一笑:“我看那小畜生是回不來了,大荒何等危險,豈是他能涉足的?莫說是他,縱使我陷入大荒,也是九死一生的結局。”

道緣聞言不語,隻是眼中擔憂更甚,委屈巴巴的看著身前的雲海。

“師妹,你莫要多想了,今日為兄找你,是請你助我一臂之力的!”道義轉移話題:“唯有師妹修煉出的真火,可以助我降服體內氣機,壓製住寄托法相的弊端,還望師妹助我一臂之力。”

道義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