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便是這般,道義若不對兩個小蘿卜頭出手,楊三陽如何將其領上山?怎麽會無意間領悟八卦與造化大道?

楊三陽盤膝打坐,呼吸間風雷卷起,似乎有無盡偉力蘊含其中,包含著開天辟地的力量。

媧認真的盤坐在楊三陽身邊,精致的小臉上滿是嚴肅,認真的看著楊三陽麵頰,感應著其口鼻間呼吸而出的那股力量。

“如何了?”許久後,楊三陽睜開眼,看向了媧。

“大有收獲!”媧小臉嚴肅的點點頭,然後對著楊三陽恭敬一禮:“媧拜謝師兄賜法。”

“你這小家夥,為兄看你與我有緣,咱們卻是不必客套!”楊三陽伸出祿山之爪,揉了揉媧的腦袋,霎時間叫媧緊繃的小臉塌了下去,苦惱的道:“師兄,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咱們可是同輩弟子,你這樣做以後我麵子往哪裏放。”

“嗬嗬……”楊三陽訕訕一笑:“有些忍不住。”

任誰麵對著瓷娃娃一般的媧,那精致白嫩的小臉,還有故作老成的麵孔,都忍不住想要出手**一番。

“媧去修煉了!”媧苦著臉低下頭,慢慢走出大堂,雙眼看向遠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日子還長著呢,往後的日子怎麽過呀。”

媧走了,隻有伏羲眼巴巴的看著楊三陽,露出了一抹渴望之色。

楊三陽略做沉思,過了一會才道:“你既然有緣領悟了八卦的力量,師兄我也不會吝嗇自己的神通,隻是你須發誓,日後不得隨意外傳。”

“師兄放心,若無師兄允許,小弟絕不會將先天八卦外傳的!”伏羲拍著胸脯保證。

楊三陽笑了笑,周身氣機流轉,顛倒了周身天機,隔絕外人窺視,然後方才自己袖子中掏出一隻小龜:“我當年參悟先天八卦,便是自這烏龜的背上參悟而出,這小烏龜曉得先天八卦奧義,你日後若有不明之處,盡管問他。”

“等這小烏龜為你打下基礎,我在為你親自講解!”楊三陽將小烏龜塞入伏羲手中,將其打發了出去。

“終於成了!”楊三陽一個人盤坐在山洞中,等到兄妹二人走遠,方才閉目內視,元神中一方晶瑩剔透,猶若羊脂美玉般的八卦爐懸浮其中,就在其元神的心髒部位沉浮。

準確的來說,是在元神裏,法相內的心髒部位沉浮。

隻見那爐子晶瑩如玉,卻又透漏著淡淡土黃之光。此八卦爐中內涵乾、坎、墾、震、離、巽、坤、兌,應先天八卦而生,天網中的先天八卦本源、奧義,盡數為八卦爐吸收,方才成此神器。

此八卦爐看似一體,但卻是用八千八百八十八塊磚石構建而成,每一塊磚石皆蘊含著無盡玄妙,內涵八卦奧義,有先天八八種力量在其內生滅。

心中念動,八卦爐化作霧氣,自其口鼻中呼出,然後化作一個巴掌大小的爐子,被其托舉在手中。

爐子做工精致,其上勾勒著古樸鳥篆符文,縱使是楊三陽也不識得那符文的妙用。

每一塊爐磚,皆是息壤鍛造而出,其內勾勒著先天八卦大陣,內蘊先天八種力量。

可以說,這八卦爐即是法寶,也是煉丹、煉寶的工具。

八千八百塊磚石融為一體,組化成為一個更大的先天八卦大陣,不斷盤旋流轉,其內蘊含著無窮偉力。

“這八卦爐隻是雛形,距離真正煉成還早的很,不過卻已經有了部分威能,可以祭煉寶物。日後伴隨著八卦爐成長,其內寶物也會不斷成型!”楊三陽心中念動,身上的天衣、腰間的繩索,俱都化作清風沒入八卦爐中,然後那八卦爐化作一股青煙,被其吞入腹中。

伴隨著法相推演,借助先天混沌元胎模擬天地運轉,自家法相中也陸續有一團團莫名技能孕育而出。

隻是那一團團技能想要成熟,卻不曉得需要多久的灌溉,自家天衣與困仙繩雖是天地成就,賜予了大道之力,但卻顯得太過於粗糙。他想著扔入八卦爐中祭煉一番,至於說祭煉成什麽樣子?

這種事情還需要他擔憂嗎?法相自然而然的便會做出推演,找出最合適的祭煉方法。

“接下來便是孕養了,此八卦爐乃先天息壤鍛造而成,內蘊無窮偉力,當成兵器去砸人,縱使先天神祇也未必能吃勁得住!”楊三陽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練成一件寶物,即便僅僅隻是一件雛形,但卻也美滋滋。

“鐺~”

“鐺~”

“鐺~”

又是一道道鍾磬聲響,楊三陽詫異的抬起頭:“才三個月,祖師又要講道了?怪哉,祖師這是在抽什麽風?講道什麽時候這般勤快了?”

楊三陽心中不解,卻也沒有多想,隻是招呼一聲:“伏羲、媧,你們二人在此好生修煉,我去祖師座下聽道,去去就回。你們照顧好自己。”

話語落下,楊三陽已經化作金光遁走。

楊三陽走後不久,兩道流光自虛無中來,童子麵色糾結的道:“老爺,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看那小子也不甚愛喝酒,與其便宜了別人,倒不如便宜了我!”祖師摸摸胡須,大義凜然道:“莫要打擾我,咱們時間不多,速速動手。”

一邊說著,祖師出手,不斷將一壇壇酒水憑空攝取出來。

轉眼間又是三十多壇膏腴,祖師心滿意足的離去,童子麵色糾結,緊跟著祖師返回。

二人走遠

才見不遠處石洞內,鑽出兩個小腦袋,伏羲與媧你看我我看你,麵露好奇的跑到藏酒之地,眼睛眨呀眨的,不知想些什麽。

“不知為何,總是覺得有些不安!”楊三陽邁步走入大堂,心中暗自沉思:“究竟是哪裏出現了破綻?既然是不安,那必然有源頭。”

正說著,道義自大堂外走進來,麵色傲然看也不看楊三陽,徑直向自家蒲團走去。

“嗬嗬,某些無能之輩好大的威風,沒有本事倒也罷了,竟然尋兩個孩子出氣,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輩,吾羞於與其為伍!”一邊說著話,楊三陽竟然直接拿起蒲團,來到講堂外坐下。

“師弟,你……”九師兄聞言麵色一變,道義差點摔死那兩個混血的事情,已經被壓了下去,隻有他和那些新入門的弟子知曉,這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誰能想到此時楊三陽竟然在諸位同門麵前悍然撕破麵皮,不給對方留半點情麵。

這件事若傳出去,隻怕道義的名聲要在山中臭了。

此時堂中諸位師兄弟俱都是紛紛睜開眼,雙目內露出濃濃八卦之色,大家在山中苦修其實都無聊的很,此時見到有樂子,俱都是紛紛睜開眼。

“不錯,如此無恥之輩,我等羞於與其為伍!”道行是楊三陽的鐵杆支持者,此時見到楊三陽動作,二話不說直接拿起蒲團,來到大堂外與其坐在一處。

“哼!”道義冷冷一哼,麵色鐵青想要發作,卻被九師兄攔住:“四師兄,莫要生事端,此事真的傳出去,對你怕是不好。”

道義聞言冷冷的看了楊三陽一眼,眼中露出一抹輕蔑:“卑賤之輩,能求得妙訣已是造化,你既然不願聽道,那便一直在外麵好了。”

對方想要息事寧人,將事情壓住,楊三陽卻是不肯。那些新入門的弟子懼怕諸位師兄權勢,楊三陽卻是不怕,此時冷冷的道:“四師兄好大的威風,前幾個月講道時竟然將兩位門中弟子自山中拋出,差點摔死,如此不顧同門之誼之輩,不知有何臉麵與我等坐在一處。”

嘩~~~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諸位師兄弟俱都是麵色狂變。

“道果,祖師講道之地,不得胡亂喧嘩!”九師兄嗬斥了一聲:“你這般不顧情麵,日後大家如何相處?豈非傷了同門和氣?壞了同門友誼?為了兩個不相幹的弟子,值得嗎?”

“嗬嗬,我怕是與他不能和平共處了!”楊三陽冷冷一笑,掃過堂中諸位師兄弟:“諸位師兄,大家同門一場,不論種族矛盾,在這山中卻也有同門之間的情誼。可是道義這廝喪心病狂,竟然將兩個不修道法的門人自山頂拋下,險些摔成肉泥!如此心腸狠辣之徒,爾等也敢與其端坐一處?日後也不怕其下黑手暗算?”

“四師兄,道果師弟此言可是真的?”七師兄麵色悚然,卻是不敢置信。

道義麵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師弟怎麽也聽那小畜生讒言?為兄豈是那樣的人?我若摔死門中弟子,祖師豈會不降下責罰?”

七師兄聞言點點頭,倒也是這麽個理,於是轉頭看向楊三陽:“道果師弟,你可莫要胡說八道,壞了四師兄清名。”

“嗬嗬,今日道緣不在,正是發難之時!非要叫你身敗名裂不可!”楊三陽心中冷笑,然後將目光看向九師兄,開口道:“九師兄,此事你親眼所見,你莫非也是個欺心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