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馬上要上課了,大家都散了吧!”

柳主事呼喝一聲,眾人就此散去。

“柳主事,剛才多謝了。”林易拱手向柳主事謝道。

柳主事淡淡一笑,道:“府主交待過,讓我多多關照你,所以這點小事,不算什麽。何況你後來不是自己處理掉了嗎?”

“府主大人?”

柳主事說道:“你不用多想,隻管在武府中好好修習武道,隻要你還是武府的人,秦家就不敢拿你如何。時候不早了,快去準備上課吧。”

林易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開來。

“光靠元力強度,就打敗了一個身懷武技的同境武者?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不簡單啊,不知道他修煉的,到底是什麽功法?”柳主事看著林易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

林易約戰秦雲的事情,很快就在武府中傳了開來,畢竟這是開府之日的第一場約戰,而秦雲又是四少之一,名氣極高,這場約戰備受關注,也實屬正常。

但在大多數學生的眼中看來,林易這無異於自取其辱,三個月時間,就算要修煉到九品武者,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提還要戰勝實力強大的秦雲了。

甚至還有不少秦雲的仰慕者,在暗中咒罵林易。

很多小聲的議論,林易都能聽到,但他卻沒有理會,直入武院。

“林易!我旁邊還有個空座位,來這裏坐!”

剛一邁門而入,林易就聽到了一道銀鈴般的叫喊聲。

轉頭看去,隻見呂清靈正向他招手。

而這一聲叫喊,同時也引來了院內其餘人的目光注視。

驚訝、嫉妒、厭惡,各種不善的情緒,均是撲麵而來。

林易感受到這些目光,反而是直接向呂清靈走了過去,在她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眾人對此,也的確是無可奈何,畢竟是呂清靈主動叫林易的,他們也隻能在心裏恨得咬牙切齒。

呂清靈欣喜一笑,問道:“剛才我聽說你在外麵和秦家子弟

起了衝突,應該沒什麽事吧?”

林易聳了聳肩,道:“事情已經解決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了起來,他們以前本就十分熟悉,隻是後來林易境界停滯不前,所以才漸漸疏遠了起來。

但那不是呂清靈要疏遠林易,而是林易刻意疏遠對方。

不過如今兩人都在同一年進入了武府,交談之間,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那種熟悉的感覺。

“喂!小子,誰讓你坐這裏的?給我滾開!”

一道極其粗暴無禮的叫喊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林易眉頭微皺,抬頭隻見三個少年走來,為首那人一臉的輕蔑表情,囂張至極。

他是大族馮家的少爺,馮恒,和秦風一樣的紈絝子弟,但相較之下,更為橫行霸道,小小年紀就養成了喜好女色的惡習。

“沒聽到我說話?呂大小姐身邊的位置,又豈是你能隨意坐的?”馮恒走到林易桌前,惡狠狠地喝道。

林易知道他為什麽來找自己麻煩,正是因為自己和呂清靈當年走得很近,而呂清靈對他又置之不理,所以他內心極為嫉妒,但因為李老頭的緣故,他根本不敢亂來。

現在李老頭走了,所以一個個都來找我麻煩?真當我是軟柿子了。

林易冷冷一笑,道:“哪裏來的野狗,在這裏亂吠?”

林易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但卻立馬將屋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要知道,馮家勢力比秦家還要強大不少,其家主更是東陵城的城主,這馮恒的脾氣性情,也更為蠻橫無理。

而林易麵對對方的挑釁,非但不懼,反而一句話將馮恒罵成了野狗,這下,恐怕是有好戲看了。

就連馮恒聽聞此言,都不由愣了片刻,他也沒想到多年不見,這林易竟是比以前更加囂張。

在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隻聽“啪”地一聲重響,馮恒猛然一掌拍在林易的桌子上。

剛猛的掌力,在桌麵留下一道掌印。

這一掌,把包括呂清靈在內的眾人,嚇得一驚。

可林易的臉色絲毫未變,又淡然道:“這野狗,居然還學會拍桌子了?真是了不起啊。”

不知何處,突然響起“噗哧”一聲失笑,這使得馮恒三人更加難堪了起來。

馮恒惱羞成怒,大喝道:“林易!當年有李老供奉在,東陵城沒人敢動你,現在他走了,我馮恒要廢了你,易如反掌!”

林易依舊坐在凳子上,淡然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當年剛來東陵城不久,你三番兩次擾我,我早就看你不耐煩了,若不是李老頭囑咐我不能鬧事,我早就把你廢了。沒想到當時的仁慈,反而是讓你更加猖狂起來了。”

十歲的時候,就想要廢人?

眾人聞言都不禁覺得,若是沒有李老供奉的話,這林易恐怕會比馮恒更加狂傲啊。

馮恒冷哼一聲,道:“你也會說那是當年?當年你一介天才,我也承認你有那個狂傲的資本,但現在……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

林易笑了下,道:“看來你是腦子不夠用,沒明白我話中含義啊。我的意思是,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我都沒把你放在眼裏過。”

馮恒本想來找林易麻煩,羞辱他一番,在呂清靈麵前呈呈威風,可沒想到反而是自己被三番兩次地冷嘲熱諷。

這讓馮恒那為數不多的耐心,終於消耗殆盡,抬起一掌,喝道:“不把我放在眼裏?那我倒要看看這一掌拍下去,你又放不放在眼裏!”

馮恒掌間凝聚元力,風聲呼嘯。

可即便如此,林易依舊視若無睹,這讓他更加憤怒了起來,暴喝一聲,送掌而去。

“馮恒!”

便在這一掌即將落下之際,旁邊響起一聲嬌柔叫喊,讓馮恒不禁停下了動作來。

隻見呂清靈有些焦急地道:“你在這裏鬧事,就不怕被先生處罰?”

馮恒一怔,倒也不是畏懼先生,而是不理解地問道:“清靈,我就不明白了,這小子到底好在哪裏?以前還說得過去,但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武道廢物,一無是處!認清現實吧,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