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火熊熊。

滄夜盤膝於水潭中。

他的仙衍八脈法和劍脈正在快速的運轉,一絲絲靈火不斷被他吸入體內。

有劍爐的存在,他的肉身也是有著一定吸取靈火的能力。

此刻他正在和頭頂的青陽爭搶著靈火。

滄夜很清楚自己並不能奪得所有靈火,很大一部分勢必被青陽奪去。

這,也正是他想看到的。

靈火唯有在此地能夠被汲取,他此刻要做的隻是聚集出一道火種,為日後奪得青陽做準備。

他麵容肅然,一道道靈火被他吸入朔風劍中。

這是他劍爐的根本。

往後他煉劍丹,都要以此為根本。

此刻將靈火送入朔風劍絕對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時間流逝。

轉眼過了一日。

滄夜漸漸浮出了水麵。

青火消失了。

大部分被青陽吞噬,而少部分則是在滄夜體內形成了一道火種。

他眼中湧現精光。

“火種就是一個缺口,一個讓我在未來掌控青陽的缺口。待我奪得青陽,我的實力應該也能讓我再回戰爭領地。到時,我會和你們鬥鬥,到底誰才有資格掌控戰爭領地。”

滄夜抓了一下還在水潭瞎遊的炎羲。

“走了,別玩了!”他笑罵了句。

此次青陽秘境之行,得知青陽無疑是滄夜最大的收獲。

此時此刻,他很想從楚神霄手中獲得那剩下的三道靈火。

這會讓他奪得青陽更為簡單。

“不知道還在不在。”他低語了一聲,離去了。

而這時。

偌大青陽秘境已是隻有寥寥幾人。

在前一天。

大多數人都是已離去。

很多人都是黑著臉。

比如楚神霄,比如洛水靈,又比如玉沁……

他們不知道,他們鬱悶憋屈,皆是因為一個人。

滄夜在青陽秘境對他們做的事情,注定讓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難以忘記,更是想起都咬牙切齒。

而這時。

滄夜則是有些鬱悶的朝青陽秘境出口衝去。

他已是感覺不到靈火的存在,這足以說明楚神霄已離去。

在這裏,他還有很多機會動手。

但在書院裏,忌諱就很多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即使沒有他那三道靈火,我也可以奪得青陽。”滄夜想著,離開了青陽秘境。

而他一出現。

一個少女就是攔住了他。

滄玉兒。

這個被很多導師稱為小師叔的神秘少女。

滄夜一驚。

因為他發現滄玉兒身上的氣息又強大了一分。

她的身上,更是隱隱流露命魂的氣息。

“你修出魂台了?”滄夜有些驚訝。

這是他告訴滄玉兒修靈通第八重的方法,但沒想到滄玉兒這麽快就成功。

“哈哈,一般般啦,沒想到你那方法還真管用。”滄玉兒頓時得意笑。

滄夜:“……”

他就是隨口說說的,還真沒想到滄玉兒能做到。

修魂台,提前引出命魂,以此突破靈通七重桎梏,修成八重。

這是修靈通第八重的一種方法,也是最需要資質的一種。

但他沒想到,滄玉兒就是有著這資質。

這讓他頓時有些羨慕了。

“哈哈,羨慕吧,嫉妒吧。”滄玉兒更得意了。

“還不是我教給你的。”滄夜撇嘴。

滄玉兒頓時一滯。

她瞪了滄夜一眼,隨即笑道:“滄夜,你在青陽秘境是不是坑了很多人?”

滄夜愣了愣,一臉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你坑了楚神霄那小子吧。那小子可蔫壞著呢,你絕對被他惦記上了。”滄玉兒一副你要倒黴的表情。

滄夜卻是嗤鼻,根本不放在心上。

滄玉兒眼神一閃,笑道:“你還得罪了玉沁導師吧。”

“這些事你怎麽知道的?”滄夜忍不住道。

“你非禮她了吧。”滄玉兒笑眯眯道。

“……”滄夜嘴角一抽。

“她爹可是丹院的院長,你別看她平時打扮的花枝招展,其實單純著呢。”滄玉兒大笑:“你完了。”

“……”滄夜臉都黑了。

爹是丹院的院長?

那你來這邊幹嘛啊!

“對了,聽說你還得罪了洛水靈?”滄玉兒一臉你真行的表情。

“這女人更狠,得罪她的人沒一個好下場。她就跟條毒蛇似得,不知什麽時候就出來咬你一口。”

“……”滄夜臉更黑了。

造孽啊。

“你到底怎麽知道的啊。”滄夜忍不住了。

這些事發生的都極其隱秘,除了當事人,幾乎沒人知曉。

他實在想不通滄玉兒是如何知道的。

“高人不可露相。”滄玉兒一臉神秘。

滄夜氣得扭頭就走。

不過,滄玉兒卻是攔住他:“別急著走啊。有人要見你。”

“誰?”

“這個淨瀾書院誰最大,誰就要見你。”滄玉兒笑眯眯道。

滄夜怔了怔,隨即眼中徒然閃過一絲凝重。

“夫子?”

“答對了,可惜沒獎勵。”滄玉兒輕笑,拋給滄夜一枚玉牌。

“拿著,你自己去就好了,我可不想去見那色老頭。”

說著,就是離去。

而滄夜則是有些懵。

色老頭?

淨瀾書院最德高望重,最有威望的夫子是色老頭?

開玩笑呢吧!

偌大淨瀾書院。

導師,先生,院長,夫子。

除了書劍傭兵團,書院就是由這些人構成。

導師最多,先生有十二位,而院長有兩位。

丹院一位,此地一位。

而夫子,曆代隻有一個。

最主要的。

想成為夫子,必須身懷浩然心,修為達到山河境。

內藏山河,這是山河境的描述。

山河浩然,這是對夫子的描述。

每一代夫子,皆是浩然坦蕩之人。

他們飽讀聖賢書,曆經人間滄桑,有大智慧,大浩然。

而在滄玉兒口中卻是成了色老頭。

滄夜不信。

他都是有些不信夫子為何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