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白帝被精衛那父纏住,打的頗為驚險。數千裏外的某人現在的境況和白帝十分相象,當然打鬥的雙方級數卻不是白帝能比的。

隻見對峙的三人臉色各異,水聖一臉調順的看著眼前這位大老,一副我準備就這麽幹耗的架勢。

反觀旁邊這位陰陵,抬頭四望一副我在看風景的樣子。反正他倆就是不說話,一副你拿我怎麽樣的架勢。

“兩位道友攔住貧道去路卻是為何?”準提揮了揮手中的七寶妙樹,有些無奈的問道。“我們攔道友去路了嗎?我們見此地風景甚好,再此遊玩,到是道友在我兩人麵前不走卻是為何?”水聖滿臉的無辜之色。

準提喉嚨裏動了兩下,沒說出話來。麵對臉皮厚比三十三天的水聖,他也懶的浪費口水。

陰陵更甚,看了眼準提一臉驚奇的道“原來準提道友,貧道現在才看到。當真是愧刹貧道。自當日貧道領教過西方**後,心中佩服不已,同時也深感後悔,不該自不量力前往西方教討教,今日得見準提道友當真是心情大快,還請道友原諒前幾日的冒犯之罪。”陰陵此番話說的繪聲繪色,讓人不得不信。要不是水聖深之他的脾性,大概也會相信。

準提楞在原地,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臉上一會青,一會紅,一會白。令一旁的水聖大開眼界。

陰陵見準提在原地發愣,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卻是貧道自大,妄想得到西方二位教主的原諒。既然如此,還請準提道友將此天妖果收下,以表貧道微薄的歉意。”說完,不等準提反應一把掏出一碧綠色的果子,塞進準提手裏。

準提呆呆的接過手上的果子,收入袖子中。陰陵見此悲色稍減,道“既然道友接受了果子,也便接受了貧道的歉意。水聖我們走。”陰陵也不管水聖的抗議,拉著他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準提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拿出果子看了看實在不知道剛才自己怎麽就接過來的。望了眼打的不亦樂乎的白帝等人,搖搖頭轉身向西方而去。至於那個天妖果,早被他隨手扔了出去,開玩笑陰陵給的東西誰敢吃。

待準提走遠,陰陵水聖兩人如鬼魂般的出現,陰陵一揮手被準提扔掉的天妖過出現在手中,一口便咬了下去。

水聖一臉好奇的看著吃的不亦樂乎的陰陵,問道“難道這裏邊沒毒。”陰陵把最後一點果肉扔入嘴中,道“當然有毒。”“那你還吃。”水聖一臉你發什麽神經的表情。

陰靈望了眼西方,陰笑兩聲道“我這個毒是我新研究出來的,塗再天妖過表麵無色無味,隻要碰上便以中毒。而非常不巧的是,這解葯就是天妖果本身。我把解葯給他,他偏偏不要,那也怨不得我了。嗬嗬。”

水聖長歎一聲,良久無語,默默的祈禱道“但願準提別死的太慘。”

且不說準提無聲無息的中了陰陵的毒,卻看如今妖巫場上的三位主角。

白帝全身發出熾熱的白光,根根頭發爆起直立,如孔雀開屏一般。雙手指甲足足長有三尺,眼中更是白光閃現,甚是劾人。如今白帝整個便如一修羅道的魔神一般,周身裏許無一人敢進。

精衛那父也不甘示弱,隻見精衛招出填海珠後全身衣服無風自動,哧哧做響。平地刮起一陣旋風,凡接近她身邊的妖兵無一幸免。

那父那邊也差不多,隻見如今的那父已經看不見形體,全身籠罩在一片火焰中,空間都被燒的不自然的扭曲。無數妖兵隻呀一沾火星,整個身體便化成飛灰。

白帝冷哼一聲,準備已久的“仞天列空**”終於發動。天空猛然見一暗,隻見白帝雙手朝天,額頭已然見汗,大嗬一聲雙手虛撕。“碰”的一聲,如同什麽東西破碎了一般。

無數空間縫隙憑空出現,無數巫人還來不急反應便被撕了個粉碎。隻見空間裂縫越拉越大,最後會合自一處,居然現出了隻有在洪荒星空裏也難得見到的黑洞。

白帝也是第一次使用“仞天列空**”明顯不知道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在黑洞出現後居然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隻見黑洞出現之後不光巫人無人能逃,居然連妖兵也一並吸了進去,更有無數山川林木被吸去。黑洞越來越大,吸力也越來越強,大有一口氣把洪荒吸進去的架勢。

奇怪的是,本來應該在黑洞一出現便現身的祖巫東皇一流,居然再黑洞出現這麽久後還沒有身影。

看來是指望不上他們了,精衛與那父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後,精衛一聲嬌嗬雙手一動,填海珠帶起一道光華朝黑洞而去,精衛其後又是雙目一凝,頭頂朱紅的鳳字一陣殷紅,幕然一聲鳳鳴傳出,隻見原本的精衛已經不見,卻出現一似鳳非鳳之鳥,其名精衛鳥。隻見此鳥長鳴一聲,甚為悲涼,淒慘,向頭上的黑洞迎去。

那父長嘯一聲,雙手一招,無數南明離火憑空出現,團團圍住,不助抵消著黑洞的吸力,不過看那父一副吃奶的勁都使出來的架勢,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

填海珠帶著風雷之勢落入黑洞正中間,一片純淨的土性元氣散出。把整個黑洞圍了個結實,慢慢的向裏一點一點擠壓,精衛鳥帶著一片風聲圍著黑洞不停的旋轉,陣陣摩擦聲傳出。黑洞一點一點縮小,也就是在那父精衛同時鬆了口氣的時候,整個黑洞猛然膨脹,精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倒飛出去。

“撲”一人準確的把精衛接住,精衛睜眼一看,卻是一形態甚美的女子,但眉目間那一鼓殺氣卻如何也隱藏不住,祖巫玄冥。

精衛放眼望去,隻見十位祖巫居然都在。而中間的黑洞卻被黃蒙蒙的一片土元氣包住,漸漸的縮小。眼看黑洞消失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什麽人?”帝江一聲怪叫,一爪拍出,擊碎一片雲頭。雲頭應聲而散,卻什麽也沒有。“嗬嗬,帝江我看是你神經太過敏了。”奢比屍在一旁笑道。

帝江奇怪的看了眼剛剛的雲頭,搖搖頭不說話了。

萬裏外的一處,無聲無息的現出三人,正是陰陵,水聖,白帝。陰陵一臉心有餘箍的道“還好我們跑的快。”水聖白帝兩人長出幾口氣,理都不理陰陵,他們兩個剛剛也嚇壞了。

巫族部落門口,一陣清風吹過,現出一道人。隻見此道人一身青衣道袍,一張年輕的臉蛋甚是俊秀。奇怪的是,這道人明明站在這,一隊隊巡邏的巫人卻視而不見,好似沒這個人一般。

習慣性的抓了抓發鬢,這道人,道“終於把他們十個引出去了,不枉我搞出個黑洞來。嗬嗬。”說完,十分囂張的向巫族部落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