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昆侖之內,瑤姬悠悠轉醒,入眼的乃金碧輝煌的牆壁,自己睡與一雲床之上,從中傳來的陣陣涼氣讓人一陣舒爽,因該是活水之精融合一些天才地寶煉製而成。

罷剛醒來,瑤姬腦中還略有些迷糊,搖搖頭開始回憶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天人一族,鳳族,西昆侖等信息在她腦中閃過,瑤姬臉色大變,低聲道:“這裏因該是西昆侖,也就是說天人一族最終…”

“瑤姬,你醒了!”身旁突然傳出一聲音,有些驚喜的意思,讓瑤姬一驚,轉頭望去。隻見昊天有些驚喜的望著自己,眼中毫不掩飾的關心讓瑤姬心中一暖。

兩行清淚無聲落下,瑤姬低聲抽啼,用那種有些心死的語氣問:“大哥,天人族呢?天人族在哪?”雖說自己已猜測到答案,但她還是報一絲希望,希望自己這位從鴻蒙過來的大哥,能以那通天手段將自己救下,同時也保下天人族。

昊天臉色微微**一下,轉過身子,以背麵對著瑤姬。但不看瑤姬也知道,此時昊天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很難看。

“天人一族,沒有入昆侖。反身與鳳族拚鬥,大部分族人戰死,少部分逃脫,不知所蹤。”

昊天極不想回答,但卻仍然無奈的開口,他隻有瑤姬這一個妹子,對她的寵愛程度甚至在自己的女兒龍吉之上。若再做一次選擇,他相信他一樣會為了瑤姬而放棄整個天人族人。

絕望的閉上眼睛,瑤姬雙手抱膝,雙目空洞的望著前方那金碧輝煌的牆壁,整個人仿佛一潭死水,再沒有什麽能引起她的注意。心中什麽東西破碎了,眼前閃現出自己剛剛生成時的無助,以及一位自稱是自己大哥的人,幼年時在西昆侖玩耍的歡快,總有一雙眼睛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後來聽說天人一族。便前去,族內那種好似家地氣息,另一位大哥昊煌對自己的寵愛,什麽時候對自己的要求都盡最大努力的完成。自己就仿佛天人族的太上皇,在族內為所欲為。她以為自己的生活會一直這麽下去,直至永遠。畢竟天人一族太強大了,昊煌與昊天兩位鴻蒙時期地大神通者,三位太上長老個個都有準教主修為,十大護法長老也有超越大羅金仙的修為。甚至昊煌那段時間常常憂心忡忡的跟她提起的天地大劫也未放在心上,是啊,有什麽可上心的呢?天人一族這麽強大,什麽樣大劫能威脅到他們,她甚至一度認為昊煌是在杞人憂天。於是,她依然不放在心上。昊煌對此也僅僅是寬容的笑笑。

直到前去與鳳族開戰後,她才知道事態的嚴重,十一位不下於昊煌的大神通者相互廝殺。“我損以後。帶領剩餘的天人族人前去西昆侖。”這是昊煌最後與她說地一句話,此時再次在她腦中響起。

“為什麽?”瑤姬低聲問道,不知問的什麽。

昊天沉默。不予回答。

“為什麽?”瑤姬再次問出。\\\\聲音有些提高。

昊天仍舊沉默。

瑤姬地聲音猛然拔高。指著昊天喝問:“為什麽當初昊煌大哥來請你地時候你不出山?如果你出山。或許昊煌大哥就不會死。如果你出山。或許天人一族就不會滅。你為什麽不出山。你為什麽不出山!”瑤姬吼著吼著。聲音漸小。轉為低聲抽啼。恨昊天麽。她恨不起來。畢竟昊天救了她。雖然是以整個天人族為代價。怪昊天麽。她不知道。幼時在西昆侖。昊天哄著她。慣著她地一幕幕再次閃現。心中不知道什麽感覺。淡淡地苦澀回蕩舌間。不管如何。她知道。當年那位哄著自己。慣著自己地昊天已經不在。變地不是昊天。而是自己。她無法再次正視昊天地臉龐。無法再發自內心地喊出那一聲:“哥哥!”

昊天默默地看著瑤姬。低歎口氣。說:“瑤姬。你好好休息!”說完。自己朝外走去。瑤姬望著他離去地背影。無任何反應。

罷出房間。昊天臉色便沉了下來。遠處一座高聳入雲地山峰轟然倒塌。驚天地巨響傳出。漫天塵沙飛舞。無數西昆侖地仙禽靈獸不知發生何事。驚慌失措地四處逃開。但仍有些逃之不及地靈獸被壓在巨大地碎石之下不住哀鳴。

“何人敢來西昆侖撒野!”幾位西昆侖的神將遁光衝出,其中一頭領大喝道。結果望見一臉陰沉的昊天,齊齊打個哆嗦,灰溜溜的走了,誰還敢留下。

“想不到昊天你也有如此失態地時候,我還以為你永遠那麽冷靜呢?”隨著聲音,一人影也出現在昊天身旁,幔羅輕紗,除了西王母還有誰。

昊天輕哼一聲,並不說話,顯得出此時他心情有多糟糕。

西王母無奈的搖搖頭,拔下頭上的金簪朝遠處被昊煌轟塌的高山一劃,一道金光落下。仿佛時光倒流,碎石,巨石等慢慢浮起回升,一個個找準自己的位置,從新落下。未有多長功夫,一座倒塌的大山便在西王母這種逆天的神通中重新恢複。

“瑤姬怎麽樣了?”西王母從新將金簪插在頭上,這才問道。

“自己看!”今天昊天的話出奇的少。

西王母朝殿內望了眼,點點頭說:“心死了,很難辦啊!隻能等她自己醒悟了,這種事聖人都沒辦法。”

昊天無奈地點點頭,但實在對西王母口中地瑤姬自己醒悟不抱多打希望。

西王母話鋒一轉,又道:“瑤姬你現在擔心也沒用。比起這個我到是更關心另外一件事!”

“什麽?”昊天隨口發問!

西王母突然盯著昊天,問道:“昊煌,到底死了沒死?”

昊天一愣,低頭沉思不已,怎麽也沒想到西王母會問這個問題,反問:“你為什麽問這個?”

西王母微微一笑,道:“天**那邊的第一妖神畢焱,身邊出現了一隻幼鳳。很是怪異呢,而我突然想到鳳族地神通之中最終極的神通好像有個浴火重生。那以你們天人族神通的詭異。該不會沒有類似的神通吧!而且以昊煌的本事,被朱雀打殺,而且是連真靈都未留下,卻有些說不過去呢。”

昊天不答,他因為天人族來投,又有瑤姬這麽一攪和。心中正煩,是以很多該想到的地方都未想到,如今被西王母這麽一提醒。心中不住嘀咕:“如此說來,我天人一族神通中到真有那麽一種神通能留一絲生機呢。”想著想著,朝房內瑤姬的方向望一眼,嘀咕道:“如果如此,到不失為渡劫的好辦法呢!”當然,具體昊煌死未死昊天也不能給個定論,隻能說昊煌有可能未死。西王母聳聳肩。道:“算了,昊煌死未死我不關心。話說,前些時候。妖族地通命帶領三十五位妖神,出動眾多妖兵差點將人族給滅了。且還在人間與巫族火拚了一場而且還吃了些小虧。如此一來祖巫總得有些反應吧!”

麵對西王母的岔開話題,昊天也甚是配合點頭冷笑道:“那群祖巫,他們有他們的想法。不過妖族這麽一鬧坐不住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引發全麵衝突,看東皇和祖巫怎麽想了!不過任他們怎樣,我等隻要緊守西昆侖,也便無事了。”西王母點頭,不語!

輪回之處。祖巫殿內。九位祖巫坐與主座之上,望著下方的兩位大巫,蚩尤與九鳳!

卻是通命等退走以後,蚩尤越想越來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與九鳳和另外幾位大巫趕回輪回之處,像祖巫稟報。至於人間則留下了刑天、相柳、精衛打理。

蚩尤的口才絕對過關,說地那是生動無比,宛如親臨。通命出動了多少妖神。九鳳、精衛到後如何發動天妖喋血大陣,最後重天而降的太極圖,一個不拉下。

聽完蚩尤的講述,祖巫之間交換下眼神。相互思考些時間,正位之上的帝江突然發話:“蚩尤,你有何意見?”

蚩尤一愣,萬萬沒想到在祖巫全在場的時候,居然問自己的意見,頓時有些受寵若驚。但他也不敢亂說。思索道:“根據通命如此下定決心滅絕人族來看。恐怕妖族是知道我巫族與人族通婚後的好處了。以我的意見來說,並不讚成此時與妖族爭執。隻要我等死守人間,靜等萬年,至時我巫族大巫多他妖族幾倍,卻可不戰而勝。但,恐怕妖族並不會讓我們如願!”

帝江不住點頭,蚩尤的想法與他們不謀而合,不由道:“好,繼續說下去。”

受了帝江鼓舞,蚩尤又道:“我已說過,妖族已知道人族能與我巫族多大好處。如此一來怎麽可能讓我們巫族靜心發展!恐怕妖族那邊近期便會有大動作,很有可能會發動決戰。畢竟我們拖地起,妖族卻拖不起。”

說完之後,蚩尤退下,與九鳳並排而立,並不說話,靜等祖巫們做出決定。

帝江點點頭,問道:“那麽諸位兄弟,你們認為蚩尤所說的話是否有可能呢?妖族會否在近期集結所有實力,來次大決戰!”

其餘祖巫點頭,道:“蚩尤所言甚有道理,妖族不可能靜看我們發展。”

帝江眼中凶光一閃,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巫妖兩族億萬年的恩怨也該了結了,洪荒是歸妖還是歸巫,就看這一場了。妖族此時好像還在補充妖神,此大好機會哪裏去找。燭龍,如今我們巫族能拿出多少戰力?”

燭龍估算下,道:“若真是決戰大巫近四百位,巫人千億以上。”燭龍所說地大巫四百,可不是蚩尤部落那種速成的大巫,而是實打實的能與妖族妖神正麵對拚的強悍存在。

帝江點點頭,道:“好,以最快的速度集結所有巫族。哼,我們不等東皇打過來,我們直接打過去,破了天**。”接著回頭望了眼蚩尤,眼中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道:“蚩尤,這一戰你就不用參與了。”

蚩尤大驚,自然不從。但是帝江此次卻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直接將他趕到了人間。

蚩尤走後,九鳳問強良道:“大哥,為何不讓蚩尤參與。他部落實力可並不弱。”

玄冥答道:“你當此次決戰是什麽?真的以為我們巫族無敵麽?哼,大巫四百位,看似比妖族多出不少,而且妖族妖神上次在都天大陣內損落不少,可你真當妖族隻有明麵上的三百六十五位妖神不成!這次我們去,本就是抱著兩敗俱傷的心思,到時候人間有蚩尤,我巫族勢力不滅,再加上蚩尤之才,未必不能大

巫族這邊開始緊鑼密鼓地召集所有族人,準備以雷霆一擊與妖族來次大決戰。

天**之中,此時還絲毫不知巫族已經決定挑起決戰了。無數妖族依然有條不理的運行,天空中大片星光照耀,渾厚的星力仿佛無窮無盡的傾灑下來,將天**染的有些虛幻。因為通命被罰,主持挑選妖神的事便落在右相商羊的身上。無數妖聖級的前去,希望自己能有運氣選入妖神。

畢焱有些懶散的走在天**之內,肩膀上依然站著那隻小鳳凰,不住在畢焱耳邊鳴叫,仿佛與畢焱說著什麽。有妖族看到,均停下行禮口稱:“元帥!”畢焱也不回禮,徑直朝妖師宮而去。

遠遠望見那以千萬年玄冰凝成巨大宮殿,畢焱幾步進入,這妖師宮童子見是畢焱,也不敢攔,放他進入。

遠遠地望見鯤鵬,隻見他座一搖椅之上,甚是逍遙,手上捧兩卷書正看的入神,從外表看去,已看不出受傷。

但畢焱來了這麽久,鯤鵬仍未有反應,依此可以看出,鯤鵬傷勢仍舊頗重。

看到鯤鵬如此,畢焱有了幾分戲耍他的想法。但一個隱身咒還未使出,自己肩膀之上的幼鳳一聲長鳴,居然一爪朝鯤鵬臉上抓去!仿佛與他有什麽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