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動了麒麟族。”一聲怒吼從一山頂的宮殿傳來,那宮殿門口的眾多修羅族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便化飛灰而去。

鹿身、龍角、牛尾,馬蹄,身高千丈,仿佛一龐然大物。全身的鱗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全身墨綠。麒麟族老祖天輪座下五大瑞獸之墨麒麟!

墨麒麟衝出後,入眼的是滿眼淒涼的族地與大批的三族聯軍。於是他憤怒了,雙目通紅。巨大的腳掌踏地,仿佛整個山脈都被他一擊拍碎!轟隆,轟隆的聲音傳來,大地幹裂,又有那衝天岩漿衝出,這墨麒麟也是狠心,拚著毀壞自己家園直接勾動地火,誓要將三族聯軍滅在此處。

但三族聯軍也並非全無高手。“憑你也敢如此猖狂!”一聲音冷不丁的傳來,便如九幽黃泉的魔音!緊接著,一抹刀光閃過,直劈在墨麒麟頭上,削下了他頭上的半截麒麟角。

吼!疼,鑽心的疼,墨麒麟急退,然後張口朝上空吐出了口火焰。

一隻手憑空出現,將這火焰捏在手裏,血光一閃,便已被驅散。而天空也同時現出一魔神,身高千丈,四麵千臂,正前方的三百隻手握有一鐮刀,通體幽深,放出深深寒光。修羅六寶中的修羅冥獄鐮刀!

“波旬!”墨麒麟看到空中那巨大的魔神,全身因憤怒而顫抖,無數山頭應生而爆,又有無數地火衝天而起,場麵宏偉壯觀。

這麒麟一陣變化。化為一壯漢,仍是麒麟頭,卻已是人身。雖然這身上覆蓋著滿身鱗片!化為人形後,朝天空的波旬一掌打出,一道金色的光華出手。

波旬揮手一道刀氣打出,與那團金光相撞。沒有抵消,沒有爆炸,就這麽放佛陌路一般融合,再分離,分別朝自己地目標而去。

噗!墨麒麟被這刀氣直接劈中胸口,大片的鱗甲紛飛,一口金色的血液便已吐出。波旬同樣不好過。他正麵挨了墨麒麟一拳,胸口一陣翻滾,二百多條手臂被焚燒,火辣辣的疼。

但波旬身為修羅族五大魔神之首。到底有過人之處。就比如此時,雖說二百多條手臂被廢,但對其影響並不如想象中的大。修羅冥獄鐮刀帶著寒芒閃現,墨麒麟毫不相讓,直接揮臂迎上。

撲哧!墨麒麟手臂之上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開玩笑,這修羅冥獄鐮刀為先天靈寶,你墨麒麟就算皮厚,但也得看對手拿地是什麽不是。

但這墨麒麟也是凶悍,拚著手臂不要。迎著冥獄刀也要打波旬一下,自己的一口本命真火摻雜其中,無比陰損的打入波旬體內。

波旬急退,他此時隻感到五髒俱焚,說不出的難受。強行運功將這股熱氣壓下。波旬又要拔刀而上。

嗯!正要出手的波旬眼神一凝,隻見那墨麒麟身後血光一閃,一把閃爍著血光,上繪千百血目的飛劍將其穿身而過。如此機會波旬如何會放過,身影一閃,冥獄刀橫掃,墨麒麟便已身首分家。整個屍身掉落至他自己招出的地火內不見。

那血目劍一轉,落入波旬身邊剛剛出現地另外一魔神手中,正是修羅族五大魔神中的大焚天!

“呔。大膽魔崽子。竟敢殺本祖愛將。”還未來得及為殺墨麒麟高興,那邊猛的一聲已傳來。在波旬自己都未反應過來之時已被擊飛出去。一股怪異之力透體而入,浩然博大,卻又堅韌異常,這氣一入體便又勾起剛剛與墨麒麟打鬥之時那口被壓下的本命真火。全身登時燃起了火焰!身體內又有那股浩大地氣息壓製,居然讓波旬提不其功力,眼看就要被活活燒死了。

一手掌無聲的接住被擊飛的波旬,絲毫不輸與他體內氣息的博大真元透體而入,瞬間將他體內的一切氣息驅散。

波旬回頭,他任何身後之人,連忙行禮:“多謝清虛道君相救之恩。”

清虛點點頭,揮手讓波旬站在自己身後,又一伸手接住倒飛而來的大焚天,同樣驅散他體內的氣息。對下方的人道:“天輪老祖,許久不見。何必與這些後輩為難呢?”

下方之人卻是一老者,隻見頭發花白,長長的胡子足又三尺,就連眉毛也是白地。周身祥雲回蕩,瑞彩起伏,讓人一眼看去便心生寧靜祥和之意,不過此時祥和、寧靜已不再,隻留下滿麵的怒容。指著清虛嗬罵道:“清虛你個老匹夫,當年本祖觀你在鴻蒙也似一有道真君,不想卻包藏禍心,自甘墮落與修羅族的魔崽子繳獲在一起。嗬,不與後輩一般見識。那你徒弟被我手下殺了,是否你一樣不計較?”

清虛臉色不變,用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道:“貧道沒有徒弟!”讓下方的天輪一陣氣結。

也就是兩人說話這一會功夫,天輪身後已聚起剩餘地麒麟族人,麒麟族剩下的四大瑞獸站在天輪身後,在往後是近萬的麒麟族人。而對麵,除了清虛外,還有敖無限、昊煌、閑雲等均已到來但卻沒有冥魔。四人身後是三族的大批高手。

看到對麵的陣容,天輪臉色狂變。然後瞬間恢複,看不出他的想法!

[等一會開戰,我攔住對方。你們快逃,能逃出多少是多少,絕不能讓吾一族覆滅於此。]凡是天輪身後的麒麟,均收到其如此的傳音。

[老祖,您是我們麒麟族的祖師。我們不能失去您啊,不如讓我們攔住他們,您找機會衝出去。]不知是誰這麽勸解天輪。

天輪登時大怒[小崽子沒,你們才多大能耐。攔住他們,知道最前邊那四人是誰麽。他們是當年同我一起在鴻蒙聽道地大神通者。你們能攔住他們?都聽我地,到是誰不逃就別認我這個老祖!]眾麒麟聽後默然不語。

“敖無限、昊煌。我等同為鴻蒙聽到之人,自認這些年並未得罪你等,而且我等同為洪荒五族,為何無故偷襲我等。莫非真當我天輪好欺負不成?”天輪麵色通紅,指著對麵四人喝問。

四人對望一眼。齊齊將目光望向昊煌,答話這種工作一向是他地專業。昊煌無奈,上前一步,終於想了個爛地不能再爛的理由道:“天輪,這些年你的確未得罪我等。但我等同為洪荒五族,卻有飛禽以鳳凰為掌,走獸以麒麟為掌之說。將我天人、天眾、修羅三族放於何地。若今日我等不來,恐怕今後被偷襲的便是我等了。大劫之下先下手為強,哪有那道義好講。要怪隻怪天數如此,我等也是順天而行罷了。”

天輪的肺都氣炸了。但卻強忍住。嗬罵道:“天數,放屁地天數。你昊煌說的話就能當天數?你當你是道祖還是聖人,我天輪也非怕事之人,你可敢與我單打獨鬥,若我敗了,我麒麟一族任憑你處置,若我勝了你等即可退走。可敢!”

即便是說出這番話的天輪自己也不認為對方會單挑,畢竟四打一幾乎是穩贏的。但卻沒想到清虛一步踏出:“鴻蒙之時便想請教天輪老祖高招,卻苦於一直無有機會。今日本道君便請教老祖高招!”

本來昊煌已想好拒絕的詞了。但沒想到清虛卻先一步踏出了。都是鴻蒙出來的,誰管的了誰啊?[但清虛那老家夥答應可不代表我答應。更何況清虛那老小子答話裏也沒答應。]昊煌滿懷惡意地想道。

昊煌說的沒錯,清虛最多是說想請教高招,可沒說他輸後會怎樣。到時候即便他輸了,兩眼一閉。當個沒事人,讓昊煌去前邊一頂也就是了。這絕對是清虛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但天輪明顯也不是好糊弄的,他冷哼一聲:“清虛,別跟我玩這種語言遊戲。咱們都是從鴻蒙過來地,誰也不是傻子,你直接把話說清楚,若你輸後當如何。”

清虛一陣結舌,咬咬牙最終無奈道:“若我輸,我個人不再參與此事。如何?我並無權利命令昊煌等人。”

天輪點頭。又轉頭朝昊煌道:“昊煌。你說呢?”

知道天輪不是那種剛出道的小菜鳥,昊煌略一考慮。直接照實說:“天輪,你若讓我們放你離去萬萬不可能。但我答應你,若你贏了,你身後的麒麟族人可自由離去,我等絕不阻攔。”

天輪點點頭,雖說昊煌的為人並不值得稱道,但鴻蒙之中出來之人有一點還是值得稱讚的,那便是說出的話基本都有保證。

天輪一揮手,讓身後的麒麟族人退後,保證有足夠的空間與清虛過招。鴻蒙時期過來之人,誰也不敢保證能穩勝對手。當然像東皇、天龍這種靈寶壓死人的除外。

昊煌也帶人朝後退去,兩位鴻蒙時期地人交手,萬一收不住手,那後果可是很嚴重、很嚴重的。退了足足千裏,昊煌仍不放心,額頭上第三目一道光華射出,周圍的數座並不算大的山頭被強行改變地勢移了過來,瞬間完成一座大陣。將天輪與清虛包裹進去。昊煌還嫌不放心,朝身旁的敖無限與閑雲使個眼色。

敖無限揮手便是一張十萬年神龍地蛻皮,色如透明,有五色祥光層層疊疊的將二人罩住。那邊閑雲也伸手拿出一鼎,先天靈寶鴻蒙造化鼎!造化鼎被閑雲一引,兩道韻芸紫氣衝出,圍這下方神龍蛻皮外的地方追逐嬉戲,放佛打鬧一般,旋轉不息。

“好了清虛,他們既然已布置妥當。我倆卻也無需再拖,證個高下吧!”天輪率先發話。但也是說話之時,人已至清虛麵前,一拳當心錘去。

鴻蒙之人大都是天生異種,多數是**通玄之輩。是以他們雖大都有那移山倒海的神通,卻以**搏殺為主。不過也有例外,便比如這清虛道君。便喜歡以那神通之數壓人。

麵對已至心口的一擊,清虛不慌不忙,手上拂塵一掃,一道力引出,將其一掌引偏。最古老地四兩撥千斤!

但天輪若如此就被引開卻也有負他的名聲,拳偏移的一瞬。化拳為爪,五道細微的火焰朝清虛射去。途中連連變換,居然硬是布成一五行大陣地模樣。

清虛眼皮微微一跳,洪荒五族中,鳳凰與麒麟兩族均是控火高手。其中鳳族火焰詭異多變,麒麟卻以一口本命真火焚天下著稱。即便是天輪隨手發出地五團小火球,清虛毅不敢輕視。

手上拂塵又是一劃。整個空間仿佛被他劃開,一種說不出地詭異味道回蕩,那五團火焰落入其中便無了消息。後世傳說中,王母因七仙女私配凡人。大怒之下拿起頭上地金攢一劃便為銀河。清虛身為同時期過來之人,雖不敢說比王母強,但也絕不比她差。

見清虛化解自己的火焰,天輪並不吃驚。翻身一躍,手上烈焰凝聚,成一長劍。乃自身本命真火所化,雖不似先天靈寶,但那火焰本身便是最可怕之物,即便以清虛之能也不敢讓其沾身。

見天輪又朝自己殺來。清虛捏個法決,一道清虛神雷劈出。這神雷一出手,便一化千萬,仿佛無窮無盡般朝天輪劈去。

鴻蒙之人所使出的任何招式均是威力莫大,小小一顆掌心雷在他們手中便能滅了大羅金仙頂峰的高手。何況這種在鴻蒙之時便琢磨了千萬年的神雷。但天輪未退。均是從鴻蒙中過來的,誰也不比誰多學多少,隻不過側重點不同而已,剛剛你清虛能憑四兩撥千斤地神通化解天輪的一拳,他自然也能憑此過了這片雷區。

身手在自己身旁連點幾下,一圈圈的金色火焰如同罩子一般將自己環繞。那無盡的神雷一但近身,便被這***一引卷了進去,然後又一圈甩了出去。清虛布下地這片雷區居然未對天輪照成任何傷害。

“嗬!”輕嗬一聲,清虛一拍自己腰帶。整個腰帶化為一條金光朝天輪卷去。清虛無數年祭煉的伏神索出手。就要拿了天輪。

“哈,這種東西也拿出丟人現眼!清虛你是在越來越回去了。”不忘調笑清虛一句。天輪手中之劍斬出。將此索從中而斷。這斷的索卻並未跌落,反而一個變換,化為兩條。一樣來拿天輪!

天輪一個不查,被纏了個結識。手中真火所化的劍也自然消失。清虛眼中露出些許笑意,拂塵一揮,一道清光筆直朝天輪射去,此乃他觀盤古開天有感,而悟出的太虛神光,威力之大號稱可破大千世界萬般諸法!當然也僅僅是號稱,威力具體多大就連清虛自己也不知道,因為今天他才第一次用出。

就在清虛打出神光的一瞬,猛然發現被捆住的天輪眼中全是漠然,心中一緊。來不及細想,連忙將拂塵朝後掃去,砰!拂塵與一劍相撞,還未等清虛再使神通,那拂塵猛的化飛灰而去,而且一縷火焰順著便朝自己燒來。心中大驚,連忙後退。

你退,天輪正求之不得。清虛剛退一步,便已後悔,但顯然已遲了!天輪那接連不斷的打擊尾隨而至,種種精妙地劍招在天輪手中使出,打壓的清虛喘不過氣來。

“呔!天輪你欺人太甚。”一聲大喝,但換來的卻是天輪將自己道袍劃下一截。這也便罷了,更歹毒的是他那劍上的本命真火,遇物便焚,順著他地道袍便燒了上來。

清虛大急,咬咬牙也顧不得顏麵了,一個變化成一道清光便猛穿了出去,連那件道袍也不要了!但饒是如此,仍被天輪一掌打中後心,體內一陣憋悶。

喘口氣息,清虛望著天輪眼中幾乎冒出火來。用法力又幻化出一件道袍,一推頭上的道髻,兩道清光衝出,化為兩位道人,卻是清虛以莫**力斬出的善惡二屍!一曰:太虛道人,一曰:幻虛道人!

“咦!居然是斬三屍的法門?”這句話同時從昊煌、敖無限、閑雲、以及天輪口中傳出。其實太古之時斬三屍的流行程度可謂低之又低,不為其他,皆因為這群鴻蒙之時過來的人眼光是在太高。不是乾坤鼎一級的法寶他們看不上眼,但得到乾坤鼎一級的又舍不得拿來斬屍,就如天龍憑借乾坤鼎能一挑三位同級高手,若是斬屍能挑兩位就不錯了!而且這些家夥與鴻蒙中聽道,個個從開天便神通廣大,若是悟了,基本一步便可成混元,誰還去行這斬屍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法門!

也就是趁這機會,清虛才有時機朝剛才自己地太虛神光打中地那天輪望去。卻見一平平無奇的輪子正安靜地躺在那,天輪的本命法寶,天將麒麟輪!

見清虛連兩外兩大化身都般了出來,天輪也終於麵色嚴肅。揮手將自己的天將輪招入手中,那本命真火所化之劍也從手中消散。

“天輪,你縱有天大神通今日也要命損與此。且看我神通!”太虛一聲大喝,已朝天輪攻去。

那邊幻虛也一個錯步,前來圍攻天輪,清虛口中念念有詞,用手一指,一個霹靂朝天輪劈去。

無論是誰,麵對這三位的攻擊也會頭疼,但天輪昂然不懼。手上天將輪轉動不休,那一切攻擊仿佛落入水中一般,未對他產生絲毫影響。而天將輪之上時不時的反擊出的道道紅芒卻逼的三人一陣手忙腳亂!

“貧道就不信這邪了!”太虛又再次打散天輪射像自己的紅芒,一陣咬牙。手上印決一掐,那太虛神光又已出手。

清虛見此,手上也幕然加力,硬生生的將已出手的清虛神雷提升了一檔次,變為那鴻蒙清虛神雷!

幻虛也不甘寂寞,一個變化,將自己苦修的一口先天元氣吐出,以此為引勾動那浩大的天地之威。可惜這萬裏空間被昊煌、敖無限、閑雲三人聯手禁製,並未引來如九九歸一天劫之類的東西,卻引來了閑雲布置在萬裏之外的兩道韻芸紫氣。

見三人不要命的朝自己攻來,天輪也強撐一口氣,抬手將天將輪拋在自己頭頂。那天將輪一個漲大,便立於天輪頭頂,紅光閃閃如同一高懸的烈日。

太虛的太虛神光最現到來,隻見天將輪一個選擇,分出一道紅光,與那神光一陣纏繞,卻仍然被神光突破,打在天將輪上。

天輪一陣搖晃,這太虛神光不愧為清虛觀開天所創,是在是威力浩大,即便有靈寶在手。也甚感吃力!

太虛神光還未解決,清虛的鴻蒙清虛神雷又到眼前,而被幻天勾來的兩道韻芸之氣也無聲襲來!

“嗬!天降麒麟,萬物絕。給老祖我破。”天將輪上,放出萬丈毫光,一陣驚天的波動橫掃而出,那鴻蒙清虛神雷被一掃直接被吸了進去,增強了其威力。閑雲那兩道韻芸之氣也被一掃蒸發!

哼!輕哼一聲,在萬裏之外的閑雲身子搖晃了兩下,便又恢複正常。不過心中卻已有些不快!

天輪這一擊首當其衝的自然是太虛、清虛、幻虛三虛了!太虛與幻虛已被清虛收回。而清虛自己也駕光而走!天輪這一擊他盤算了,如果自己拚命死扛還是能抗下來的,但抗下起碼也是重傷,實在得不償失。還不如退去的好,即便算輸了,自己這方也是占據優勢。

清虛遁光甚塊,幾吸之間便已遁回昊煌三人身旁!

“轟、轟…”連續五聲巨響,被昊煌移來布下大陣的山脈損壞。

撲哧,如同豆腐一般,敖無限灑出的十萬年神龍皮也瞬間被消融,天輪這一擊餘勢不減的朝這方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