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帝江的大話,玉素僅僅是不屑的冷哼一聲!“留下,留下我們?就憑你們幾個祖巫?”

這一下,不光帝江大怒,就連其餘祖巫臉上也不好看。

“嗬嗬,玉素!自信是好事,不過過於的自信就成了不自量力了。”燭龍輕笑一聲。一股怪異的氣場已朝玉素裹去,帝江也怪笑一聲,一爪朝他們抓去,非是別人,正是此時虛弱不堪的天龍。

“大千世界混沌間,混沌珠!時之斷層,走。”不急不緩的掐個法訣,天龍等四人的身影瞬間模糊,帝江居然直接穿了過去。

時之斷層,可將自己身邊的時間段瞬間切斷,使自己不存身於任何地方。實乃逃跑的第一大技能。

“帝江,下次見麵定然與你了斷所有因果。”天空中傳來玉素臨走時留下的聲音。

帝江回頭與其他祖巫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這玉素自從與元鴻子戰鬥後實力居然又有提升,果然是生死之間才是最好的實力提升方法啊。怎麽樣帝江?他若用這招逃跑有幾分把握能攔下!”

帝江盯著玉素離去的地方好久,才長出口氣,歎道:“原來如此,混沌珠果然不愧為最逆天的法寶之一。居然是以切斷時間點的方式逃走,不過此招的缺點同樣明顯,切斷時間點造成的亂流太大。若下次玉素再用此招逃走我有五成把握讓他直接迷失在空間和時間地亂流中。”

“既然玉素他們已經跑了,那我們留在這也沒什麽用了!走把,部族那邊還有大量的事情安排。無數洪荒中的巫人來到輪回,需要從新建立部落,管理等等,事情忙的很!”天吳開口道。

帝江輕笑一聲,搖搖頭道:“我們大老遠的跑來幫冥河趕跑了他們四個。這老鬼連句謝謝都不說。擋咱們是免費打手麽?”緊接著,朝下方大聲道:“冥河,我們將天龍等人趕跑,幫了你大忙。你連身都不現,未免太不給我等麵子了!”

帝江的聲音並不大,卻很具有穿透力。“多謝各位祖巫前來相助,但冥河此時有傷在身委實不能相見,還請諸位巫祖莫要見怪。待冥河養好傷後。定然登門拜謝,諸位祖巫還走。”

眾祖巫對視一眼,玄冥從鼻子中冷哼一聲。率先朝自己部落而去,其餘祖巫也聳聳肩,都化光離去。

而在血海深處,幽冥大殿內!敖無限與昊煌盤膝而坐,一臉萎靡。而冥魔卻是直接在身後的一巨大血池中躺著,那濃粘近乎實質地血水不住包裹著他的身體,隻餘一頭露在外邊。

而唯一沒受多大傷的冥河此時卻在三人麵前站立,看著上空血紅一片的血海。不知道在想什麽。

“冥河,如今巫族入主輪回!包幫助我們趕走了天龍他們四個。你這麽連麵都不見恐怕不妥吧!”正在療傷的昊煌開口道。經曆了天龍這一戰,他算徹底看清自己的不足了。同樣是鴻蒙時期出來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怎能令他不灰心。同樣,此戰也讓他徹底下定決心與冥河聯合,自己單族的實力畢竟太弱了。

冥河望了昊煌一眼,冷笑道:“出去,如今我們四人身上都帶了傷。而你們三個傷地之重都暫時失去戰力。這麽難的的機會他們怎麽會放過,如果我出去。麵對那對空間了解地近乎變態的帝江。我能不能回來就兩說了!哼哼,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雖說上次輪回之中的幫了他們一把,但那不過是利益所使而已,祖巫對我可沒安好心啊!不過隻要我們養好傷,他們也不會與我們公然決裂,畢竟我們也不是什麽好捏的軟柿子。”

“不說這個。你們對天龍他們的實力怎麽看,明明當初差距不大,為何如今會強至這種程度!而且我感覺玉素未必便在他之下。我們的高手仍然太少了!”敖無限,睜開眼長噴出長長的一條紅氣道。他被天龍全力一擊打中,不過還好與天龍為同一本源所化,對他的傷害並不如想象中地大,此時療傷了這一會,已恢複了些。

冥河點點頭,歎道:“還是靈寶差距啊,若他們沒有乾坤鼎與混沌珠,未必便比我們強多少。可如今,委實拉開差距了!你們兩個,鴻蒙之時聽道的眾人可否請來幾個,畢竟如今此次大劫已進入**部分,他們單人也勢單力薄,我們邀請他們未必會拒絕。”

昊煌撇撇嘴,道:“咱們這批人,除了固定地那幾個知道住處的。其餘的人都漂泊不定,去哪找去。而且如今還剩下多少我們也不知道,僅餘的幾個,鎮元子你是別想,除非打到他家門口,不然絕難出手。昊天與王母更是封了整個西昆侖!其餘的紅雲曆來行中不明,其餘兩族那三個也與我們不合,本來我們這批人就不多,再這麽零零碎碎的一除,更加沒有了。便我說,如今頂天了洪荒裏能剩二十幾個鴻蒙時期聽道的就不錯了,再除去妖族的幾個,另外兩族的幾個,天龍他們四個,能請來兩個就是鴻鈞道祖開眼了。”

冥河點點頭,他們也知道難,但如今就他們四個,很難有什麽作為。“要不昊煌,你抽時間去趟西昆侖?看能把昊天請來不能,他雖然與蒙無關係不錯,但你倆畢竟是當初鴻蒙中僅有地天人,雖說昊天被道祖選去作童子而許久沒和你聯係過,不過你們情麵畢竟在那放!你去西昆侖,說不定他念在同族之義上能出山相助也未可知啊!”

昊煌就差直接翻白眼了。苦笑一聲道:“昊天那家夥,你指望他能出山。罷了,罷了!澳天我去西昆侖一趟就是了,雖然希望渺茫,但也終究有些希望。”

而不同於冥河等人,玉素等一行人如今卻是標準地“無家可歸。”逃離出輪候後,玉素找了好長時間也未能找到一座完好的山頭。最終無奈在一朵雲彩上停了下來。

“天龍,如今我們去哪?你如今這個樣子實在讓我們擔心!可惜我混沌珠仍然無法全部掌握,不然到是可以幫你恢複肉身。”玉素皺著眉頭,道。

天龍長吸一口氣,無盡地天地元氣瘋狂朝他湧來,隻瞬間一具新的肉身便已形成。但任誰都知道,這具肉身比以前那具可相差太遠了。

從新有了肉身,天龍才開口道:“走吧。到鳳凰族去!當年我與磐鳳還有些交情,估計她會收留我們的。而且鳳凰族與天眾一直不合,如今敖無限又出現在血海。與她們一路總會有報仇之時的。”

“你是老大,我們自然聽你的!走吧。”玉素眉頭還是有些輕皺,但終究未說出反對地話。

四位真人商定去處後也不拖拉,當即朝那鳳凰族之地而去。

而就在輪回八位大神通者拚鬥過後,天庭的北、西、南三位天帝卻同時頭疼了。

北天庭中,黑帝宮內。天庭的另外三大巨頭正密切的討論著什麽,而他們身前同樣都放著一片白色的錦綢,那是東皇發出的詔書。上邊說的話可是甚不客氣。隻見上邊寫道:昔五方天庭為一家,乃我妖族脊梁。前日與巫族小兒混戰。奈何巫族狡猾,偷襲我中央天庭,但朕想天庭五方,雖說中央空虛,但三方完備。為何巫族攻打天庭之時不見爾等來助。莫非已有不臣之心不成,今日特招三方天帝於七日之內趕赴天庭解釋,若七日未至,視為叛逆,天庭自然發兵征討。

黑帝又連續看了幾遍。對另外的白帝與赤帝道:“你們怎麽看?”

赤帝也拿起詔書看了便。終於開口道:“東皇病了!”差點讓旁邊喝茶地白帝直接噴出來。

“沒理由啊!我們三方天庭一向與東皇井水不犯河水,他也知道想吃掉我們需要很大的精力和時間。那邊又有巫族虎視眈眈,怎麽這次腦袋就犯暈了?”赤帝繼續道。

白帝放下茶杯,也同樣開口:“聽說這次巫族進攻天庭,是水母幫忙收複的。而且在宴會上公然說出我三方天庭不發兵來救地話。你們看會不會他與東皇達成了什麽協議?”

黑帝冷笑聲,道:“就算達成協議又能如何,就憑他水族的一族之力能幹什麽?莫非還能打下我們三方天庭不成,而如今巫妖大戰正烈,東皇是萬萬不可能出兵討伐我們的,要我說,無論他們如何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即便真打起來,我們也拖的起。你們說呢?”

赤帝把手中東皇的詔書一,道:“我同意黑帝的提議,東皇管他做甚。我們關起門來坐自己的天庭之主,他能哪我們怎樣。”

白帝點點頭,道:“那麽,便不理會東皇這份詔書。但我們三方也要商議一下,無論東皇出兵討伐哪邊,另外兩方定要出兵相助。”

黑帝與赤帝點頭道:“這個自然!”

黑帝還道,為了以防萬一,我還請了一位鴻蒙時的大神通者前來助戰,到時定保我三方無憂。

“哦,不知黑帝請了哪位前來?”白帝連忙發問,看到天庭七真人地戰力後,他對鴻蒙聽道之人的實力有了深刻地認知。

“哈哈,此人道號紅雲老祖。乃當年鴻蒙之時的大神通者,因為開天後西昆侖有一先天紅葫蘆成熟,我比他先到一步,將此葫蘆摘下。他與我討要,許我一個善緣,言何時均可找他幫忙!我便將葫蘆給他,如今我已發信通知他了,相信很快就能前來。”

有了這顆定心丸,白帝與赤帝也安心不少。接連告辭而去,他們卻要回自己的地盤布置妥當才好。黑帝也不相留!

而萬壽山。五莊觀中。此時正有一人愁眉苦臉!這人非別人,正是黑帝口中地紅雲老祖。

隻見他手上拿著黑帝傳信的玉碟,臉色要多苦有多苦。就差滴出苦水來了,而另外有一老者坐於正座之上,乃是這五莊觀的主人,鎮元子。隻聽鎮元子道:“早之今日,你當初就不該許下那個善緣。如今他來討要。你看你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涼拌!唉,你說我當初給他善緣也就給了,幹嘛留下個傳訊玉碟,我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麽,不然此時玩個失蹤也好。”紅雲盯著眼前的玉碟,真恨不得將其生吞了。

“罷了、罷了!雖說如今外邊此次大劫已至關鍵時刻,但三方天庭那邊卻因該無甚大礙。大不了我見形勢不對跑路就是了。能抓住我的這洪荒也沒幾個。”紅雲這還沒開打,就琢磨著跑路了!

鎮元子聽了這話,不由一陣氣節。連連搖頭,自己心裏小聲替他辯護道:“這也不能怪他!如今這情況,就連紅冥、紫冥、青冥都已損落了,誰知道下次是誰。紅雲這麽打算也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

“紅雲,要不你把我的地書帶上!好歹多幾分保命地本錢。”雖說了解自己這位好友地性情,但鎮元子仍為他擔心,好心提議道。

但紅雲卻擺擺手:“算了吧。我是已經被拉進這次大劫裏了。能不能過去還兩說。若我拿你的地書,不等於將你也拉進去了!這種害朋友地缺德事。我紅雲還幹不出來。”

鎮元子見此,也不強求。吩咐又道:“清風、明月!去後院打兩個人參果下來,用紅綾鍛蓋好裝在淨瓶之內。”

隻一會,便有兩個小道童拖著兩瓶子而來,裏邊各裝一個如三歲娃娃般的果子。正是那洪荒第一靈果,人參果!

“你這一去深入劫中,為兄也無什麽好送你的!這兩個人參果你且拿去,關鍵時候或許有些用處。”

這次紅雲到不推遲,直接裝在自己的葫蘆中。道:“既然如此。我便先去了。待我再次回來之時定然與兄長把酒言歡!再論天道。吾去了!”說完。紅雲便化一道紅光而去。

看到紅雲化光離去,鎮元子心突然跳了兩下。連忙掐指一算,卻算出一片茫茫混沌,什麽也未算出來。“希望你能好好保重啊,兄弟!”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吧!”妖皇宮內的後花園中,東皇看著眼前四季常開的各種花果,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啊,整整七天了!”旁邊的水母同樣不回頭,臉上已然有了一絲笑意。

“那娘娘可曾準備好了?北方天庭能否爭取到手就看娘娘自己的了!上朝。”不等水母再次回話,東皇一聲令下,身後地種種待女連忙緊跟東皇朝殿前而去。這次是自青丘之戰後第一次上朝,但卻要拿另外三方天庭開刀。

水母也慢慢站起身,透出一股優雅,邁步朝妖皇大殿而去,這次她可也是主角之一呢!

滿殿的妖神早已站好位置,左邊以鯤鵬為首站定,依次為通名、陸吾、開明。而右邊卻依次為畢焱、英招、計蒙、窮奇。兩排妖神依次排開,足足有兩百多位。但在這巨大的妖皇殿內仍顯的太少!

“願陛下聖壽無疆,早證混元!”見東皇來到,重妖神連忙跪下恭聲道。但其中卻有鯤鵬隻是欠身唱了一肥諾,可見其在天庭地位之特殊。

“行了,起來吧!若你們說說就能證混元,那聖人不就滿天飛了。”東皇對低下妖神的恭詞顯然不怎麽感冒。

見眾妖神站定,東皇開口道:“自青丘一戰,我妖族眾妖神折損良多。熟為心痛,而巫族狡猾,更趁此機會偷襲我天庭,險些將使我妖族基業不存。還好水族水母相助才不致使悲劇發生。此次乃朕之過,朕再次道歉。”說罷,朝眾妖神鞠了一躬。下方的妖神連忙還禮,道:“怎敢受陛下大禮!”

鞠過躬後,東皇突然話鋒一轉,變的嚴厲起來。道:“但,我天庭乃為五方。東方青帝伏羲與朕同在青丘,東天庭無人來救也可說通。但其他三方天庭那時卻為何不發兵來救,居然一直等到水族出兵都未動一兵一卒。如此不臣之心昭然可見。並且七日前朕發出詔書,領三位天帝前來我中央天庭解釋,如今七日已過,仍不見人。既然如此,他等不仁也休怪朕不義了!”

下方的眾多妖神卻不露吃驚之色,畢竟當日水母當中提出三方天庭地問題後,很多人都意識到恐怕要與另外三方打起來了。如今東皇此話正中他們猜想!

“傳水母上殿!”東皇又再次發話。

隻見一身雍容的水母仍是不緊不慢地邁上大殿,朝東皇唱一肥諾,道:“水母見過陛下!”雖說水母位跪拜,但眾多妖神並未有一人覺的不妥,仿佛水母天生便不因跪拜一般。

“三方天帝不臣,見天庭大劫而不救!今日特命水母率其麾下水軍討伐。同時因水母上次收複天庭有功,故封其為新的北方天帝,號為北方玄天葵水大帝!”東皇並不停氣,又道:“因三方天庭頑固,恐怕水母不能盡數降伏。特命鯤鵬為監軍,畢焱為副監軍,隨水母前去討伐。”

水母的眼皮微不可見的跳了一下,要知道鯤鵬和畢焱為監軍的事東皇事先可一句未跟她提過。不過她馬上又釋然了,換作她也一定不放心把一個這麽重要的任務全權交給外人。

想明後,水母又唱一肥諾道:“謝陛下封賞,本帝君定會得勝歸來!因要準備軍務,本帝先行離去!”說完,轉身朝殿外而去。鯤鵬與畢焱也從眾多妖神中走出,緊跟出去。

鯤鵬與畢焱出來後相互並不答話,均是緊跟這水母,水母也不理會。三人腳力均是不慢,不一會便行至水族大軍駐紮之處。隻見正有一少年在那等著,嬉皮笑臉的道:“水母,要打仗了。這種事居然不告訴我,太不給麵子了!這次帶我一起去怎麽樣?”此人正是水聖。而水聖身後則是那八千八百萬水族大軍。

“出發!”水母也不羅嗦!手一揮大軍便已出動,目標是北天庭。“想來便跟上吧。”水母扭頭朝水聖道,自己卻率先而走。

水母等人朝北方天庭而去且不說,卻說洪荒內不知某處,一座巨大的火山口處。四道光華落下,看著下方幽深地火山口,天龍道:“到了,天傾鳳凰族地族地入口。”

“什麽?這裏邊怎麽可能住下鳳凰族那麽多人?”鬆甲看著這並不算大的火山,吃驚道,顯然他是第一次來鳳凰族地地方。

陰陵鄙視的望了鬆甲一眼,道:“白癡,虧你還是鴻蒙時期過來的大神通者。這火山明顯是一件和女媧山河社稷圖類似的法寶!這你都看不出來。”

“行了,別吵嘴了!跋緊下去吧。”天龍揮手打住鬆甲的還嘴,自己率先跳了下去。其餘三真人也緊跟著朝下方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