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蒙無不在說話,女媧也不好追問,隻得自己繼續思考蒙無話中的意思。

話分兩頭,蒙無這邊蓬萊島暫且不說。卻說六道輪回處,東皇等人卻已陷入苦戰。

砰!東皇揮動妖皇劍將強良擊飛出去,同時混沌鍾急速響,大片流光灑下,層層疊疊宛如水光一般,將身後攻來的帝江抵住,身體不停,抬手無數天妖神雷劈出,阻擋下翕茲進攻。

罷阻下翕茲的攻擊,就聽一聲長鳴自頭頂傳來,帝江六爪連揮,六團混沌神雷便已被拋出。東皇來不急應對,隻得全力運轉混沌鍾。

轟、轟、轟!數聲巨響,混沌神雷全部落在混沌鍾上,震的東皇一陣發蒙,同時混沌鍾也嗡嗡做響。

“這群祖巫,實力居然又有加強。莫非是後土的輪回功德加在了他們身上?還有這都天神煞大陣,我有混沌鍾在手居然也感到微微壓抑。那我妖族的其餘人豈不是?”想至此,東皇連忙扭頭看去,隻見周天妖神均陷入苦戰,一邊要與大巫爭鬥,一邊又要抵擋大陣的威力!已有數位妖神身損在此,瞬間被大陣燒成飛灰。

“太一小兒,你在看哪?”在東皇走神的瞬間,帝江的聲音幾乎在他身邊響起,然後便有無窮的混沌神雷炸來,每一雷又全部炸在同一地方,連混沌鍾的流光都被炸的起了微波。

帝江的神雷還未過去,強良手持一刀劈來,目標正是帝江神雷轟過之處。東皇心口一悶,身影瞬間消失,出現在百裏開外。一滴冷汗至額頭滴落。

哼!一聲輕哼,東皇身影再次消失。躲過背後的進攻。剛現身,左手一揮,一道天妖神雷發出,逼退緊跟他出現的拿茲,身體更是不敢停息,右手在同一時間揮動妖皇劍。與右邊的帝江過了數萬招不止。

“該死,這樣下去完全被壓製,就算我有混沌鍾護體不懼這都天神煞大陣,但底下的妖神可沒。要是妖神全滅,我這個妖族大帝也算到頭了!不行,必須破了此陣,就算破不了,也要帶妖神離開,這麽打太吃虧了!”

東皇一人獨鬥三位祖巫。即使是仗著混沌鍾也被壓至下風。心裏不住地思量脫困的方法。

這邊東皇有混沌鍾,整個大陣對他的影響可謂最小,也是眾人中最輕鬆的一個。而其他人卻沒有他這麽好的命了,完全陷入了苦戰。

天龍,鬆甲兩位頭上乾坤鼎不住旋轉與蓐收,句芒二位祖巫。但卻打的異常艱辛,鬆甲已經現出了他地玄武真身,而上邊的天龍卻是操縱乾坤鼎不住抵擋兩位祖巫的進攻。

隻見乾坤鼎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大片流光仿佛不要本錢的灑下。把整個空間染的五色斑斕,刹是好看。天龍眉頭緊皺,手上道道在鴻蒙之時領悟的大神通之數連連使出,以希望能逼退兩位祖巫。

“天龍,即便你有乾坤鼎護體,在都天大陣中也難護你周全,還是放棄抵抗。我等看在你也是鴻蒙時的大神通者,便留你原神轉世。如何?”蓐收進攻之時,還不忘悠閑的調順天龍,可見他實在未出多大力,或許他以為拿下天龍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蓐收有工夫調順,他天龍可沒工夫還嘴,他現在可是要一邊控製乾坤鼎抵擋大陣地壓力,一邊還要時刻護住身下的鬆甲,又要與兩位祖巫爭鬥。他天龍不是聖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未漏出半點敗相已然可以傲視洪荒了。

“不行。這麽下去落敗是遲早的事。這都天大陣連我在乾坤鼎下都能感到壓力,可想其餘人的境況。必須想辦法破掉大陣才行。”想至此。天龍連忙回憶當時祖巫布陣時的情景。同時雙眼朝四周看去,隻見東皇一人與三位祖巫打的難分難解,自己這邊也戰了雙祖巫,而陰陵憑借剛到手的河圖、洛書不停的在大陣之內遊走,更是拖住燭龍,雖處於下風,但也遊刃有餘。至於水聖,卻最是容易,他的共工化身也是祖巫之體,這都天大陣對其全無壓製效果,反而有所增強,再加上水聖本體,獨鬥奢比屍,有來有往,甚至有隱隱占上風地勢頭,但在這都天大陣之內想傷了奢比屍卻是太難。而紅冥,紫冥,青冥三人也與天吳、玄冥二位祖巫打的難分難解,但三人一無乾坤鼎一級的靈寶,二無水聖的祖巫化身,雖短時間內可憑修為支撐,但時間一長,必定難以維持,隨時有性命之危。

收回目光,天龍又是一口元氣噴在乾坤鼎上,抵住蓐收,句芒的又一次進攻。

“都天大陣乃是當年盤古於混沌之中關混沌變化所悟之陣,有奪天地造化之功,威力足可開天辟地。而十二祖巫得之後,以其自身為器,行此陣法,威力最盛之時因可召出盤古真身,到時一雷之下就算聖人都要暫閉鋒芒,但如今卻僅有祖巫在陣內奔馳,可見因少了那三祖巫此陣畢竟不全。要破此陣卻也非全不機會。”

天龍心思連連轉動,目光朝祝融、共工與後土三位祖巫的主旗上瞄來瞄去。“那後土身化輪回,拿自己的命為巫族開了後路。雖然因該已經身損,但修補輪回那天大地功德下去誰也保不準她到底是否有命,還是別去招惹的好。不過祝融、共工卻是死地不能在死了,這點無須質疑。如此的話隻需找其一點破之卻是大有機會。隻不過這蓐收,句芒著實討厭的緊,好生麻煩。隨即又是一歎,思道。若是玉素在此,憑借他的混沌珠卻是容易許多。”

不過天龍也知此時感慨也無用處,更加凝神與蓐收,句芒爭鬥,希望找到機會能打破一幡破了這都天大陣。

又與兩位祖巫過了數招,天龍實在找不到機會,同時也感到越來越吃力。暗自道:“不能再拖了!”傳音與坐下的鬆甲後,商定計劃。天龍輕喝一聲,一拳捶在自己心口,一大口心血正噴在那旋轉不已的乾坤鼎上。

“鴻蒙天道變,乾坤萬物現。乾坤鼎變、變、變!”得了天龍的心血,整個乾坤鼎突然顫抖不已。鼎門大開,無窮此時候洪荒已經絕跡的鴻蒙混沌之氣衝出,與都天大陣內的地水風火一攪和,變成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地糨糊之物。蓐收,句芒二人隻感覺這糨糊一上身,便壓抑不已,說不出地難受。

而正在此時,一清一白兩道神雷悄無聲息的炸在了蓐收,句芒與身上。兩祖巫不防。瞬間被炸飛了出去。

“好機會,走。”天龍見此,收了乾坤鼎一拍底下地鬆甲便朝共工的主幡奔了過去。幾個瞬間,便已至幡下。::::

冷笑一聲,天龍望著那雙目無神的“共工”,二話不說,乾坤鼎便已飛出,同時手上全力發出鴻蒙神雷,而底下地鬆甲也張口噴出那熾白的烈炎。全然不留餘地。

那“共工”好似全無感覺一般。手上拿著大戟不住抵擋著來自天龍的神雷,卻是此時那乾坤鼎一個旋轉,便有大片流光落下,“共工”的動作突然一懈。笑話,乾坤鼎是何等法寶,莫說是他這凝結出的虛像,就算是真正的祖巫來了都得被壓製。

“好機會。鬆甲。”剛才從鬆甲口中噴出的熾白烈炎突然一個轉身,饒過了“共工”目標正是其身後的主幡。這一下若是吐實。此幡非廢了不可。天龍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仿佛已經看到都天大陣被破了一般。

可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連聖人都不能料到世間的一切,何況天龍,鬆甲之流。

一綠,一紅兩道光芒好似在天邊,但瞬間又到眼前,一個纏繞間便把鬆甲吐出地列炎破了個幹淨。一頭發花白的老者就這麽漫步走來。那一綠一紅兩道光芒也圍繞在他身旁。來回旋轉不已。而幾乎同時,便又有無數人出現。四大魔神,五大魔王均在其中。修羅族人高手幾乎全部到場。“大啊修羅教主,冥河!”天龍的聲音幾乎能用咬牙切齒來形容,而臉色也同時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知道,這次事情真的大發了,弄不好他天龍今天就要身損在此處了。

“正是老夫!”相比天龍,冥河卻是滿臉笑容。不過在天龍眼中,他的笑卻怎麽看怎麽刺眼。

“天龍,欺吾兄弟太甚。接招!”剛剛被天龍找到機會算計了一把的蓐收,句芒二位祖巫如今帶著鼎盛之勢衝來。

也不理冥河,全力朝天龍打去,那蓐收一揮手,一座金山便憑空出現,攜萬均之勢當頭砸下。句芒也同樣揮手間有無窮巨木隨行,那無數森林更是不知從何處而現,綠幽幽一片,比當初神青木更加強橫三分。二祖巫又同時朝天龍攻去,一擊快過一擊,配合之間仿佛無窮無盡,祖巫的二重連殺已然出手。看來他們打定主意把天龍留下了。

天龍心中微微歎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高呼道:“想我天龍生於鴻蒙,聽道於鴻鈞,一身神通通天徹地。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夕日就連那準提都曾在我們手中吃過暗虧。莫非今日還真能奈何的了吾不成。小小祖巫,有何本事使出來便是。”

乾坤鼎依然旋轉,天龍手上一刻未停,但麵對祖巫那連綿不斷地攻擊,卻倍感吃力。不光是他,就連其他人也都有此感覺。都天大陣的威力,越來越強了。

“教主,我等當如何行事?”那波旬立於冥河身後問道。冥河收回觀看天龍與祖巫的爭鬥,笑道:“他妖族秉承天地而生,萬世萬物均可為妖,勢力一時無兩,再加上當年道祖親點妖族掌天,巫族掌地,更是盛極一時。但盛極必衰,也是天數使然,今日便是這妖族劫數。爾等前去斬殺那些妖神,東皇太一與六真人,自然有本尊與祖巫對付。”波旬領命而去,頓時無法計量的修羅族大軍便加入到圍殺到妖神的隊列中去了。其中又有四大魔神與五大魔王等絕頂高手。

而就再此時,又有一隊人馬衝入大陣中。不是那占了天庭後帶領一百五十位大巫來增援的蚩尤又是何人。那蚩尤見如此混亂,也不多說,手一揮自己帶頭,殺入戰局。

冥河把目光又投入了天龍與祖巫的爭鬥,暗道:“這天龍今日絕難生離此處。這乾坤鼎卻是一好寶物。卻是合當歸老祖我所有。”接著又看見陰陵與燭龍地爭鬥,又感慨道:“河圖、洛書,端是好寶貝。”即而又把目光轉向東皇,這次雙目卻已然放光。

收回目光,冥河高呼一聲:“天龍,你不知天數,與東皇走到一路,卻是命數該絕,任誰也救之不得。二位祖巫。與本教主一同送他上路。”

蓐收,句芒也不答話,隻是攻擊力度又自大了三分。冥河一指,啊鼻、元屠兩劍卻化兩道光華刺去,目標非是天龍,而正是其上地乾坤鼎。

叮,叮!兩聲,兩把劍緊貼住乾坤鼎,使乾坤鼎定在空中。上不得,下不得,行不得,也運不得。

隻見冥河全身法力激蕩,全力指揮啊鼻、元屠兩劍限製乾坤鼎。這啊鼻、元屠乃是與冥河同時生成地異寶,不入先天七寶之列,但卻比那通天教主手中的誅仙四劍也不遑多讓。認真算下來也未必比乾坤鼎差。如今冥河全力運轉,不求殺人。隻求留寶,再加上這邊天龍又被二祖巫猛攻,無法全力控製乾坤鼎與冥河爭鬥,此消彼漲之下,冥河雖然不至於直接把乾坤鼎奪下,但天龍此時想再用乾坤鼎爭鬥卻是萬萬不能。

“好機會。”蓐收,句芒二位祖巫爭鬥經驗何等豐富,豈能放過如此良機。均拿出吃奶的勁朝天龍與鬆甲攻去。

天龍臉色劇變,乾坤鼎剛一被壓製。他便感到這都天大陣中的莫大威力。一身神通十不存五,而如今蓐收。句芒兩祖巫攻擊已至眼前,雖然這一下未必能要了他的命,但隻要中這一下,便再難翻身,也就注定損落於此。

“誰敢傷吾大哥與七弟!”兩條綠幽幽地光帶橫空襲來,拉扯之間把二祖巫的攻擊化為無形。卻是那陰陵時刻關注著此處的消息,眼見天龍不妙拚著硬受燭龍一擊也攜河圖、洛書來救,卻正敢上救了天龍一命。

得到這個喘息的機會,天龍雙目一凝,抬手掐了個法決,招回了被冥河限製地乾坤鼎。“陰陵小心!”剛剛收回乾坤鼎,天龍便又出言提醒。

隻見一太陰,一太陽兩星橫空撞來。卻是被陰陵舍棄地燭龍殺來。陰陵豈能沒有防範。當下河圖、洛書一展,一個變換,那兩星便自爆開。但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祖巫的配合早已心心相同。在燭龍出手地瞬間,蓐收,句芒的攻擊也已經到眼前。

一金山,一巨木,一上一下,遙遙呼應。這下要擊實了,這陰陵非成肉餅不可。“乾坤鼎,去!”天龍一揮,乾坤鼎便迎上了上邊地金山,瞬間便把金山收了去。同時又一拍底下的鬆甲,那玄武神獸也是一口熾白烈焰噴出,把巨木燒成灰燼。

“喝,好機會。啊鼻、元屠!去!”冥河眼神尖銳,在這瞬間抓住機會,兩把絕世凶器化兩光便衝了過去,目標非是陰陵,非是天龍,而是實力最弱化為玄武神獸的鬆甲。

“怎能讓你得手!”雖說眾人一直在忙於爭鬥,但卻也時刻分神注意著此處的情況,此時見鬆甲有難紛紛脫離對手來救。最先到的卻是紅冥、紫冥、青冥三位,他們三人的靈寶如意鏡已在青丘山大戰之時被元鴻子所破,如今是三人各持一劍,三把劍分三方向準確的點在元屠劍上,僵持瞬間,終是那元屠劍不抵被擊飛出去,三人又各一掌拍出,遙遙把那啊鼻劍也一樣擊

三人這邊剛把兩劍擊飛,剛才與他兩人爭鬥的天吳、玄冥二祖也已攻至眼前。三人無奈,隻得再次抵擋,但三人剛剛幫鬆甲把那兩把凶劍擊飛,哪有反擊時間。不過三人也知此處天龍、陰陵都在,隻要過了此輪,下次攻擊自有人抵擋。

於是三人掐同一法訣,抱成一團,不求反擊,但求防守,隻要過了此擊自有機會。

哼!三人輕哼一聲,一絲鮮血已掛在嘴角。雖已有心裏準備,但仍沒想到兩位祖巫的攻擊會如此強大。不過好歹此輪已過,隻要給些時間,服下丹葯,這些傷瞬間便可痊愈。

丙然,一擊過後天龍抬手便要放出乾坤鼎。但卻在此時,燭龍長嘯一聲,一個轉身,現出了他那人麵蛇身而赤,高達十數萬丈地祖巫真身,同時一太陰,太陽兩星的虛影也已出現。頓時,天龍、鬆甲、陰陵三人不能動,不能聽,不能語。不過能堅持到何時卻是個未知數。

但一瞬卻也已經夠了,蓐收、句芒、天吳、玄冥、冥河。四祖巫加一大神通者瞬間出手,連手一擊朝三人打去。

但也是再此時,那現出祖巫真身的燭龍吐血狂退,以一己之力困三位鴻蒙時的大神通者委實太過艱難,即使是身為祖巫,身後又有都天大陣為輔也是不行。

彼不得說話,天龍與陰陵同時便放出乾坤鼎與河圖、洛書。

焉能讓你等壞事,冥河百忙之中抬手放出一旗,旗身通幽,剛一出現,便是大片黑蓮滿布。五方五旗之幽明修羅旗,又名北方葵水旗。

這修羅旗為天地五旗之一,雖然品質未必便強過乾坤鼎與河圖、洛書但他們想攻破卻也非一時能見效。

紅冥、紫冥、青冥三人見此,臉露決然之色,三人一路,多少年都過來了,雖然未遇到過今日這般危險之事,但大風大浪卻見多了。若想讓他們束手等死,卻是妄想。

三人齊聲輕喝,交錯見那早已絕與洪荒僅在鴻蒙之時存在的神通使了出來。

砰!三人神通與五人的一擊撞在一處,絕強的力量橫掃而出,三人終究不敵五人,被掃飛出去。

天龍、陰陵、鬆甲連連怒吼,天龍一招乾坤鼎,便要把三人收進去,雖然被五人擊中,但隻要元神尚未徹底消散,以後還有機會。

卻是此時,一聲鳥鳴傳來,帝江破空而來,未等三人被收,已是六發混沌神雷仍出,三發滅了他們地身體,三發滅了他們的元神。

卻是此時,三人地一絲真靈衝出,就要投六道輪回而去,卻被都天大陣一衝,消散於大陣之內。任你生前如何神通廣大,唯剩一真靈之時,也是連凡人都不如。

“帝江!我等七真人與你不死不休!”都天大陣內,傳來天龍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