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鴻子放出靜火後,連忙在懷裏摸索,掏出一玉瓶,連忙打開,一陣清香傳來,在這星空中來回飄蕩。

隻見瓶中有一嬰兒形狀的果子,端坐於一錦帕之上,胖嘟嘟,憨態可鞠,周身閃耀這金光。居然是那五莊觀的人參果。

元鴻子此時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取出,一口吞下,勉強把體內的兩股異樣之氣壓下,趁如今東皇等人暫時被他的天道靜火嚇退。雙手上伸,無窮劍氣來回激蕩,犀利非常,大有一口氣把周天大陣打開個缺口的架勢。

但周天星鬥大陣,哪是如此好破壞的,如今周天妖神齊聚,可謂是周天大陣的鼎盛之時,但見那無數星辰同時放出耀眼的光芒,隱隱有共鳴傳來,布陣的妖神法力連成一氣,任元鴻子如何都動不了此陣分毫。

從此也可看出大寂滅與混元的差距,當年蒙無以半之腳踏入聖人的修為連布下周天星鬥大陣,與混元洛河大陣圍攻準提,在東皇、女媧和他的連手下把準提的七寶妙樹折斷。但後來準提仍然是說走便走,並未出現被困的情況,哪像元鴻子如今這麽狼狽。

東皇等人均是心思通明之輩,見元鴻子此時的樣子,卻已懷疑這天道靜火的真偽,但害怕萬一是真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卻是不敢亂動。反正周天妖神齊聚布下的周天星鬥大陣,聖人來了都要費一翻手腳。他們可不相信元鴻子逃地出去。

正在青丘山主峰上的蒙無,把剛收的一朵天道靜火一拋,那靜火便失了蹤影,再出現已是在元鴻子周圍,隻見這靜火微微轉動。便有一條縫隙裂來,顯出洪荒大地。元鴻子不疑有他,還以為是哪位聖人暗中相助,反正與妖族有因果的聖人不在少數。連忙鑽入縫隙。化光而去。

正在躲閃天道靜火的東皇等人見元鴻子突然破空而去,紛紛大驚,一個個地楞在了那裏。而元鴻子走後,那天道靜火也自然消失。

“追,絕不能讓其逃掉!不然我妖族又如何在洪荒立足。”東皇麵色沉靜,開口道。然後,自己便追了出去。六位真人,水聖也連忙跟上。惟獨伏曦好似看出了什麽,眉頭緊索,連忙推算起來。但因時間倉促,也未推算出什麽。隻得也跟了上去,其後有周天妖神,收了大陣也遁光跟上。

周天大陣撤後,青丘主峰又自浮現,眾聖安坐其上,與初時一般,看不出異樣。但卻見眾聖皆隱有神遊於外,參悟天機之勢。顯然在推算剛才蒙無所作的用意。蒙無也不阻攔。

元鴻子出了大陣,長吸口氣,隻見天地元氣劇動,瘋狂朝他湧來,而他卻仿佛一無底洞,任來多少天地元氣都照收不誤,隻一會工夫,便恢複了七八分實力,他在周天大陣之內可是被壓製壞了。那周天大陣雖然沒攻擊力,但卻把天地元氣給阻隔的死死的,在加上混沌鍾與乾坤鼎地鎮壓,元鴻子可謂是憋屈非常。不過可惜,雖然實力恢複了不少,但其體內的鴻蒙紫氣與河洛之氣卻未能驅除。還是大隱患。

“如今我剛出大陣。實力並未全部恢複,而且體內還有鴻蒙紫氣與河洛之氣作祟。一個不好就要反噬。而此時東皇恐怕也並不甘心,隨時會追出來,洪荒之上已無安全之處,恐怕就算是那三十三天外都未必能安全。”元鴻子此時心思急轉,想著自己的去處。想了會,暗道:“既然如此,那便隻有去六道輪回了。如今也隻有那裏,才能確保安全。”想完,化光直接遁走。

他剛走,便有東皇、伏曦等人破陣追出,卻已不見了他的身影。見四下無人,東皇冷笑道:“中了我的鴻蒙紫氣,又如何能逃脫我的追。”剛說完,臉色突然一變,急道:“居然是前往六道輪回,不好。速追,若讓他入了輪回深處,他有六道輪回想護,我等也拿他無法。”然後,自己先追了過去,其餘眾人緊跟而上。

元鴻子逃往輪回,東皇率眾人緊追不舍,此暫且不說。卻說孔宣、六耳兩人持了蒙無的靈符朝六道輪回而去。

罷一脫離蒙無的看管,六耳一個跟頭翻了出去,在空中翻來翻去,時不時的仰天長嘯一聲,感歎道:“老孔啊,可把我給憋壞了。主峰上那一群聖人就那麽坐著,就是不說一句話,一個個跟死人似的。我都快在師傅身後睡著了,還是師傅好,知道俺受不了,特地給個任務,讓俺也出來散散心。”

孔宣見六耳那歡騰地樣子,也不多說什麽,把手上卷起的靈符朝六耳揚了揚,道:“還是先辦師傅交代的正事要緊。走吧,去六道輪回。”話罷,自己便要破開空間,朝輪回而去。

罷要把空間破開,孔宣暮然皺下眉頭,收回了手,隻因剛剛要破開空間之時,他突然發現,這一帶的空間不是一般的亂,根本就是混亂的不成樣子,若就這麽破開空間,有八成以上可能不是進入六道輪回,而是進入空間亂流,那可就是笑話了。到時候洪荒傳言,說鴻蒙聖人的大弟子,修為已至準教主修為的孔宣,在破開空間前往六道輪回之時迷失在空間亂流中,從此回不來了,那可就真成了洪荒的笑柄了。

至於這裏空間為何這麽亂,這還不簡單,這裏畢竟離青丘不算太遠,隻是剛剛脫離打鬥所造成地混沌而已,想想在青丘動手的都是些什麽級別的怪物,整個洪荒都差不多被打成了幾段,再加上足足三次眠月照魂曲的衝擊,孔宣都懷疑此時洪荒有沒有空間穩定地地方。

“這裏的空間不穩定。走,換其他地方試試。”宣告無功後,孔宣朝六耳道。然後架雲朝遠處行去,打算離青丘遠點試試。

但飛了一會並未見六耳跟上,孔宣直覺不對。連忙回頭,隻見六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雙眼不住的亂瞄,不知在想什麽。孔宣的臉瞬間沉了下去。道:“六耳,你在幹什麽?”

六耳臉上滿是獻媚的表情,朝孔宣湊過來,道:“師兄,你看師傅交代地任務其實很簡單嗎!你一個人完全可以勝任,有我沒我差別不大,不如由師兄一人去完成。而我去洪荒之上傳播我鴻蒙一教的道統,可好,此時洪荒損失慘重,正是百廢待興之時。由我去傳播道統定然能讓我鴻蒙一教稱霸洪荒。”

聽了六耳的話,孔宣直接忽略大部分,他就聽明白了,六耳是想跑出去玩,不想幹蒙無交代的任務了,其實無怪六耳,自從被蒙無招回已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他們都在蓬萊島上無聊度過,別說是六耳。就連他孔宣都想好好遊玩一翻。不過孔宣地自製能力很是值得稱道,一切都是蒙無所下的任務為首位,而不巧,他又偏偏不想讓六耳清閑,所以,他是大義凜然地拒絕了。

“哼,六耳,你少來這套。你那些花花腸子我在不知道,師傅既然說我兩人一起。你就是說出個天來,也休想我會放你離開。還是老老實實地跟我去完成任務吧。然後的一切隨便你,我才懶地管你。”

六耳一臉沮喪,搖著頭,架雲朝孔宣而去,卻突然抬頭。一臉驚訝的朝孔宣身後望去。叫道:“師傅!”

孔宣連忙回頭,卻哪裏有蒙無。瞬間便知道被耍了,連忙朝六耳的方向望去,隻見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冷笑一聲,道:“六耳,莫非你以為如此就能逃脫的掉嗎?”身後五色光華突閃,仿佛貫徹天地,朝五方而去,仿佛五根撐天柱子一般。

“啊!”一聲叫喊傳來,孔宣收回五色神光,將其中地黑光一抖,六耳應聲從中落下。六耳再次用親身經曆證明,他與孔宣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被孔宣狠狠修理了一頓,六耳總算暫時老實了下來,跟著孔宣前往輪回中去了。

找了處空間相對穩定之地,來到六道之中,隻見廣闊無邊,有山川,河流,居然與洪荒相差不大。區別卻是,這裏並無光亮,顯的到是陰森。

到達六道後孔宣才發現一問題,而且是一相當言重的問題,那便是他不認識去背陰山的路。這到也不怪他們,畢竟六道輪回屬巫族掌控,而孔宣他們怎麽算都不可能是巫族,誰沒事往這跑。

“師兄,怎麽辦?”六耳此時深刻認識到身為師弟的好處,凡事都有師兄在前邊頂著,那感覺,痛快。

孔宣來回張望,卻也毫無辦法,畢竟這背陰山上可沒寫字,就算他真能看遍六道輪回,也認不出來。何況這裏是巫族的地盤,他要是敢運法力亂看,保不準能招來什麽樣的牛人,他孔宣現在可沒時間耽擱。

正當兩人一籌莫展之時,隻見蒙無所賜地那章靈符青芒微閃,隱隱想破空飛走,孔宣見此,心裏一動,連忙放手,此符化光便走。

孔宣大喜道:“六耳,快跟上。此符能帶我們到背陰山。”兩人連忙跟上。

苞著靈符飛了不長時間,就見靈符落於一山之上,孔宣兩人連忙也跟著落下。隻見此山,連綿悠長,說是一座山,其實是無數群山連成一片的山脈,起碼數百萬裏,而這山脈的正中,約十萬裏之地,卻是一片焦黑,無數峽穀縱橫,顯然曾經遭受過很大的破壞。

收起靈符,六耳問道:“此處便是背陰山嗎?看起來沒什麽不同啊,聽說以前這裏是冥魔老鬼的洞府所在,後來被師傅的化身炎天給廢了。”

孔宣點頭道:“因該沒錯了,你看那中間的十萬裏死地方峽穀,因該就是當年師傅的化身炎天與冥魔拚鬥所造成的。閑話少說,我倆隻要等元鴻子出現,打開此符便是。”

於是,兩人便靜心等待元鴻子地出現。哪知元鴻子尚未出現,卻聽天空突然風雷聲大起,有十道光華縱橫而過。

“祖巫!嗚…”見天空所過之人,六耳連聲驚乎,卻被孔宣連忙把他的嘴捂住,把氣息壓製到最低。開什麽玩笑,祖巫何等修為,萬一被發現了他們兩人絕對有死無生。

還好今天祖巫好象有急事一樣,直接從兩人頭頂縱過,並未朝先多看一眼。

等確定祖巫已經遠去後,孔宣兩人起身,六耳道:“這群祖巫不是正在青丘打的熱鬧嗎?怎麽出現在這了?”孔宣哼哼兩聲,翻了個白眼,他可是和你六耳一起出來的,你六耳不知道他孔宣就能知道嗎!吧脆不理六耳。還好六耳也不指望他能回答,當下繼續等著元鴻子的出現。

元鴻子逃出周天大陣後,便決定朝六道輪回而去,但他也不敢在青丘附近破開空間。剛才他看了一下,接近青丘的地方,那空間狀態隻能用慘不忍睹形容,就連他看了都暗自心驚。而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徹底塌陷,估計要歸功那幾位在青丘主峰上地聖人。

但他剛遁出沒多遠,便見東皇等人帶著排山倒海之勢追來,當下馬上加速。

見元鴻子又跑,東皇冷笑一聲,手上微動,頭上混沌鍾幽幽響了一聲,鍾聲悠長。元鴻子正在逃跑,聽此鍾聲,隻感體內一亂,剛壓下去地鴻蒙紫氣又衝了上來,身形頓時一慢。也就這一慢之時,東皇、伏曦、六真人、水聖均已追至。團團將其圍住。

見被團團圍住,元鴻子並不慌張,諷刺道:“東皇,枉你為道祖親傳,到如今未成混元不說。對付我元鴻子都要這麽大的陣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若有膽,與我單對單地證個高下,如何?”

東皇冷笑一聲,理都不理他,手一揮道:“動手。”自己頭上混沌鍾當先響起,期於諸人同時動手。

元鴻子大喝一聲,拿出虞月鏡,也顧不得還未完全脫離青丘山的範圍,破開空間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