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成野拿著手中的藥瓶,眸光沉沉。

秦霜華心裏一咯噔。

隻有一顆是什麽意思?

淮陽王鉗製著秦霜華,把她拉了出去。

蕭成野跟上,渾身上下都帶著戾氣。

淮陽王笑道:“皇叔不必如此緊張,小侄不會對你們怎樣,人我會給你。皇叔,您先把圍在城外的靖北軍撤了吧。”

蕭成野冷聲道:“放人。”

淮陽王輕笑:“小侄說了,一定會放人。但是皇叔不撤,我怎麽放人?平白讓皇叔沾這麽個大便宜麽?”

蕭成野聲音冷冷。

“霜兒到此處,也算幫了皇叔大忙。皇叔不能總是自己占便宜,讓別人吃虧。”

秦霜華大聲道:“別撤!這孫子的兵符丟了,他現在隻能調用淮陽私兵,三府七縣的人他已經指揮不動了!”

“閉嘴!”淮陽王恨不得掐死秦霜華,“你以為你偷了兵符,就能調動得了三府七縣?“

“你拿了兵符之後,能用?”秦霜華反唇相譏,“先帝根本不信任你,將你貶謫到此地這麽多年,你要是能調來用,早就用了!

之前帶著你那些淮陽私兵想造反,你怎麽不有本事一鼓作氣打到京城裏去啊!你沒那個本事!

淮陽到涿州,一路州縣,大小官員,不過是沒有防備,而且又持觀望態度,所以能讓你打到淮北四鎮。

原來的靖北軍將領來了幾個,就指揮著皇帝派來的蝦兵,靖北軍一個沒到,就把你打出屎來。

要不是蕭成野有意放水,你還這以為你靠著那一萬私兵,就能上天?

就你這樣的千年慫包,萬年神經,億年變態,就著還想挑撥著天下大亂?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秦霜華咄咄逼人,嘴裏跟吃了炮仗一樣,到處亂放,淮陽王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黑,黑了又綠,被憋得幾乎要吐血。

他雙眸猩紅,咬著牙的樣子,似乎想要把秦霜華咬死。

蕭成野卻是眼中明明滅滅。

秦霜華很少發這麽大的脾氣,她發脾氣,在他眼裏都是作妖一般的胡鬧。

蕭成野從來不覺得她是一個性子溫柔的人,但是她表麵上也是一個還算和氣的人,

有什麽不滿或者小糾結,也就自己低頭摳手,跟人撒撒嬌,鬧一鬧。

很少見她這樣。

秦霜華這是真的生氣了,而且這是是動了真氣。

之前在宮中的時候,她曾經看到過那個被殘害的秀女樓其敏的屍體,後來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她不是一個膽大之人,但是並不代表她已經慫到不辨是非的地步了。

對於淮陽王這種變態,她的膽怯已經完全被憤怒給打敗。

所以才會劈裏啪啦一通說。

淮陽王咬牙切齒,冷聲怒道:“你嘴這麽能說,就是不知道你還能說多久。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有不到半年就出來,到時候你就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