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見過帥哥搞基啊

陽一修隻是怔怔地聽她把話說完,雖然平時都能在電視和新聞雜誌上見到她,但真正和她本人聊起天才發現,這麽多年過去她其實已經成熟了許多。

發育的不隻是身體,還有思想。

陽一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不輕不重地說了句:“嗯,你長大了。”

“……”南燭愣了愣,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說,隻是他這話才說出口,南燭就三魂丟了七魄一般地木訥地點了點頭。

一個男人會對什麽人說“你長大了”?朋友?親人?還是愛人?還是……兄弟姐妹?

南燭否定了前幾個答案,隻留下了:兄弟姐妹這個答案。

看來眼前的男人是把自己當成妹妹了。

南燭抬了抬眼皮,有些失落地掃視了一遍男人冷峻的麵龐,企圖尋找一絲遙不可及的溫暖,然而……她最終以失敗收場。

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上演著複雜的內心戲,不知過了多久,左岸出現在門口。

左岸剛要走進來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南燭,他雖然對南燭和陽一修的往事不太了解,但他看見南燭看陽一修的眼神就像饞貓盯著小魚幹……這種感情不言而喻。

左岸木然地站在那裏,過了一會兒,正準備邁腿出去,便被陽一修叫住了。

“左法醫,請進。”陽一修依舊窩在沙發裏,保持著他那吊兒郎當的姿勢。

南燭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來,看見了左岸。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鼻梁高挺,麵色淡漠,帶著眼鏡看起來十分斯文。

她又看了一眼陽一修,他嘴裏正叼了根煙,雙目似笑非笑地帶著某種情愫看著那個叫左法醫的人,這種眼神竟是自己從沒見過的。

南燭低頭輕笑了一聲,仿佛在嘲笑自己,她忽然覺得沙發上像是長了銀針,沒有紮到屁股,卻把心紮得流出酸疼的血液。

南燭站了起來,把咖啡杯放在矮幾上,微笑著對陽一修點了點頭:“謝謝你的咖啡!”說完,她看了一眼左岸,便走出去了。

左岸見她走了,也連忙準備出去,沒想到這陽一修像閃現一般跳到他跟前,一把拉住了他。

左岸被他拉著由於慣性,險些倒在他懷裏,陽一修順勢把門關上,剛好碰見五個懵逼的葫蘆娃。

他們看到的最後一眼就是左岸倒在陽一修的懷裏。

出於八卦心理,五個葫蘆娃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湊到陽一修辦公室門口偷聽。

辦公室內,左岸連忙站直了身子,盡量不讓自己和陽一修親密接觸。

倒是陽一修賤兮兮地笑了笑,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陽隊,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兒?”左岸是看到陽一修的短信,特地過來的,上麵隻寫了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沒想到他剛一進門便看到了這麽狗血的一幕,雖然他不太了解他們的往事,但聽夏侯說過一些,所以他知道南燭是陽一修的前女友。

可是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讓他有知道八卦開心的感覺。

反而,心裏有些失落,隱隱有些生氣。

左岸皺了皺眉,掃視了一遍陽一修笑得很賤的臉。

“其實吧!”陽一修靠在辦公桌上,把煙撚滅扔進煙灰缸裏,他輕輕附耳過來。

男人溫熱的氣息簡直把左岸的耳朵弄得像貓兒抓撓一般,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不要管他”,可身體上本能的動作讓他更加靠近了陽一修。

“我隻是想聽清楚他要說什麽!”左岸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可真正是什麽原因,隻有他自己心裏是最清楚的。

“我想請左法醫和我共進午餐!”陽一修幾乎是撒嬌的口氣,語氣變得綿密而又甜膩。

左岸嘴唇微微上揚,他心裏抑製著自己不要這樣,“不要答應他”“不要答應他”心裏的聲音一直這樣提醒著自己,可身體還是本能地點了點頭。

左岸的動作無疑讓陽一修高興得像個孩子,他傻笑起來,仿佛是偷吃到人參果的豬八戒。

陽一修見左岸這小媳婦兒般滿臉通紅的樣子,心下又起了挑逗之意。

他慢慢探手過來,輕輕地摟住了左岸的腰,隻見左岸沒有預料到一般微一哆嗦,陽一修的手抓得更緊了。

另一隻手慢慢上移,飛快地解開他的西裝紐扣,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衫,陽一修又輕車熟路地解開他的襯衫紐扣,露出男人蒼白而又健碩的身體。

動作之熟練讓左岸覺得陽一修這個人肯定在很多人麵前都做過這種事情,心裏是又酸又氣。

左岸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陽一修驀然睜大了眼睛,“哇喔,寶貝兒你要幹嘛?”

陽一修挑逗地笑了笑,摟住他的腰的那隻手抬上來勾了勾左岸的下巴,另一隻手還放在男人的衣服裏貪婪著那一絲溫暖。

左岸沒有說話,慢慢靠近他,陽一修覺得左岸的呼吸越來越重,他的臉也離自己越來越近。

然後,他的唇重重地落在自己的唇上,那猛烈如狼的感覺像是要把自己這隻小白兔撕裂一般……

半個小時過後,陽一修打開門。

“咚……”五個葫蘆娃就這麽撲倒在他們爺爺的身上……

陽一修的辦公室隔音很好,他們什麽都沒有聽到,而且那家夥居然破天荒的把窗簾拉上了什麽也看不見。

所以,葫蘆娃們隻聽得見些許喘息和什麽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五個葫蘆娃連忙像站軍姿一樣站在陽一修麵前,夏侯用餘光瞟到左岸正在係他的西裝紐扣。

嘖嘖,陽一修這個大灰狼……他看了一眼陽一修微微發腫的唇。

陽一修表情凶殘地掃視了一圈,“你們沒事兒幹嗎?”他雙手抱在胸前,雙眼瞪著他們。

“一修,我先下去等你!”左岸扣好了紐扣,又戴上了眼鏡,便往外走。

“嗯!”陽一修衝著他笑了笑,和善地點了點頭。

然後又轉過頭表情依舊凶殘地看著這五個葫蘆娃,“滾!都給我滾蛋!”

於是乎,他們隻好灰溜溜地滾了出去。

三分之一秒後,他們看見這位混蛋領導像隻大尾巴狼似的從辦公室蹦蹦跳跳地走了出來。

……

“玲妹妹!”夏侯小聲地叫著,生怕那剛下樓的玄冥大佬又回來了。

“嗯?”吳玲回過頭,無精打采地看著他,昨晚回家她看了幾個小時的電視劇,正困得想睡覺。

“你發現沒有,假和尚的嘴腫了?”夏侯雙眸微微動了動,滿臉都是那種知道了什麽八卦的壞笑。

其餘三人自然是聽到了夏侯的話,都湊了過來。

“我也注意到了這個,像是被人打的!”關傑率先開了口,想起剛剛他們聽到了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他又說:“他們該不會在裏麵打架吧,然後左法醫把頭兒的嘴打腫了!”

“怎麽可能?左法醫根本不像是那種人!”吳玲耷拉著眼皮,雖然睡意朦朧,但好在思緒還是很清晰。

“那根本不像是被打腫的,倒有點像被親腫的!”劉東摸了摸下巴。

“親?你憑什麽這麽說?”關傑白了一眼劉東。

尚德清了清嗓子,單手靠在關傑的肩膀上,“你別忘了,劉東可是我們隊裏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人。”

吳玲聽了這話,眼睛一亮,剛才的睡意都消失了一般,壞笑著拍了拍劉東的手臂:“喲,不錯嘛,都親上沈美人的小嘴兒啦!?”

“……”劉東尷尬地低下了頭,賭場失意,情場得意,也不知道沈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完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的混蛋領導大概是個死基佬,雖然,這還要經過論證。

吳玲有些失落地耷拉下眼皮,嘴都親腫了——這是多少年不開葷了居然這麽猛,不過她沒有想太多,便沉沉地睡了下去。

陽一修心情不錯地領著左岸來了警局附近那家高檔情人餐廳。

裏麵都是些年輕情侶,左岸剛踏進門就意識到自己好像被算計了便要往回走。

陽一修好不容易逮住他肯定不會輕易讓他溜走,連忙一把抓住他。

兩人就在眾人注視地目光下往靠近窗戶的位置走去。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滿臉微笑地拿著菜單走了過來。

她把菜單遞給陽一修,然後視線在他們倆之間來回切換,隨即臉上又露出某種腐女的笑容。

左岸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拉低了眼鏡,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陽一修仿佛注意到自己的小媳婦兒正在被人偷窺,他抬頭,齜牙咧嘴地說:“嘖——嘖,沒見過帥哥搞基啊!”

“……”服務員被他的語言驚得輕呼了一聲,她眨眨眼,眼中帶著笑意,仿佛已經想好了今晚的微博要發個什麽樣子的腐段子了。

周圍的情侶都看了過來,表情十分詫異,左岸的頭更低了,他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陽一修自然要保護好自己的小媳婦兒,他抬著頭,像孫猴子那般齜牙咧嘴地看著眾人,“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