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神當然是不錯,不過光有精神也不行。特勒是這些人中間最冷靜的那個,一把按住艾克斯:“行了,事情用做的才有說服力。”

艾克斯不服氣的撇嘴:“這我當然知道!但是士氣也很重要!”

“好好好……”特勒明顯的敷衍著艾克斯,眼睛則看向老K他們,“一會兒我要去醫院替換露露,你們要一起過去看看嗎?不過其實去不去都差不多,特勒一直沒有清醒的話,具體當時發生了什麽我們也不是很能說得清。天地英皇說是那隻是因為他們改造了比賽用槍,但是我後來私下請教了學者他們,他們說目前的比賽配給應該沒可能能改造出威力超過比賽限製的武器。可是說天地英皇夾帶了違禁品入場又不太可能,隻有等圖勒醒過來才有可能能再獲得一些新的情報。”

他說的是實話,不過老K他們想去看大黑球倒也不見得純粹是功利性的想要獲得些有價值的情報,這種事不用再臨時征詢大家的意見,普利賽斯直接回答:“請讓我們去探望他一下。”

特勒顯然對於普利賽斯使用的是“探望”這個詞很受用,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回屋裏整理要帶去醫院的東西。白毛跑去外頭櫃台上付晚飯的錢,艾克斯一把攔住他:“幹嘛呢?”

普利賽斯拉住艾克斯讓白毛能順利脫身:“我們可喜歡這裏的飯菜了,以前大家不認識我們就經常來這裏吃飯,現在更是想經常來。你要不讓我們付飯錢那是打算讓我們覺得欠你們人情以後都不再來?”

“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就讓咱們付錢唄。”古力也湊了過去,“而且說實話,雖然大賽組委會會承擔醫藥費,另外也有保險,但那些錢都不是馬上會到帳吧?先期要用的肯定還得你們自己先墊著。這種類型傷害的治療費用我也有點數,咱們自己人就不要硬撐了。說來如果有錢轉不過來的情況的話也可以聯係我們啊,別跟我們客氣。”

艾克斯在某些方麵是完全直腸子的類型,古力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覺得沒必要矯情了:“那行,將來你們有什麽地方我們三千能幫把手的也隻管說!”

真的會成為朋友的話就是這樣,不用太多語言也不用太多證明,簡單幾句話大家就能親近起來。艾克斯和古力哈啦完正好特勒也出來了,大家一起上車去醫院。

大黑球的傷勢確實很嚴重,雖然從外表完全看不出來。之前送醫院的時候因為知道三千們本身並沒有什麽*,普利賽斯跟過來之後很主動的就幫忙把上下能關照的地方都關照過,所以得到的照料還算不錯。露露一看大家都過來了,病房裏又不能讓太多的人進入,連忙出了監護室,雖然眼眶還紅著,還是一個勁的謝普利斯賽。

老K站在監護室外,透過玻璃窗能看到裏頭病**大黑球就那麽團在**,動也不動,看著就讓覺得心慌。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思維觸角,果然對方現在腦部的電磁波能量微弱的幾乎要消失一樣,看來那個莫名其妙的事故造成的傷害確實很大,甚至已經對生命體本身的大腦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損傷。

現在的遊戲艙登錄機製已經從最初單純讀取大腦思維波動來進行控製發展到了更加精確的綜合操控方法。會同時感應腦外電磁波和監控腦內血液循環以及細胞行為等情況,並且還會直接將信息作用於大腦本體,由這樣的綜合刺激來幫助玩家獲得接近大腦反應速度的直接操控體驗。甚至高級的遊戲艙還會監控眼部和身體各部分的反應情況來彌補不足,大黑球的思維波被卡在了線上就導致了線下的身體幾乎進入腦假死的狀態。

這種情況對於眼下的醫學水準來說或許還有些棘手,因為出於安全考慮,遇到這種情況通常都會主張進行保守性治療,也就是維持機體本身的生物活性並且給予充分營養,之後就是耐心等待大腦的自我修複。

但是由於絕大部分種群生物都有腦細胞本身不可再生的特性,所以大多數情況下病人恢複意識其實隻是大腦的未工作細胞被激活罷了。這種情況下就算好起來,失憶之類的也很常見,甚至嚴重的還會丟失語言甚至生活自理的能力,最嚴重的也發生過全身癱瘓的情況。

三千們現在雖然看起來情況還好,但想也知道他們其實承擔著多麽沉重的壓力,想到這裏老K就覺得自己或許可以做些什麽。他雖然也同樣無法幫助大黑球重生被損傷的腦細胞,但如果隻是記憶的話,至少這個部分他應該可以幫對方弄回來。那麽除非對方的腦部被傷到了太過龐大的部分,否則至少可以避免醒過來後直接進入癡呆的糟糕情況。如果他運氣好,管理運動反應的部分沒怎麽受傷的話,恢複到正常狀態也就未必是不可能了。

這樣想著老K已經把思維觸角很幹脆的滲入到了對方大腦裏,他需要先仔細檢查一下現在大黑球的狀況。不過這個行為進行到一半就遭到了阻礙,老K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隻是越發覺得不可思議:“又是你?”

颯依然笑的雲淡風輕:“啊啊真巧。”

老K很想喊回去“巧你個頭啊!”,不過對方看起來也不是惡意,而且也確實沒必要一直盯著自己,那麽在這裏遇到的話說不定真的是巧合,隻不過是金甲戰士現在做的事情大概和對方有重合的地方。

颯沒管他想什麽,自顧提出自己的請求:“幫他找回記憶對你來說肯定十分簡單,那麽能不能先不要動手?讓他保持這個樣子幾天,這會對某些事情有極大的幫助。事後我會酬謝你,也會給你好好解釋的。”

老K眯眼:“事後?你到底是做什麽的?我怎麽知道你所說的事後會不會對我朋友帶來什麽問題,畢竟這種事情就算是你也不太好說能完全掌握吧?”

颯想了想,很同意老K的說法:“確實是這樣,那算了,還是我先給他做個防護罩,免得你還是忍不住動手。”

說著老K就感覺到一股不容抗拒的精神波直接向著他的思維觸角襲了過來,那種速度完全不是他能馬上反應過來的程度,而就在他這一頓的時間裏,那股力道已經卷著他的思維觸角丟了出來。

這時候他完全沒時間去思考,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的就從身體裏脫離了出來,衝到了大黑球的病床邊。然而就算這樣也已經來不及了,大黑球周身已經支起了了一張由細微然而強韌的電流組成的網,肉眼看不到,但對於老K這樣的精神體來說確實清晰無比的。這張電流網上還帶著細微的藍光,顯然雖然看起來挺脆弱但實際上有多大的能量十分不好說。

老K的臉色一瞬間差了很多:“你不能這樣做!他散逸出去的承載部分記憶的精神波本來說不定也有可能自己能回來,但你這麽做這種可能性就被你強製變成了不可能!”

這種情況確實有可能,隻是概率很小很小。所以颯很淡定:“這種可能性有多大你也知道,他又不是你這樣本身能量足夠把分散出去的部分找回來的精神體。與其考慮我扼殺了這種可能,還不如先幫他把記憶搜集起來保管好,等時機到了直接還給他。”

對方的話聽起來挺在理,不過老K已經不是當初剛見到颯的時候了,眼看對方又要這樣跑掉,他立刻追了上去:“沒說清之前別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