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少年，你渴望真正的力量嗎？
“想明白了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演武場下，就在古天整個身體都因憤怒而不斷的顫抖，靈魂深處的一股躁動讓他想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盡數毀滅的時候。
耳邊.....突然傳來這樣一道如黃鍾大嶽般醍醐灌頂的聲音。
那一瞬間，古天心中的混亂情緒消散一空，靈魂之中那本以處於晉升邊緣的四階中等雷靈根更是順勢突破，直接跳過四階上等雷靈根的界限，一舉突破到了五階低等還猶有餘勢。
神誌恢複清明的古天一臉的懵逼，感受著自己的雷靈根屬性在不斷的增強，心中是抑製不住的驚喜。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得了怎樣的機緣，雖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靈根到底提升了多少，但古天能夠清晰的感知到。
他的雷靈根在這一個瞬間迅速的提升了。
那提升的程度，甚至比他這一年來消耗無數天材地寶去喂養培育所取得的提升還要巨大。
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成了四階上等靈根。
更甚者.....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可能成為五階雷靈根的天才人物？
隻是.....隨即他又搖搖頭。
十五歲五階，那怎麽可能？
在十六歲靈根徹底定型之前能夠達到五階，他就已經很知足了。
到時以他盤氏一族體製上的特殊性，即便是比之六階靈根的頂尖天才也不慌多讓了。
想到這裏，古天的心裏還忍不住有些小激動。
激動過後，古天又想到了之前那個在自己耳邊響起的聲音。
他的雷靈根有些與眾不同，這一點他是早就知道的。
每當特別憤怒的時候，他的雷靈根總會忍不住躁動，他的憤怒越甚，雷靈根的反應就越劇烈。
甚至於有時候他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在某一次迷失了自己，被雷靈根操控成為一個隻知道毀滅的怪物。
剛剛，他感覺自己就差一點就迷失在了那種憤怒的情緒之中。
那一瞬間，他竟然生出一種將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撕碎的衝動。
不過好在最終那個聲音的響起，讓他沒有被靈根的躁動所操控。
而且他的靈根雖然與眾不同，但每一次失控都能帶來一些微小的提升。
似乎他的雷靈根是獨特的，能夠吞噬自己的憤怒情緒而成長。
也正是因此，盡管知道自己的靈根有著太多不可控性，他卻從來沒有向外人透露過半分。
不過.....如果能夠找到在自己即將陷入混亂邊緣的時候喚醒自己的神誌的方法，那他的靈根再想要提升就會容易很多。
甚至於，在十六歲之前把靈根提升到六階、乃至七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在古鎮、古國，神誌古國之外更廣袤的疆域之中，人族想要修行，必須要有靈根。
當然，有史以來似乎也沒有聽說過有記載出現過全無靈根的存在。
哪怕資質再怎麽差，差到廢靈根也就是極限了，大部分人都是能有著一階下等甚至中等以上的靈根的。
也因此，這不知複原幾億萬裏的廣闊疆域中，人族或多或少是都能夠走上修行之路的。
而這個世界中，人族在五歲開始靈根就能夠被一種名為天賦水晶的水晶檢測出來，這種天賦水晶並不是太珍貴，一般的小城鎮中的小家族都能夠掌握，甚至每座城鎮之中的城主府中都會分配有天賦水晶的份額，可以為普通人家的少年檢測天賦。
而人的天賦，在檢測出來之後也不是永遠的一成不變的。
五歲的年紀，天賦還未完全定型，靈根還在成長之中。
能夠檢測的隻是靈根的屬性和天賦的成長可塑性。
確定靈根屬性，以對應屬性的天才地寶培養滋補，能夠促進靈根的成長，讓自身資質變得更強。
而這種增長，通常會在差不多十六歲的時候停止。
也就是說，少年們到了十六歲左右，靈根資質基本上就定型了，伺候不是有逆天的資源，很難再有所提升。
五歲能夠檢測出靈根的屬性，為培養提供方向，同樣能夠檢測出靈根的成長資質，讓你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耗費天材地寶培養靈根的必要。
有些五歲就有著六階七階的靈根屬性，那自然是億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那樣的存在如果被大家族悉心培育，十六歲資質定型之時甚至能夠將靈根培育到八階上等的程度。
而這樣的存在，隻要不中途夭折，成長起來獨斷萬古，橫壓一個時代的絕世人物。
至於五歲檢測出一介下等靈根的，即便耗費無數天材地寶，大部分能夠達到二階三階的程度已經是極限了。
至於和八階天賦一樣同樣億萬中無一的廢靈根，更是完全沒有培育的必要，因為已經幾乎不會再成長。
古玄就是五歲那年被檢測出八階中等靈根，這樣的資質如果培養下去，幾乎鐵定能夠成長到八階上等，甚至如果有大家族願意耗費資源投資的話，那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過的九階資質，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當初檢測出古玄八階天賦之時，盤氏家族上至家主長老，下至普通弟子無一不被下了封口令，杜絕這一消息被外傳。
甚至當時盤氏家族還進行了一次內奸的清理活動，搞得許多家族都莫名其妙。
但這些年隨著古玄的資質一年比一年差的逆增長，這位曾經的天才成了一個笑話。
盡管消息傳出去也沒人會信，久而久之這封口令就成了一個笑話。
而古天，五歲的時候隻是二階的資質，在整個盤氏一族也隻是中等偏上的樣子。
但他不甘心人後，這些年來一直盡心盡力的培養自己的靈根資質，竟然真的讓他在數百人中脫穎而出，以十四歲之年齡將資質提升到了四階中等。
如今感覺到自己的資質提升，古天更是覺得自己找到了一讓自己能夠真正崛起的方法。
一個有野心有抱負的人，找到了或許能夠實現自己的野心的方法，自然要緊緊的去抓住。
“那個.....你是誰？”
問過之後，古天並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等了片刻之後沒有回音，古天有些小心翼翼的再次低聲問道，“你還在嗎？”
“在。”
這一次沒等太久，古天就聽到了之前那個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
古天眼中一喜，“那個....你是什麽人？”
“我？”
那聲音沒有回答古天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少年，你渴望真正的力量嗎？”
“真正的.....力量？”
古天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整個人因為激動而抑製不住的有些顫抖。
不過，這樣的表現卻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畢竟剛剛古玄當著數百人的麵抽了他四個嘴巴，他心中憤怒眾人還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對於別人的想法，古天並沒有去在意。
因為那個聲音，再一次在他耳邊響起了。
“是的，你渴望.....真正的力量嗎？”
“我.....渴望真正的力量。”
想到古玄當著數百家族子弟和長輩的麵抽自己耳光讓自己出醜，古玄就忍不住牙齒咬得嘎吱作響。
如果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如果他比族長都要強大。
那麽.....莫說是一個古玄，即便是整個盤氏一族，都要對他阿諛奉承，誰又敢讓他出醜？
誰又敢羞辱於他？
族長當麵，都得給他陪著笑。”
“我要....能夠碾碎一切的力量。”
“很好。”
得到古天的回答，那聲音似乎很滿意的樣子，“既然你渴望力量。
那麽.....就簽訂契約吧。”
話落，一張隻有古天自己能夠看到的金色的契約卷軸浮現在他眼前。
那卷軸之中傳來誘惑的氣息，似乎隻要簽下那張卷軸，古天就能夠瞬間獲得碾碎一切的力量一般。
隻是.....這一刻的古天卻並沒有被即將得到的力量衝暈了頭腦。
看著眼前神秘的金色卷軸，古天麵色漸漸變得凝重。
他問，“為什麽是我？”
“神秘？”
那聲音似乎有些疑惑。
“為什麽.....整個大陸上那麽多人，甚至即便在盤氏一族之中我都不是最強的一個，為什麽....你要選擇我？”
片刻的沉默過後，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可能，是因為你那句話觸動了我吧。”
古天：“那句話？”
“沒錯，”那聲音應道，“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
聽到這句話，古天雙手再次緊緊地握在一起，他想起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古玄對他的羞辱。
古玄，今日之辱，我古天來日必定十倍百倍奉還。
鬆開手，再沒有猶豫，古天抬手簽下了那張金色的契約。
“簽好了，我是不是可以得到強大的力量了？”
盤氏一族，其源不可知。
盤氏、古姓，全族以古為姓，族長以盤為氏。
因此，族譜之中但凡名字為盤某某者，皆為曆任族長。
而名字上寫著盤氏.古某某的，全是盤氏一族的普通族人。
以盤為姓名，是隻有族長才有的權利，即便是地位最尊崇的長老也沒有那種資格。
可是.....無論是那些演武場上的少年，還是一幹族中宿老，即便是盤氏一族的族長，古玄的父親盤辰都不知道的是。
早在五歲那年，少不更事的古玄就拒絕了一個姓氏。
那一年，他五歲，被檢測出萬年難得一見的八戒中等天賦。
族長父親和族中蘇老歡欣鼓舞，不敢大肆慶祝，卻也帶他往祖祠堂祭祀祖先，告知這一喜訊。
就是在那間祠堂中，他於冥冥之中聽到一個神秘的聲音。
那聲音問他，是否願意繼承盤氏一族的榮耀，是否願意承擔盤氏一族的使命，是否願意繼承盤氏一族最至高無上的勳章——盤古氏。
隻是，他深刻的記得族中的族規，盤，隻有族長能以之為名。
所以，雖然那聲音許下的承諾非常的誘人，他依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那道聲音的提議，沒有繼承盤古氏那個盤氏一族最至高無上的勳章。
而這一行為的後果就是.....在六歲那年，他的資質倒退到了八戒低等。
六歲那年，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問他是不是願意繼承盤古氏的榮耀，他再次拒絕。
七歲那年，他的資質就變成了七階中等。
而後八歲、九歲、十歲.....
他的資質不斷的實現逆增長，每一年，那個聲音都會以各種威逼利誘的形式讓他繼承盤古氏。
一開始，他是因族規而拒絕。
但到了後來，他就純粹隻是想和那個神秘的聲音置氣了。
甚至於，在他的心裏一切在耳邊突然響起的神秘聲音都是他的敵人，都需要他去防備。
嗯，是的.....一切。
從十一歲那年他心裏就暗暗做出了決定，以後一切在他耳邊突然響起的神秘聲音，無論讓他做什麽，他都要與之唱反調。
他沒有打破一切的力量。
但哪怕是他死了，被釘在棺材裏，他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在棺材裏發出自己的呐喊——他，盤氏古玄可以死，但絕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
那神秘聲音可以壓碎他的膝蓋，可以壓折他的脊骨，但他盤氏古玄頂天立地好男兒，絕對不會卑躬屈膝向那神秘的聲音屈服。
嗯，沒錯.....就是這樣。
就在古玄一邊想著一邊暗暗等著那個神秘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
“宿主、請留步。”
“啊？”
一直防著的神秘聲音沒有出現，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陌生的神秘聲音。
幾乎是下意識的，古玄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左顧右盼之後，沒有見到任何可疑的身影。
想到自己這些年被神秘聲音支配的恐懼，古玄心裏就沒來由的一陣怒火上湧。
“嗬，你讓我留步我就留步？我偏偏不給你這個麵子。”
一聲嗤笑，古玄抬腳就準備繼續往前走。
隻是，腳步剛剛抬起，還沒來得及落下，那神秘的陌生聲音就再次響起。
“經檢測，宿主盤氏古玄默認同意係統靈魂綁定，係統靈魂綁定中......”
“綁定成功！”
“恭喜宿主，成為最強紈絝係統第一任宿主，更多信息，請宿主自行查詢！”
古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