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緊靠在一起,這時,光明失去常態地尖叫了一聲“小魯!”這時,大家才意識到小魯去追趕那個孩子,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來這個島上之前,考慮到這裏沒有手機信號,他們每個人都配了一個小小的微型對講機,靠振動提示而不是聲音,但是,小魯根本沒有任何的回應。任他們怎麽呼叫也無濟於事。

而這些孩子其實都是些可怕的惡魔,一想到這裏,他們心裏就難過起來,特別是光明。自從小魯畢業後,就跟他在一起,經曆過生死,特別有一次,罪犯的人數比他們多,光明也受了傷,而有個罪犯紅了眼,舉起刀子就往光明身上紮下去,而旁邊同樣受了傷的小魯大叫了聲,奮不顧身地衝了上來,刀子就落在了小魯的肩上,為此,小魯在醫院裏躺了很多天。是的,他們之間,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親密的兄弟與戰友。但是,現在——光明的內心撕裂般地疼痛了起來,瘋了般地舉起了槍,朝這些背後有著吸血管的邪靈掃了過去,但是,他們中彈倒地之後,又很快地起來了,他們根本不怕槍!光明想衝過去的時候,何柳狠狠地拉住了他。

何柳壓著聲音說:“別衝動,小魯也不一定真的死了,現在肯定那四個孩子根本不在這裏,你們看,他們都是邪靈,背後都有著可怕的吸血管。不過這樣也好,我們也無所顧忌了。”

然後她對繆夫人說:“你保護七世與其他的人,我與三個祭司去對付他們。”繆夫人點了點頭。光明卻待不住了,“我也要去!”

何柳看了他一眼,“你要去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小心他們身子的管子,槍沒用的,用你的劍吧,把它們背後的管子砍掉,他們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駕駛員小趙說:“我也參加吧,我不怕。”

光明說:“好,別看我們小趙,當初也是武警學校畢業的。”就這樣,繆夫人保護葉楓、葉葦,其他的人都進入了戰鬥。

一時間,場麵開始混亂,而那些邪靈,個頭小,很靈活,常常爬到他們身上,把他們甩掉又爬了上來,那軟吸管就像魔鬼一樣地沾上身來,他們揮劍猛砍,葉葦看著這場麵,心裏覺得十分惡心。

戰鬥中,小趙不慎被一條軟管鑽入了肌肉,他撕心裂肺地叫了聲,在他旁邊的何柳快速解決手上的幾個小邪靈後,一劍把那管子砍斷,再把它從小趙的肌肉裏拔了出來,隻見那管子已經變得通體鮮紅,何柳幫他包好了傷口,然後變成一隻巨大的狼麵神,把那些小邪靈一個個地撕成了幾瓣。

很快,那幫小邪靈開始紛紛逃竄。等他們逃散後,光明說:“我一定要找到小魯。”是的,照他的意願,就算找不到活人,死也要見屍。

但是一幫人在附近搜索了近兩個小時,都看不到他的蹤跡,倒是找到了一隻墨綠色的水壺——這是小魯隨身攜帶的。光明一下子像受了重擊,坐在了地上。

何柳看看時間,安慰起光明,“我們這樣找估計沒什麽用的,要麽,先去找孩子們,可能那些邪靈找到了小魯,把他跟孩子們關在一起,也有可能——”光明知道她所說的第二個可能是什麽,是的,可能他變成了一堆誰都認不出來的骨頭,因為島上這種骨頭很多。有人的,也有其他動物的,有殘肢,也有完整的,誰都不知道它們當初是怎麽死去的。而每一堆骨頭都令光明懷疑那是小魯的,一看到,就悲痛欲絕。這個看上去一向是那麽堅強而嚴峻的男人一柔弱起來就令人心酸。

葉葦與何柳也感覺很難過,因為小魯給她們的印象都很不錯,這麽好的一個年輕人,難道就這麽離開了?這也是她們不願意接受的。

而駕駛員小趙遭受到了他一生之中最可怕的傷害,變得神經過敏,甚至身體有時痛得會抽搐起來,因為,他手臂上那個洞是一個可怕的傷口,令他時時有著燒灼般的疼痛,常常會不由自主地呻吟起來。女祭司於舟停下來檢查他的傷口,當她解開了那條綁帶時,大家都驚呆了。隻見那個傷口,血肉模糊不說,居然有著銅鏽綠的顏色,整塊肉都好像已經腐爛掉了,長著黴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