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製止

可是當這無影針對上自己的時候,其功效就注定要讓自己的這位呂師兄失望了。因為好巧不巧,當年自己在滄瀾大陸遊曆的時候,恰巧碰到過這位淩前輩,並且因為受到這位前輩的賞識,而被這位前輩傳了幾招他獨創的身法。所以說,自己這位呂師兄的這一次注定要浪費一次了,隻是不知道他從何處得來的這個無影針的符寶。

在修真界,符寶可不等於法寶,符寶一般擁有法寶的威能,是由大能者把法寶的威能封印在一張符篆裏麵,一般可以用三到四次就會自行消散。但是符寶比起法寶來說,還多了一個優點,它就像是使用普通符篆一樣,不看使用者的法力跟修為。在修真界,擁有一張大威能符寶的人極少,就是有些人擁有了它,一般是當作保命的東西,輕易不會動用。

所以這個呂長老在這個時候使用這個無影針的符寶就有些讓人看不懂了,一些隱藏在半空中圍觀的金丹修士也紛紛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雖然俞師弟的行為雖然有些不對,但是也用不著這樣下殺招吧?

“或許呂師兄隻是嚇一嚇俞師弟吧?”有長老這樣低聲說道。

“是與不是,看一看也就知道了。”一位看起來很有威望的老者這樣淡淡的說了一句,聽到的人無不應聲。有人準備行禮,但是被這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給製止了。

這邊的戰鬥仍舊在繼續,最終呂姓長老還是使出了無影針,但是他這三根針被早有準備的俞平溪給擋了下來。當俞平溪在空中隱匿不見的時候,眾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原來俞平溪竟然也學會了那位淩前輩的無影神通,當真是厲害。

眾人一陣嗟歎,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這位年輕的金丹修士,現在還隻是區區兩百歲可是看這修為卻是儼然已經超過他們眾人了。

眼看著這呂長老就要輸了,卻沒想到他竟然又拿出了一張大威能的符篆,眾人使出天眼神通,看到那大威能的符篆竟然是修真界難求的高級天雷符,這個符篆也是大能者在金丹修士渡劫成為元嬰的時候,封印了一縷劫雷的威能,天劫那該有多厲害?就算是一縷那也足夠讓人受的了,一般這種天雷符,是妖邪鬼怪的克星,卻沒想到呂姓長老竟然用它來對付俞平溪。

如果這個俞師弟已經到了金丹後期,那想必是不用怕它,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俞師弟還未到金丹中期呢,況且這種符篆與其他的不一樣,這種符篆你躲都躲不掉,它自帶一絲劫雷的追蹤性能,在一定範圍內,會自動追蹤你想要對付的敵人。

當呂姓長老,就要撕開符篆,念動咒語的時候,那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嗬斥了一聲:“呂高勝,你夠了!”

隻是一句話,聽在呂高的耳中,卻是猶如天雷震震,他手一顫,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手中之前捏著的符篆卻已經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抬起頭卻發現老祖正站在他的不遠處看著他,手中捏著他的那張符篆,他心也跟著一顫,就要跪下來。

“呂高勝,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待同門的嗎?”元嬰老祖冷冷的問道:“這隻是一場普通的同門切磋,你竟然就要痛下殺手?”

“老祖,我……”在其他人麵前,呂高勝一向是高傲的,但是在元嬰老祖麵前,他什麽都不是,被元嬰期的威能所壓,他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講不出來。

“呂高勝,你剛剛還到我洞府裏麵來哭訴一番,說俞師侄怎麽樣欺害同門,霸占資源,怎麽我剛剛看到的是,俞師侄對你處處忍讓,你卻要對俞師侄痛下殺手呢?你說,你跟俞師侄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想到這件事情,呂高勝就火冒三丈,他克製住自己的憤怒,極力用和軟一點的語氣把這件事情的緣由說給老祖聽:“老祖,是這樣的,弟子剛剛從您的洞府中出來,竟然看到俞師弟,無緣無故的就在攻擊弟子的洞府,弟子一時不忿,這才與俞師弟動了手。”

聽到他這解釋,元嬰老祖皺起了眉頭,攻擊人的洞府的確是大忌,尤其是在修真界,洞府對於一個人來說,十分的重要,這個俞平溪擅闖人家洞府確實是不對,所以他轉過頭,問到俞平溪:“是這樣嗎,俞師侄?”

“回老祖,師兄此言差矣。”麵對老祖的詢問俞平溪仍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師侄我隻是在效仿師兄的所作所為,問師兄借個洞府而已。”

“效仿?借?”老祖聽到這話,就知道了這兩個人之間,必定有恩怨,他也懶聽他們兩個說些無謂的廢話,直接召來了掌門,說道:“清陽,你來說下事情的經過。”

聽到老祖的傳召,李清陽苦著臉走了出來,他雖然是掌門,可是麵對老祖的傳召也隻能乖乖的走過來,對於整個宗門來說,掌門隻是起一個管理的作用而已。至於他為什麽能夠這麽快的趕過來,那則是因為,剛剛偷偷看這兩個人戰鬥之中的人中就有他。

“老祖。”李清陽走到老者麵前低著頭說道:“這個事情是因為之前呂長老的後輩趁著俞師侄不在用這種方法占了俞師弟徒弟墨師侄的洞府,所以現在俞師侄回來,就……”

李清陽說的言簡意賅,但是卻清清楚楚的讓老祖明白的事情的經過。

“呂高勝,想必剛剛你帶過來的那個少年就是強占平溪愛徒洞府之人吧。”老祖淡淡的說道:“想必你是知道俞師侄這次回來不會如此善罷甘休,所以你搶先一步帶著你的後輩前來找我,就是為了尋求一個庇護?”

老祖冷笑道:“呂高勝,你這個算盤打得倒也真的是不錯。”

呂高勝本想著解釋幾句,可是看到老祖的冷漠的眼睛之後,他突然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知道老祖說的是事實,他無法辯駁,更重要的是,他在老祖的眼中看到了厭惡。

“清陽,我信任你,才讓你當這個掌門,卻沒想到,你這個掌門就是這樣當的?”老祖又把眼睛看向李清陽,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失望。

“老祖,我這也是為了宗門。”李清陽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他自己覺得做得不妥當,但是他直到此時此刻,他仍舊覺得自己沒有錯,他固執的認為他這是為了宗門好。

“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我看你這個掌門也不用當了吧。”老祖看著李清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老祖!”聽到這話,李清陽有些不可置信的叫道。這怎麽可能?自己為宗門付出這樣多,難道老祖他一句話,就可以把自己這些年的功勞都給抹殺嗎?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做錯了什麽?

“我從您當你把我帶到宗門開始,就一心一意的為著宗門好,我究竟做錯了什麽?就是在這件事情上,不是因為您說墨師侄的經脈堵塞,今生很難突破到築基期,既然突破不到築基期,那她還霸占那樣好的洞府幹什麽?不如讓給呂師侄,呂師侄才是宗門內真正的天才!”李清陽解釋道,他越想就越覺得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沒有做錯。

這位須發皆白的老祖看著李清陽有一瞬間的無語與失神,這個清陽他的思想已經走歪了,說好聽點呢,是偏執。老祖沉吟了一會,深吸了一口氣,才低聲說道:“就算是天才也要看其品質,我們非魔道,所以強取豪奪的人是不會修成正果的。”

“修真界之所以這麽混亂,就是多了你們這些擾亂秩序的人。”老祖歎了一口氣說道:“無論外麵是如何的混亂,我希望我們宗門內是有秩序的,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做出了貢獻就應該獎勵,而不是因為他天賦不好,抑或是沒有了依靠而欺辱於人。

世俗界尚且有言: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莫欺少年窮。到了我們修真界,這句話照樣實用。就像老祖我,當年的靈根資質並不好,隻是普通的二靈根而已,可是現在,那些天才都已經如過眼雲煙,灰飛煙滅,可是老祖我卻修得了元嬰。”

“老祖大才。”底下的修士跪了一地,紛紛恭維著老者,但是這位老祖卻是搖了搖頭:“你們好自為之吧,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修真界一向是弱肉強食,沒有那個能力,就必須好好遵守規則,等你有了能力,才能夠打破規則、製定規則。”

老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說完之後,他掃了一眼,在他身邊的這些金丹修士,在李清陽的身上停留了一會,但是最終的眼神卻是停到了俞平溪的身上。

“平溪,你還是好好的回去修煉吧。”老祖淡淡的說著,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呂高勝,你包庇身後晚輩,搶占他人洞府,就罰你賠償一萬塊中品靈石,給俞師侄賠罪吧。”老祖又看向呂高勝說道。

“至於你……”老祖看向李清陽說道:“往日我總是覺得石岩古板,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古板一點的人好,至少他會遵守規則,所以這個掌門你不用當了,還是由石師侄暫代吧。”

“謹遵老祖法令。”四個人異口同聲的道,至於四人的心中是何感受就不得而知了。

老祖說完就離開了,俞平溪也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而那個名不經傳的金丹期長老石岩,則被好幾個金丹期長老圍著脫不開身。呂高勝看到這個情況冷哼一聲拂袖走了,剩下李清陽有些呆傻的立在一旁臉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