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等閑變卻故人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除了母女之間，還會有同樣兩個如此相似的人嗎？”這個莫愁皺起了眉頭，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好了，你這孩子，別在這裏胡思亂想了，快去幫我準備東西吧，我今天中午要請你墨雪師姐吃飯。”莫璃對著莫愁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莫愁站起身來，朝著莫璃行了一個禮，然後也朝墨雪躬了躬身子，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莫愁離開之後，莫璃跟墨雪兩個人愈發是沒有事情可話可說了，莫璃問了問墨雪這些年的經過，墨雪沒有說她成為了修真者，隻說她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一個江湖的隱世幫派，如今已經修為有成了。
莫璃聽到墨雪這樣說之後，顯得十分的開心，墨雪把在修真界遇到的一些經曆全部都換成武林中人遇到的一些故事，講給莫璃聽了，她甚至都恨不得再年輕幾分。
“沒想到，雪兒你這麽些年來，竟然經曆了這樣多的事情，實在是太令我驚訝了。”莫璃說道。
“這些年來，雪兒一切都好，就是有一些想師尊您，還有其它的姐妹們，不知道她們如今過得怎麽樣呢？”墨雪問道。
聽到墨雪的話後，莫璃卻是搖搖頭，她說道：“這些年來，她們過得並不是很好，有些死了，有些則是嫁人了、高升了，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再同我聯係了。”
“不過我還是能夠找到她們的。”莫璃說道：“活著的人應該還在岐山縣，應該也成了大鮫女，不用再去外麵冒險了，隻用的在堂內教教這些小鮫女，然後就能夠安度晚年了。”
“那就好。”墨雪點點頭，放下心來。
“你現在要見她們麽？若是需要的話，我叫人去讓她們過來涼州郡？”莫璃問道墨雪。
“不用了，我到時候會去岐山縣的，我的家也在那邊呢。”墨雪說道。
“那就好，你至少還有一個家在那邊，不像我，四海為家、漂泊無根。”
“怎麽會，莫師尊你桃李滿天下。”墨雪勸慰道。
“幾十年來，她們大部分都死了。”莫璃苦笑一聲說道；“活下來的人也是恨我入骨。”
“這些事情，她們怎能夠怪到你的頭上。”墨雪搖搖頭說道：“竟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人，您這些年來，一直都盡心盡力的教她們。”
“可是我這鞭子上也沾滿了不少的血。”莫璃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鞭子，從頭到尾的拂過。
“不怪你，師尊，真的與你無關，這俗話都說了，不打不成才，棒棍底下出孝子啊。”墨雪再次為莫璃辯解道。
“也就隻有你這麽說了。”莫璃苦笑一聲說道：“我平常問莫愁，她都說我對她們太凶了呢。”
“那是她年紀還小，等到她年紀大了，自然就能夠明白您的心意了。”墨雪笑笑說道。
“希望如此吧。”莫璃點點頭，畢竟是年紀大了，剛剛情緒波動太大，她說了一些話之後，竟然就覺得困的很，便躺在椅子上閉上眼假寐，誰知後來就真的睡著了。
而墨雪也忙著從自己的包儲物袋裏麵翻一些對莫璃有用的丹藥出來，什麽療傷的、益壽延年的、延緩衰老的丹藥，她零零碎碎擺滿了一桌子，還有一把普通的下品靈劍、一件護身的軟甲，她也放置在了桌子上。
這靈劍雖然是下品的，但是以凡人的眼光來看，也是了不得的東西了。這護身的軟件是墨雪早就用不上東西了，但是對於凡間的刀劍來說，應是沒有辦法把它洞穿的。墨雪一一的在瓶子上寫滿了這些丹藥的用途，然後就悄悄的離開了。
等到她閃身離開後不久，莫愁才推門過來，可是她來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墨雪，隻是發現已經睡著了莫璃，跟滿桌靈藥。
“娘親。”莫愁輕輕的把莫璃推醒，然後團指著這滿桌的靈藥靈器給她看。
“啊，我怎麽睡著了？”突然被莫愁推醒，莫璃打了一個激靈，然後她才發現了滿座的東西，道:“這東西想必是雪兒留下來的吧，她之前跟我說了她如今加入了一個隱世門派。”
“哦，原來是如此，這可是神兵啊。”莫愁一眼就看到了墨雪放在桌子上的靈劍，這劍身散發的靈力實在是讓她移不開眼，她拿起來屈指一彈，這劍便發出了“錚錚”的清脆響聲。
“你喜歡就拿去吧。”莫璃說道：“我如今是老了，這些東西也都是用不上了，隻是沒有想到，這雪兒竟然還這麽的重情義。”
“那是，娘親你終於收了一些好弟子，不像之前的那些，全部都是一些忘恩負義的東西。”莫愁有些恨恨的說道。
“管那些人幹什麽呢？”莫愁把放在桌子上的麵具又戴上，然後才說道：“你去幫我看一下外麵的那些小家夥有沒有聽話，我來清理一下這桌子上的東西。”
“嗯，好的。”莫愁接過莫璃遞過來的鞭子就離開了，隻是臨走前，她問了一句，道：“不是說了，要留她下來吃飯的嗎？怎麽娘親你就讓她這般的走了？難不成娘親你與她有些什麽不清不楚的關係？”
“別瞎猜了。”莫璃揮揮手，說道：“我跟她真的隻是普通的師徒關係，隻不過所有的徒弟之間我隻愛她罷了，你快去吧，這麽久了，外麵的那些小家夥肯定都沒有好好的站樁了。”
“娘親，你呀就是管太多了，這些孩子她們自己不努力，倒時候受懲罰的時候，那鞭子又不是打在您的身上，您那麽負責任幹嘛？娘親你是不知道，上次我經過您這裏的時候，居然有一個小鮫女說你說老妖婆，真的是氣死我了。”這個莫愁有些恨恨的說道。
“隨便她們怎麽說，我隻要問心無愧就行了。”莫璃搖搖頭示意莫愁不用搭理這些小孩子，然後就交錯著雙手趴在一旁的桌子上休息起來。
莫愁看到她這疲憊的樣子，盡管是十分的傷心，但是也還是搖搖頭，就揚起鞭子狠狠的一揮，然後提著鞭子離開了。
這孩子，等到莫愁走後，莫璃才抬起頭來，此刻她的哪裏還有半分疲憊的樣子，她隻是想要把莫愁趕開，然後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罷了。
可是不管莫璃在想一些什麽事情，此刻墨雪已經來到了岐山縣了，不過來到這岐山縣之後，她隻感應到唐婉瑩的位置，至於她心心念念想要看到的墨致薇卻是沒有在這裏，也再沒有見到其他的熟人。
唐婉瑩，以前的隊友，這麽多年過去了，實際上跟她早就已經生疏的很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呢？墨雪的嘴角露出一絲笑來，最終還是決定去與她一聚，也算是去同曾經的自己做一個告別。
身影一閃，墨雪就出現在了唐婉瑩的麵前，如今這唐婉瑩也已經成為一個大鮫女了，這麽多年過去了，岐山縣的一切好像都沒有變過，在岐山縣外五裏處的碧水湖裏，唐婉瑩身著江湖兒女最喜歡穿的束袖勁裝，正站在小湖邊等著訓練著新的小鮫女們。
多年不見，她挽著婦人髻，眉宇間已經沾染上了幾許風霜，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不苟言笑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莫璃。卻是再也不像從前的那個溫婉賢淑的女孩子了。
唐婉瑩看到有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先是驚訝，驚訝這個女子為何能夠出現在她的麵前而她卻沒有任何的感覺，其次就是不動聲色的握緊了自己的劍。
“婉瑩，你不記得我了嗎?”墨雪向前一步，說道。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名字？”唐婉瑩問道，墨雪的模樣雖然輪廓變化不大，但是在膚色氣質方麵確實跟從前天差地別。
從前的墨雪常年風吹日曬的有一點黑，剛來到珠玉堂的時候一看就知道她是一個鄉裏來的小丫頭，而如今的墨雪在凡人眼中看來皮膚白皙、氣質高雅。
“我是墨雪啊。”墨雪輕啟朱唇。
唐婉瑩想了想，一大波少年的事情從她的腦海之中呼嘯而過，但是她還是有些想不起來，前些年她有一次去采珠的時候，腦袋受了一點傷害，許多的事情她都不太記得了。
後來同珠玉堂玉部的一個男子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小孩，又成了大鮫女，少年時候的那些事情愈加的是離她遠處了，甚至墨雪這個名字她早就忘的一幹二淨。
“你把我忘記啦。”墨雪歎了一口氣說道。
唐婉瑩隻覺得有些頭疼，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搖搖頭，道：“我沒有見過你，我若是見過的話，我一定會記得的。”
這麽漂亮的姑娘，若是她見過的話，她一定會有印象的，至於幾十年前的舊人，她雖然記不太清，但是那也不可能這般年歲的模樣。
“唉。”墨雪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從自己的儲物鐲裏麵拿出一些療傷的丹藥來，放在她的麵前，說道：“這裏麵的丹藥一共有三顆，就算是那人還有一口氣在，隻要服下這丹藥，那也是可以救活的。”
說完之後，墨雪就輕點草葉，飄然而去。
等到墨雪的身影消失不見，唐婉瑩才向前兩步，撿起了地上的那瓶丹藥，輕輕地打開了瓶口，遠距離的用手閃了閃，一股濃鬱的藥香味撲鼻而來，聞之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她連忙把瓶蓋塞緊，並握緊了這瓶丹藥。
“墨雪。”她念叨這個名字，卻是一直都沒有想起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