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怎麽會是塗山？
“我說陽總，想啥呢？”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靳舞陽，塗山問道。
“沒什麽，就是想為什麽你能吃這麽胖，而我不能。”靳舞陽隨便應付了一句話，掩蓋過去了自己的一絲不安。
而在靳舞陽懷中的屠十三，也是突然抬了一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麵的塗山，便是收回了目光。不再關注。
沒過幾分鍾，老板過來了。不過這次是端著過托盤過來的。
“倆碗餛飩，四個夾肉。齊勒您的。”把吃食放下。老板趕忙又回到了自己的案板上，又重新忙活了起來。
看著盤子中的四個燒餅夾肉，塗山抄起最上邊的一個，直接塞入口中，這一口下去直接就吃掉了大半。
“嗯…還是這的夾肉香，味道足！我就是想吃這口了才過來的，沒想到就碰見你了。”說話間，塗山一臉享受的表情大塊朵頤著。
“是啊，我也沒想著在這能看見你。”靳舞陽也拿起了一個燒餅夾肉，大口咬了一下。
“嗯，確實香。”靳舞陽也很很讚同，這的味道就是地道，不然邊靳舞陽也不會好久不來還記得這裏。
當然了。靳舞陽，也是想著能借著這話題，把昨天爽約的事情，給劃過去。隻可惜塗山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人啊。
“是嗎？這麽香的夾肉，要不要給你姑姑帶點回去啊？”塗山挑著眉毛一臉挑釁的問著靳舞陽。
“帶你妹！行了行了，我不是有正事嘛！遊戲多大點事啊，回頭把我賬號給你。你自己隨便玩！”眼看著塗山是準備跟自己掰扯起來，靳舞陽趕緊封死了這個話題。
“哪哪哪！你說的啊，不準反悔。”塗山瞪著雙眼看著靳舞陽，也趕忙著咬死了這話。一時間滿臉笑意。
不過塗山那張臉褶子太多了。臉上的褶子笑起來堆積的已經看不見了雙眼在哪，隻剩一條縫隙…。
“看你那德行吧。不反悔啊，你拿去玩吧！”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說罷，靳舞陽繼續吃著早點。
“哎？陽總，這可不像你性格啊。你那賬號平時寶貝的很，怎麽能借我呢？”靳舞陽如此平靜，反而讓塗山突然間有點疑惑了起來。按照靳舞陽的性格，錢他是不在意的，因為他也沒有。可是他辛辛苦苦玩起的賬號，是不從來會外借的。那可是有排名的啊！著實花了靳舞陽不少的時間。
“以後就給你了。不願意玩了。”靳舞陽隻能一臉認真的表情看著塗山，以此來回應塗山的質疑。
遊戲嘛，本來就是靳舞陽用來消遣尋找刺激。而眼下，他已經接受了一份更糟心，更刺激的遊戲。
“不對，老靳，你沒事吧？”塗山停下了吃東西的手，趕緊上前探了探靳舞陽的額頭，有點驚訝地問著道。
“沒事沒事，就是不想玩了。你也少玩吧，多看看書吧。”靳舞陽抬手打開了塗山的手說著。
就在倆人對話間歇的功夫，靳舞陽已經是趕緊吃完了早點，想快點解答自己心中的疑問。
“對了，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靳舞陽正色道。
“奇怪的事？…還真有…遇見你算不算？”塗山坐直了身子，認真的想了一下，突然嘿嘿地的笑著說道。
“別鬧，正經的呢。”靳舞陽擰了一下眉頭，有點不滿。
“嗯，還真沒有，就是每天網吧家裏台球廳啊。”塗山毫不在意的講著這幾天的經曆。
“不過嘛。”塗山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有些欲言又止。
“別墨跡，快著！！！。”靳舞陽略顯焦慮，督促著塗山快說。
“你別急啊！最近嘛，就是有點奇怪的事。我出門身上被拉了好幾泡的鳥屎。我都不敢相信！這點背的。還有以前路上看見的野貓野狗看見本少躲還來不及呢。最近反而都衝著我喊了幾聲才跑。那喊聲還挺慎人的，不知道怎麽回事，真他娘的晦氣！”想到這，塗山也有點鬱悶。最近他的衣服可是沒少換。就連走路，都不敢選擇小路了。雖然是個魁梧大漢。不過已然被這些事弄的如過街老鼠。
“這個嘛，倒是也算。”靳舞陽撓了撓頭，不明白這些征兆是什麽意思。不過，他確實明顯得感覺到了塗山的不一樣。
“對了老靳，你這貓怎麽不嘶哈我啊？”塗山突然轉頭看著靳舞陽懷裏的屠十三，有些好奇的問著靳舞陽。按理說，最近自己可是招動物煩透的狀態啊。
“我這個，不一樣，家貓。那些都是野貓，不一樣。”靳舞陽嘴上如此解釋著，內心卻是想著。
“你想讓這位爺喊你還不夠格呢！等它真喊你那天你巴不得他喊錯了。”這些心裏的話，自然是沒有對著塗山說。
“你這貓，叫什麽名字啊？”說著，塗山端起碗大口喝著餛飩湯。
“那個，它叫屠十三。屠殺的屠。”說罷，靳舞陽趕緊把目光扭向了別處。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隻待靳舞陽說完，“撲”的一聲。對麵的塗山直接一口餛飩湯吐了出來，灑滿了衣服褲子。
不過塗山並沒有在意。反而一臉愕然的看著靳舞陽。
“屠十三？塗死山？”塗山有些不敢相信的問著靳舞陽。這是個什麽破名字！！！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本來就叫屠十三，人家有名字的。”靳舞陽無奈的解釋著。這絕對不他故意的，名字撞車有什麽辦法？雖然你是挨撞的那個。
“我說靳舞陽，你可真行啊。我現在算明白我怎麽最近這麽背氣了。合著你丫養貓詛咒我呢是嘛！”塗山瞪著眼睛怒吼道。
看到對麵的塗山有些發飆了。靳舞陽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屠十三。可不知道什麽時候，屠十三居然睡了起來。還剛剛好的打著幾聲呼嚕讓二人聽見。仿佛在說：你們吵，沒我事。
靳舞陽看著這塗山與屠十三，這倆個大漢一時間亂的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怎麽攤上這事了！
“唉、唉、唉。”靳舞陽隻得無奈的重重歎氣。一邊歎氣還一邊搖著頭。
“我告訴你啊，他一直就叫屠十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最近偶然發現他的，昨天機緣巧合才接回家的。跟你沒任何關係。”想不到好方法，靳舞陽就隻能半真半假的瞎掰了。
塗山狐疑的看了靳舞陽幾眼。確定了靳舞陽眼神，不像是撒謊。撇撇嘴道。
“行了，我就那麽一說。真是的，最近真犯衝。喪氣。回家換衣服。”塗山現在真的是很不爽。低頭看了看自己又弄髒了一身衣服，深吸一口氣，立刻就平靜了許多。
看來塗山似乎已經習慣了弄髒衣服的狀態。眼下，也是沒什麽好心情吃早點了。
此刻的塗山起身走到老板那直接就把二人的賬結了。隨即轉身對著靳舞陽喊道。
“下午去你家浪會。我先撤了啊。”說完，抬了個頭示意一下，便是直接走出了小店。
而靳舞陽，也跟塗山點了下頭，沒再說話。不過在塗山出門的時候，靳舞陽卻是回過頭，神色複雜的看了塗山的背影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老板，我打包的好了嗎？”靳舞陽此刻也是準備離開，起身問著。
“一碗餛飩，單份魚，打包好了。”說著。老板便是拎起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袋子，裏麵裝的正是屠十三的口糧。
“好了。走勒老板。”接過了袋子，靳舞陽笑著招呼了一句。說完，回到桌子上，把塗山剩下的倆個夾肉放進了袋子裏，便是出了門。
“慢走啊。”老板也是隨聲附和一句。
就這樣，這頓好巧不巧的早餐之旅結束了。
而此時的靳舞陽，卻是什麽也不多想，快步走回家中，隻想趕緊解決自己心中的疑問。
而屠十三，也不在裝睡了。不過此時並沒有去打擾靳舞陽。
屠十三明白他的心情。他也曾有過這樣的經曆，隻是不曾想靳舞陽這麽快就要麵對。
沒過多久，靳舞陽便是回到了家中。剛剛進門。沒等靳舞陽說話，屠十三便是主動跳了下來。來到了沙發上。而靳舞陽，此刻臉上布滿了擔憂的深情。把早點順手扔在茶幾上，直接癱坐到沙發上，先是深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情。接著，從懷中掏出了行者錄，翻開了查字那一頁。
而一切突然就定格在了靳舞陽翻開查字這一頁上。
靳舞陽，卻是怎麽也不敢揮動手指，寫下塗山的名字。而屠十三，也在看著靳舞陽，久久不語。
又過了幾分鍾，還是屠十三先說了話，打破了這沉默。
“你不行就我來吧。”
“不用。”靳舞陽果斷拒絕了屠十三。如果是真的，那麽該來的總要來，猶豫不決什麽都不做，那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隻會讓一切變得更糟！
想到這裏，靳舞陽毫不猶豫的寫下了塗山的名字。
然而沒有意外發生。
行者錄的查頁上逐漸蕩起了波紋，浮現出了倆行字。
“塗山-安京市-現年20-七日內於安京市死於意外。”
靳舞陽呆呆的看著查字上的倆行字。心裏說不出那是什麽感覺。
當事實發生的一刻，人們總是特別後悔翻看這真實的一頁。靳舞陽自然也不例外。
“屠爺，這個，不一定都是真的吧？”靳舞陽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行者錄，聲音有些發顫的問著屠十三。
“行者錄上…沒有謊言。”屠十三也是歎了口氣。其實，從一早他便是知道了這件事，不過隻能任由靳舞陽自己發現。自己說什麽，靳舞陽也都是不願意相信的。接引行者的苦，那是遠非常人能接受的。
“其實，遭到野貓野狗的嫌棄，遭遇小鳥的頻繁拉屎，已經從側麵說明了一些事情。”屠十三在盡量一點點解釋著。
“那些就，就是點背而已啊！不能算什麽的啊。不過是次數多了嗎！”明知如此，靳舞陽有些不甘的辯駁著。
“你見過幾個人這樣的?！！那是因為他身上已經有了橫死之氣啊。所以，才會遭到野貓野狗的嫌棄，避之不及。怕惹禍上身，而鳥亦是如此。動物的本能，其實是很靈敏的。尤其是野外成長的。”屠十三仍在耐心的解釋給靳舞陽聽。
“可，可為什麽啊？！！！他什麽壞事都沒做過啊?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貪玩而已啊！！！”此刻的靳舞陽雙眼有些泛紅，控製不住情緒，對著屠十三吼道。
屠十三沒有去壓製靳舞陽的情緒，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爆發著。
時間，又過了幾分鍾，看著靳舞陽有些平靜下來，屠十三才對著靳舞陽繼續說道。
“所有的問題，不在一環之上。且不論對錯。我們的生命，便是如同那九連環中的一環，就算我們自身沒有問題，也會受到外界的影響。就連我們的呼吸，我們的吃食，也在被這個世界影響，同樣的也在影響著世界，雖然微乎其微。不過有些，是不可抗力。世界有豈止九連環這麽簡單？那是無數個環，各有大小，各有顏色，環環相扣啊。”說到這，屠十三也很無奈。對於自己的渺小，很無奈。卻又不得不接受。
聽著屠十三如此解釋，靳舞陽一時間低頭沉默了。
道理，就是如此，人生就是如此。
“那就，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靳舞陽抬起頭，眼神中充滿渴望的看著屠十三。現在的他隻能寄托希望與這個搭檔，這個前輩。
看著靳舞陽的眼神，屠十三雖然很不想說出這句話，但是又不得不說。
“沒有辦法，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