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雲卿珞緊緊地抓著那隻手,手的主人有些詫異自己竟然沒有抽回手,剛想用力掙脫,就看到雲卿珞的臉上流露出彷徨無助的神情,這樣的神情令他愣住,他從未在她的臉上看過這樣的神情。

從前幾次的接觸來總結,她總是猖狂的,狡詐的,刻意溫順的,漠然的,就是沒有此時的神情。

“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一個人,不要走,不要走,我很厲害了,我可以保護你們了,你們不要離開我。”眼淚從雲卿珞的眼角流下來,她口中依舊在喃喃自語,蕭霽欺身上前,將耳朵靠近她的嘴,聽到了她口中的話,微微蹙眉,神色不明。

看著如此脆弱的雲卿珞,向來冷心冷情的蕭霽竟然生出了一絲不忍。

他原本隻是過來看看雲卿珞的情況,順便了解一下這件事是怎麽回事,對於雪夜找人的本事他是很清楚的,竟然沒有找到她,最後是她自己回來了,這其中絕對是有蹊蹺的,她傷得不輕,雖然這些傷不足以致命,可對一個女子來說,還是算很重的傷。

最主要的是五個殺手中有兩個殺手是一招斃命,可見對方的武功有多強,這絕對不是雲卿珞能做到的,就是說有人幫了她,然後將她帶走,什麽人?將她帶走後第三天才放回,還沒有處理她身上的傷口。

每一個細節上都透著蹊蹺。

“我可以保護你們了,你們回來好不好?我不想再殺人了,我隻想和你們在一起,爸媽,你們帶我走吧,我不要一個人活著,好冷。”

說完這句話雲卿珞就開始發抖,抖得很厲害,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異常痛苦。

蕭霽見她立即查看她的情況,發現她此時的內息極為混亂,身上一會燙得嚇人,一會又冷得如冰,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如果內息沒有那麽混亂的話,他倒是可以給她吃點藥,但如今的情況讓他不敢輕易給她吃藥。

正當他為難的時候雲卿珞突然坐起來一把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懷中喃喃自語,“好暖。”

蕭霽的身體僵直,臉上的神情極為的詭異,又是震驚又是氣憤,還有一點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無奈,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抱他,當他這麽好商量是不是?他抓住雲卿珞的衣領,準備將她直接丟出去。

可是當指尖觸碰到她脖頸處的皮膚時,他又停頓住了,任由雲卿珞在他的懷中蹭了蹭。

如此毫無防備毫無戒心的雲卿珞令蕭霽的心情有些複雜。

就這麽僵硬地坐了良久,蕭霽始終沒有變換位置,等確定雲卿珞已經睡熟後,他才將雲卿珞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來,讓她在**躺好,拉上被子給她蓋上。

要是此時羌戎他們看到這一幕,估計會驚得下巴都托不住了,這是他們的主子嗎?他們的主子什麽時候這麽溫柔了?什麽時候這麽會伺候人了?被雲姑娘傳染得中邪了吧。

蕭霽從屋內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熟睡的雲卿珞,表情頗為複雜,然而,當他躍上屋頂的時候猛然頓住,臉色驟冷。

“誰?”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他的問題,隻看到一道極速的身影一閃而過,蕭霽下意識想要追上去,但是他停住了,站在屋頂眉頭緊皺,是什麽人?竟然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他在雲侯府躲藏著想要幹什麽?是為了誰?

一個個問題盤旋在蕭霽的腦海之中,他轉身看了一眼雲卿珞的住處隨即飛身離開。

此時睡夢中的雲卿珞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麽事,她已經沒有那麽痛苦了,也不再發燒,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平和,原本照顧她的晃兒昏睡不醒,被蕭霽點了睡穴,估計得明天早上才能醒。

第二天雲卿珞醒過來的時候,晃兒都沒有醒,她伸了一個懶腰,覺得神清氣爽,覺得這一覺睡得很好,下床活動了兩下之後,她感覺到身體內好像藏著一股力量,很奇妙的感覺。

“小姐?咦,我怎麽睡著了?小姐,您好些了嗎?奴婢給您煎藥去。”

晃兒揉了揉眼睛覺得很奇怪,她怎麽就睡著了呢?什麽時候睡著的?怎麽比小姐還醒得晚?

雲卿珞並未在意晃兒的話,她覺得現在根本不需要喝藥了,身體的狀態十分的好,看來疏兒找來的那個大夫有幾把刷子,要是醉洛知道雲卿珞此時的想法估計得氣吐血,這和那個大夫有半毛錢關係?

“姐!你怎麽下床了?大夫說你傷得很重,得臥床休養。”雲卿疏過來就看到雲卿珞在活動當下沉下臉來。

“你看我像傷得很重的樣子嗎?我臉色多好啊,沒事的,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倒是你,沒睡好的樣子。”雲卿珞覺得身體有一股使不完的勁,這種充沛的感覺很不錯。

雲卿疏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氣色的確是很不錯,看上去不像是受傷的人,當下很是納悶,昨天大夫說傷得很重,可能需要休養挺長一段時間才能康複的。

正當雲卿疏想問問殺手的情況的時候,雲曈出現了,她看到雲卿珞氣色極好,甚至比以前還要好,給人一種十分亮眼的感覺,仿佛站在那裏就能發光,這種認知令她的臉色下意識沉了下來,但在對上雲卿珞和雲卿疏的目光的時候又揚起了笑容。

“四妹,看到你沒事姐姐就放心了,之前真的是嚇死姐姐了,怎麽會那麽多的傷口?是何人所為,竟是這般的歹毒。”雲曈走到雲卿珞的麵前,一臉的關心和急切,不知是在關心什麽,急切什麽。

雲卿珞在心中冷笑。

“我也想知道是何人所為,要是被我知曉的話,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最後四個字雲卿珞咬得很輕,仿佛隻是在對雲曈說,雲曈的臉色迅速變了幾次。

“是的,這般的歹人是必須碎屍萬段的,怎可對一個弱女子下毒手!”雲曈勉強穩住心神說道。

“嗯,不過我想了想,我最近好似沒什麽結仇,唯一得罪過的人也就那麽幾個,二姐,你說呢?”雲卿珞看著雲曈,似笑非笑,明明有所指卻又表現得很疑惑。

雲曈的臉色有些掛不住,手中的帕子被捏得有點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