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出征

最終雲璧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著雲卿珞的眼神帶了些許的埋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還好雲卿珞已經喝完了茶,要不然肯定會被嗆去,這一句話顯得雲璧十分的委屈,女兒大了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實在是痛心啊,而且這還是沒嫁過去呢,要是嫁過去了,以後還得了。

“爹爹!”雲卿珞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叫了一聲。

“好了好了,現在還能叫我幾聲爹爹,以後成了弦王妃估計都不會回雲侯府了。”雲璧的心情不太好,但是又沒有辦法,無奈的模樣令他看上去仿佛蒼老了一些。

練武之人本來就不顯老,但此時的雲璧看上去讓雲卿珞很是內疚。

“爹爹,我不會出事的,會保護好自己的,你要相信女兒還有弦王的能力,若是我和弦王都出事了,西隴不是也要出事了?你得盼著我們好呢?隻有我們不出事,西隴才不會有事。”

雲卿珞拉住雲璧的手柔聲道。

“對,對,珞兒說得對!”雲璧拍著雲卿珞的手點點頭。

終於說服了雲璧,讓雲卿珞心頭這塊大石頭落了下來,至於雲卿疏跟著一起去,雲璧倒是不反對,畢竟雲帆從小就跟在雲璧身邊曆練,他自然也是希望雲卿疏可以有所成就的,父業子承,是雲璧想看見的。

況且現在的疏兒也算是有出息了,雲帆都經常誇讚疏兒,這讓雲璧很滿意,覺得疏兒出征沒有問題。

也許這一次就能立下戰功,到時候就真的是將門之後了。

轉眼就到了出征的日子,雲卿珞都已經準備好了,雲卿疏也早加入到了蕭霽的隊伍當中。

出征的這一天,幾乎梁州城所有的百姓都出來送了,整齊呐喊。

弦王凱旋歸來!

這樣的場麵是雲卿珞第一次見,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忍不住感歎一句,“蕭霽,你的人氣好高,簡直是眾望所歸。”

蕭霽卻是沒有說話,臉色有些凝重,雲卿珞見他這般也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他們是全速前進,為了盡快趕到戰場,目前邊關的形勢很不利,路上耽誤不起,若是去得完了,邊關極有可能守不住,這一次東林來勢洶洶,不知是不是得到了北堯的支援。

因為沒有正麵接觸並不是很清楚他們的戰鬥力和兵力,需要到了前線才能明確判斷東林國軍隊的情況。

不過再怎麽全速前進還是需要休息,要不然到了前線所有人都疲憊了,根本沒有戰鬥力。

“怎麽這麽安靜?”蕭霽見雲卿珞一直都沒有說話問道。

“擔心打擾到你。”她見蕭霽那麽的擔心戰事就不敢說話。

蕭霽失笑,“抱歉,之前沒有回應你的話。”

雲卿珞搖頭,“沒事,戰事要緊。”

“戰事已經這樣了,急也急不來,要到了那裏才能更好的了解。”

“嗯,對了,皇上是怎麽答應讓你帶著我出征的?”雲卿珞見蕭霽打開了話匣子就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她很好奇皇帝怎麽會答應呢?畢竟這不是開玩笑的事。

她覺得皇帝絕對不會輕易同意。

“我自然是有辦法讓他同意的,過程不重要,結果比較重要。”蕭霽並沒有細說,這讓雲卿珞懷疑蕭霽是不是和皇帝進行了什麽交易。

蕭霽不願意說,那她就不問了,反正她跟著來就是了。

“東林國來勢洶洶,不像他們的風格,北堯目前的狀態應該是坐山觀虎鬥。”雲卿珞雖然沒有見到目前的戰況,但大致的情況還是可以分析得出來的。

“嗯,目前要了解的就是北堯國在這其中出了多少力量,若東林的士兵很大一部分是來自北堯的話,這場仗就會很難打。”

蕭霽目前的擔心就是北堯在這其中占據了多少分量。

如果是兩個國家聯合在一起的話,那麽西隴國可謂是凶多吉少,北堯本來就強大,東林雖然不及北堯強大,可是兩國一旦聯合,東林的整體實力絕對會上升,這是蕭霽最擔心的地方。

雲卿珞不怕死,如果和蕭霽死在一起的話,她就更加不怕了,不過她擔心這場仗打輸,要是打輸了的話,意味著邊關不保,那麽東林和北堯就會一舉進攻西隴,攻破梁州城,那個時候,可就是國破家亡了。

她能夠重生是上天給她一次彌補以前的罪惡的機會,那麽就意味著她必須要打贏這場仗,保衛西隴,保衛百姓的家園。

“別擔心,有我在,定能護你周全。”蕭霽見雲卿珞皺著眉頭不說話便摟住她低聲道。

“嗯。”雲卿珞用力地點頭,她沒有解釋什麽,有蕭霽這句話,她就可以放心了,隻要他們不死就一定能夠守住邊關,守護這個國家。

至少目前雲卿珞的心裏是這麽想的。

終於到了邊關,他們剛剛趕到就遇到了一場廝殺,西隴的將士明顯抵擋不住,且不說人少這個問題,就是在士兵的士氣上也不敵東林的士兵,這樣一來,絕對沒什麽勝算。

不過還在他們趕到了,雲卿珞本來以為蕭霽會披甲上陣,但是沒有,隻是讓信滿和羌戎當先鋒去支援。

由於援軍的到來,西隴士兵的士氣頓時漲了不少,加上信滿不斷製造士氣,整個形勢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產生了逆轉。

“殺!殺!怕什麽東林人?誰敢怕東林人,我就親手砍了他!”信滿大吼。

信滿本來就長得有些粗狂,特別適合這樣的場合,羌戎就顯得內斂很多,他隻負責殺,因為武功高強,以至於一米之內都看不到敵人,全部被斬殺在劍下。

一個時辰以後,東林軍隊選擇撤退,信滿殺紅了眼要追上去,被羌戎攔下。

“主子說了,打贏了就好,我們需要的是鼓舞士氣,並不是真的要追殺敵軍。”

信滿這才停下來大口地喘著粗氣,“他奶奶的,氣死老子了,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這一場我們的士兵可就要死傷慘重了。”他是個粗人,所以粗話是張口就來,羌戎和他相處久了也是習慣,知道是因為現在主子不在,所以信滿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