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竟是滿麵淚痕

醉洛看著雲卿珞笑開,“看你的樣子是擔心他能被治好咯?”

“知我者師傅也。”雲卿珞拍馬屁道,“要是他還能治的話,我就再去補上一腳,讓他傷得徹底一點。”

“已經治不好了。”醉洛搖頭。

雲卿珞鬆了一口氣,醉洛都說治不好的話那就是真的治不了了,他可是神醫,她可以放心了。

本來她是想著雲璧快要回來了,在雲璧回來之後對付雲驍不太好,畢竟對於雲璧來說,雲驍是他的兒子,多少還是舍不得的,他不想讓雲璧難做,但是現在雲驍自作孽不可活,那就怪不了她了。

“看來為師以後不能得罪你,你這個丫頭太記仇了。”醉洛輕歎一聲。

“師傅怎麽會得罪我?師傅不是應該罩我嗎?”雲卿珞笑著說。

她發現自己對醉洛的感覺很奇怪,一開始很排斥很抗拒,後麵勉強接受之後,隨著一次次的接觸和相處,她竟然對他產生了很大的依賴,而且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很難形容。

最主要的是仿佛他們已經認識了很久。

“丫頭,要是有一天師傅做了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師傅?”醉洛看著她,目光中竟是帶了幾分懇切,令雲卿珞有些錯愕。

“額,不高興的事情?比如……師徒之間爭爭吵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說原諒太誇張了吧。”雲卿珞有些不理解醉洛的意思。

醉洛的眸光沉了沉,“那如果是傷害你的事情呢?”

雲卿珞更為吃驚了,“為何師傅會傷害我?”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雲卿珞自己都詫異了,為什麽她會覺得醉洛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她對人不是向來都有防備之心嗎?是什麽時候開始她對他沒有了防備之心?

“也許是無意的,也許不知道傷害了你。”醉洛的眸色更為黯淡了。

“額,我想隻要不是觸及到底線的問題應該可以原諒吧,我沒那麽小氣的。”對她好的人她都會記得,不能因為一次不好就忘記以前的好。

醉洛卻是沒有停止這個話題。

“你的底線是什麽?”

雲卿珞真的覺得今天的醉洛很奇怪,問的問題就很奇怪了,還有他的目光。

“背叛,拋棄,傷害我在乎的人。”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醉洛點點頭,嘴角扯了扯,似乎是想笑,卻是沒有笑出來,那樣子比哭好看不了多少,見慣了醉洛邪魅的笑,突然露出這樣的笑,雲卿珞有些慌,她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師傅,你怎麽了?是不是想起什麽人了?”雲卿珞覺得醉洛這樣的情況應該是想到了什麽人,是不是曾經有一個他很在乎很在乎的人離開了他?“師傅,以後我們師徒兩個相依為命,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一衝動她便說出了這句話。

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給了什麽樣的承諾。

“丫頭。”低低的一聲輕喚,醉洛突然伸手將雲卿珞緊緊抱住,雲卿珞傻了,就這麽愣愣地抱了好一會才伸手環住他的腰,“師傅。”

“師傅,你何時生辰?禮物已經快準備好了。”雲卿珞問道。

“七日後。”

“好,那你七日後來,我送你禮物。”

“嗯。”

醉洛摸了摸雲卿珞的頭便離開了,雲卿珞站在窗邊看,覺得有點奇怪,一開始明明是很逗比的氣氛為什麽突然變得那麽煽情了?好奇怪!

她覺得和醉洛的種種都很奇怪。

早上晃兒來叫她起床的時候吃驚地喊了一句,“啊!小姐,您怎麽哭了?”

雲卿珞睜開眼睛怔怔地看著她,有些不解,她哭了?她怎麽會哭了?

“小姐您臉上都是淚水。”

她伸手一摸,果然全濕了,臉上都是淚水,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枕頭,竟然濕了一大塊,怎麽回事?她做了什麽夢嗎?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她還以為自己睡得挺好的,現在看到濕了一大片的枕頭,她沒有辦法相信自己是睡得好了。

“小姐,您怎麽了?是做惡夢了嗎?”晃兒很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估計是做夢夢到被搶錢了。”雲卿珞輕描淡寫地說了已經就起身穿衣下床。

她不打算去細究這件事,對於做的夢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距離師傅生辰隻有七日了,她得抓緊時間。

至於雲驍的事情,她已經不打算管了,反正是治不好了,她留著他的一條命已經是給雲璧麵子了。

雲驍昏迷了整整兩天還沒有蘇醒過來,雲卿珞隻是去看了一眼,雲驍在兩天內迅速消瘦下去,可見這一次是真的傷得很重。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將少爺叫了過去,好像是說少爺害得大少爺如此的。”晃兒匆忙跑進來對雲卿珞急急地說,雲卿珞手中的刻刀一下子沒收住,將自己的手指割破了,木簪子上迅速染上一片小小的血跡。

但此時的雲卿珞根本無暇顧及,將簪子收起就衝了出去。

雲卿珞是施展輕功過去的,也不管晃兒在後麵跟不跟得上,她到的時候就看到謝氏狠狠推了雲卿疏一把,雲卿疏後退了幾步。

“是你!一定是你害得你大哥如此的,我平時待你不薄,你怎麽可以如此對待你的大哥?那是你的大哥啊?”謝氏哭喊著,顯得很悲傷。

一旁的雲曈也在一邊搭腔,“六弟,你是不是記恨之前的事情?你再記恨也不能下次毒手?害了大哥對你有什麽好處?”

“母親,二姐,大哥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但此時與我無關,當時那麽多人在場,他們都清楚並不是我傷了大哥。”雲卿疏不卑不亢地回答。

“你!你這個孩子長大了,我是管不了你了,等老爺回來,等老爺回來我一定要老爺給一個公道!”謝氏是真的傷心,那是她的親兒子,現在卻昏迷不醒地躺在那裏。

雲卿珞走進去,站在雲卿疏的身邊,“母親,我知道您著急難過,但您也不能隨意就將這個罪名扣在疏兒的頭上,此事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