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變異蚊子

在蘇小暖思緒紛亂的時候,蘇北澈突然大手一伸,扣住了她的下巴。

“暖暖,你現在就考慮要不要孩子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太心急了?”

越說,蘇北澈心裏越是不爽。美人在前,這人他還沒有吃進嘴裏,就在考慮夫妻情、愛後的遺留問題,也太過杞人憂天了吧。

蘇小暖聞言,頭皮一陣發麻。臥槽,說的對呀,她現在為什麽要想這麽奇怪的問題?

這一路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到G市,看現如今車隊的前行速度,恐怕得需要半年的時間。

路上條件不好也不安全,大魔王一直在苦苦壓抑並沒有要睡了她的意思。至於半年後,異能者本就子嗣艱難,半年的時間很難懷上。

至於末世一年後,女人連大姨媽都不來了,就更不用想生孩子的事了。

“嗬嗬嗬嗬.”蘇小暖笑得一臉尷尬,趕忙解釋道:“我這不是看剛才那個孩子可憐有感而發嗎?哥哥就當我什麽也沒說過,不用放在心上。”

蘇小暖說完,掀開二層的隔間簾子,腳底生風跑路了。

這一天,朱孝全見天色晚了,雖然隻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可以下高速,他硬是找了個服務區打算多停留一晚。

末世行走了這麽久,眾人的性子都謹慎了很多,他們寧願多耽誤一些時間,也不想跟夜裏瘋狂的喪屍對上。

這家服務區小了不少,而且也沒水沒電,眾人隻能苦逼兮兮的多人擠在一起。

但是這一晚,眾人卻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大麻煩。

因為,他們遭遇了變異蚊子的攻擊。

蚊子這種生物,是末世前和末世後最常見的暗夜生物。它們有趨光的本能,因而白天很少出現。他們最喜歡棲息在潮濕的草叢,或是陰暗有水的地方,最喜歡的食物便是血液。

蚊子是末世裏,自然界裏最先變異的動物。一是因為它們體積太小,沾上一點喪屍病毒就容易感染,二來也是因為他們吸食血液,不光是人類身上的,還有可能吸食剛啃完活人而身上染著鮮血的喪屍身上的,這樣就很有可能感染喪屍病毒,進而發生變異。

這天夜裏,有了前兩天晚上的教訓,眾人吃了晚飯,早早就回了休息的地方。

盡管像前天晚上一樣,在服務區的大廳門口。建了一堵牆,甚至於堵了一些大的孔洞。可是人類總是要呼吸的,蚊子這種東西又這麽小,隻要有一點縫隙,它們就能飛進來。

“啪啪啪”

周圍不斷傳來自己拍打自己的啪啪聲,許多人麻木的把手中的蚊子屍體以及鮮血無比自然的抹掉。

末世辛苦逃亡,天天都有大量的人死去,人們對於苦難的忍耐力,也在不斷的提高。

在眾人看來,被蚊子咬一下雖然會發癢遭點罪,但是隻要抹一些藥膏幾天也就好了,相比起要人命的凶殘喪屍來說,這根本就不算什麽。

但是很快,人們就被啪啪打臉了。原來被蚊子咬了,也是會要人命的,而且還會死的很難看。

剛開始有人被蚊子咬了,皮膚發癢,他們也沒有在意,就伸手下意識的撓了撓。但是誰知道越撓越癢,越撓越控製不住雙手。

偏偏因為變異蚊子在咬人的時候,不但注入了毒素,更是注入了一種帶麻醉效果的**。所以,即便他們把自己撓得滿身是血,依然感覺不到疼。

因此,被咬了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不對勁,反而是他們旁邊的人,看到他們撓得滿身是血,還在不停的撓,嚇得不停的尖叫,離他們遠遠的。

“燕子……燕子你快住手……”一位母親抱住了自己撓得滿臉是血的女兒,號啕大哭起來,“你這是幹什麽啊?你可別嚇媽媽……”

“媽媽,你哭什麽啊,我就是臉癢,撓撓而已。”那位十五歲左右的少女,一邊撓著臉,一邊不解的問著自己的母親。

她又不疼,也不知道自己母親在傷心什麽。

“你把臉都撓破了,這麽多血,你難道都不疼嗎?”那位母親哭得更加傷心。

她女兒本就長得清秀而已,現在連臉都撓破了,萬一毀了容,今後可如此是好。

燕子聞言一愣,她下意識把雙手從臉上拿了下來,當她看到滿指甲的皮肉,與刺目的鮮血後,愣了兩秒,隨即驚聲尖叫起來。

“啊……怎麽會這樣,我的臉是不是爛了……”燕子哭著問母親,卻被她眼中的傷痛刺激的心中一沉,她發瘋似的撲到行李上麵,不停的翻找,“鏡子……我的小鏡子呢?”

鏡子還沒有找到,燕子又癢得受不了,明知道不能再撓,還是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臉。

燕子媽媽見了,趕忙撲上去抱住了女兒。她雙眼無助的看向四周,聲音淒涼的叫道:“誰能救救我女兒,我求求你們……”

然,這個時候很多人已經自顧不暇,被變異蚊子咬了的,並不止燕子一個人。還有很多人,已經癢得滿地打滾。

即便有些沒有被咬到的,看那些人撓成那恐怖的樣子,也害怕被傳染,躲開都來不及,怎麽可能再湊到被咬得人身邊。

蘇家這邊,房車的車窗緊閉,倒是沒有蚊子飛進來,但是那個被年輕父親遺棄的兩歲小男孩卻被留在了房車裏。

孩子那麽小,夜裏蘇媽媽帶著他睡。但是蘇家沒有小孩子用得尿不濕這一類的東西,他夜裏卻尿了褲子。

蘇媽媽勉強給他把汙了的褲子換了下來,拿了一件蘇爸爸的襯衫把他包了起來。隻是褲子太臭,一向愛幹淨的蘇媽媽受不了,讓蘇爸爸扔到窗戶外麵去。

就這麽個開窗的功夫,變異蚊子就飛進來好幾隻,樓下睡著的幾個男人都被咬了幾口,還有一隻尋著味道飛上二樓隔間,直撲蘇小暖**在外的胳膊。

蘇小暖睡得香,被咬了也沒有查覺,可是小手卻無意識的伸過去撓了撓,又撓了撓。

她還沒有醒,一向淺眠的蘇北澈已經被她輕微的動作吵醒了。他猛然睜開了眼,等雙眼適應黑暗,便看到蠢妹妹的右手正一直撓著左胳膊,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立刻輕咳了一聲,讓聲控小燈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