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洛易北看到她時兩個人之間隔了些距離,又是晚上,再加上到處都有煙花在掉落。【】

其實他看沒看清她都是個問題。

就算看清了又怎樣?

她又沒做什麽虧心事,今天隻是被他看到自己在施家而已,又不是容熙,她有什麽好怕他的?

這麽一想,方池夏坦然的進去了。

洛易北是在幾分鍾後回來的,進屋的時候,方池夏抱著他送她的那隻波斯貓在逗弄,身上的衣服還是之前在派對現場穿的。

很驚豔的一套藍色禮服,輕盈又夢幻的裙擺很隨意地散落,白皙又纖細的小腿露出了一小截。

“今晚出去了?”洛易北的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了一眼,他問。

“嗯。”方池夏背脊僵了一下,回答得倒坦然。

“施家?”洛易北又問。

“嗯。”方池夏的聲音很淡。

“不該跟我解釋點什麽嗎?”洛易北眸子微微眯了眯。

“隻是陪朋友出席了一下而已。”方池夏沒有想多聊這個問題的意思,抱起貓,想要往樓上走,手腕卻被洛易北扣住。

方池夏眼角餘光在他的手上看了一眼,沒有理會,想要甩開他的手繼續往樓上走,卻被他拽了回來,“和靳揚什麽關係?”

目光一寸一寸地掃過她的臉,他的聲音有些冷沉。

“朋友。”避開自己在容熙的事,她回答得很巧妙。

拋開上下屬關係,她和施靳揚確實是朋友。

“你沒和我提過這事。”洛易北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目光犀利。

方池夏目光側看向他,淡淡反駁,“你也沒問過我。”

洛易北眉梢一挑,目光沉了沉。

方池夏推開他的手,想要繼續往樓上走,卻再次被他拽住。

方池夏其實今晚心情很不好,從遇上方菲之後。

但是,在施家的時候,她把所有的情緒都控製住了。

現在被洛易北這麽一折騰,所有被按壓住的情緒洶湧而出,忽然失控地衝著他吼了起來,“洛易北,你憑什麽管我這麽多?我和你簽的是結婚證,不是賣身契,你有什麽資格連我和什麽樣的人交朋友都幹涉?四年後大家就橋歸橋路歸路了,我做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

她吼得還挺大聲的,把洛易北吼得愣了愣。

洛易北黑沉著臉看著她,麵容微微有些扭曲。

她竟然敢吼他!

從小到大,有幾個人敢這麽和他說話了?

結婚這些天以來,她在他麵前一直都比較配合,哪怕晚上被他折騰得都快不行了的時候,最多也隻是小小抗議一下。

他知道她一直都不是軟綿好欺負的綿羊,但是她卻從來不曾這麽和他正麵相衝。

方池夏吼完自己也愣了幾秒,瞥見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像是突然被潑了一盆冰水的人似的,她體內的熱血,唰的就滅了下來。

她在幹什麽呢?

兩人以後還得相處四年的,有必要把家裏搞得像戰場似的嗎?

“我去煮點東西,還沒用晚餐。”身一轉,方池夏很沒骨氣地往廚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