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方池夏就像是露出了爪子的貓。

她咬得很重,剛被他刺激,她純屬在報複。

咬得兩人口齒之間血腥味都彌漫出來的時候,想要撤離,後腦勺卻被洛易北扣住。

“這樣就想離開了”手按壓著她的腦袋,將她的頭拉向自己,拭去唇上那抹妖冶的血花,他也沒動怒的跡象,唇角似乎還溢滿了邪氣,“喜歡這麽激烈的”

方池夏一怔,警覺他想做什麽,抬起手條件發射性地想要橫在兩人之間,洛易北卻一把將她的手腕禁錮了住。

抵著她靠向身後的椅背,按壓著她的手抵在身後的椅子,俯身,他的唇對準她的唇就吻了上去,“現在該輪到我了”

“先回去再說”方池夏的手抬了抬,想要把他推開,然而,卻沒抽出來。

洛易北的吻,野蠻,狂暴,暴風驟雨似的席卷而下,衝刷掉她腦中所有的雜念,掠奪著她的呼吸,她的思想,迫使著方池夏所有的感官隻剩下他帶來的強烈悸動,久久都沒法揮散。

方池夏的手腕在他手中**了下,最開始還知道掙紮,後麵掙紮都忘了。

兩個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至擎家一個保安忽然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人似乎沒看到車內的情況,隻當洛易北這兒出了什麽狀況,關心的過來詢問,“北少爺,需要什麽幫忙嗎”

突兀的聲音讓方池夏回過神,有些狼狽的看了眼得逞後笑得有些促狹的洛易北,慌亂將他推了開,“該回去了”

洛易北理都沒理外麵的那人,在他的身影快要走近的時候,腳下的油門一踩,跑車在擎家門口漂亮的打了個轉,從那人身邊繞過,一陣風似的揚長而去。

“今晚我在夜色訂座位了。”往前行駛了一段路,他淡淡的說。

方池夏怔了怔,有點意外,然而回答他的聲音卻若無其事的樣子,“哦。”

“以後沒到下班時間點提前離開,扣除三分之一的工資。”想著被她放鴿子的事,他又接了一句。

方池夏目光往他臉上一掃,怒,“憑什麽我扣三分之一”

“就憑,”洛易北斜睨了她一眼,唇角揚起一抹鄙夷,一字一頓地把那後半句吐了出來,“就憑容熙現在我說了算”

一句話,把方池夏堵得竟然無語反擊。

容熙現在,還確實他說了算。

視線僵硬側開,方池夏沒和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兩人的車緩緩在路上行駛,抵達夜色的時候是半個小時後。

方池夏不知道他今晚專門準備了很多,隻當兩人隻是很隨意的用餐,下了車後,她先他一步走在前麵就進去了。

穿過長長的棧橋,來到夜色的門口,走上去後她隻是覺得今天特別冷清,但還是沒想多。

先一步進去,想要找個座位坐下,忽然發覺今天全場就一張桌子。

很長的一方木桌,表麵鋪了一層白色鏤空的桌布,桌上則朦朦朧朧點著幾支典雅的歐式蠟燭,桌沿則擺設了很多紫色風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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