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派對,沙織星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開的,人雖然不多,但是卻安排得很有特色。

兩人來到甲板不一會兒,海麵上甚至放起了煙花。

五光十色的光束騰空飛起,嘩啦啦的在空中相繼爆開,像是星光灑落,將整個夜空裝點得絢爛奪目。

方池夏站在護欄前靜靜地盯著海麵在看。

她今晚穿的是海藍色的禮服,迎合的是洛易北的喜好,長發很隨意地散落在肩頭,海風吹拂而過的時候,幾縷俏皮的發絲一直在臉上拂來拂去的,撩撥著她的肌膚,也撩撥得洛易北心裏癢癢的。

幾步走過去,指尖撩起她的一小縷發絲,他幫她整理到了耳後。

一個動作,讓方池夏微微一怔,但是卻沒理會。

洛易北盯著她的側臉靜靜地看了看,想著之前在船艙裏發生的事,他冷不防地問,“剛在船艙裏的時候,為什麽要撲過來?”

方池夏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突然問出這話,背對著他的身體明顯僵了僵。

洛易北好整以暇看著這個樣子的她,雙臂忽然由後摟住她的腰,將她的身體轉了過來。

“擔心?”眉梢挑了挑,他似乎對她的答案有些期待。

“你是我的金主,你出了什麽事,我的薪水……”方池夏的視線若無其事移開,想要隨意敷衍過去,話還沒說完,洛易北忽然抵著她往護欄上一靠,雙臂圈固在她的身體兩側,手甚至將她往外推了推,“薪水?”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涼颼颼的,看著她的目光極其的緩慢,方池夏倍感淩遲。

這艘遊輪的護欄本來就做得不是那麽高,這樣的一個動作,她的身體被迫往後傾了傾,一半都傾向海麵了。

“洛易北,你幹什麽呀?”方池夏側目看了眼身下波濤洶湧的海麵,臉色都變了。

“金主?”洛易北身體慢慢傾向她,唇角鄙夷揚了揚,“薪水?”

方池夏其實知道他不會真把她扔下去,但是,洛易北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不扔下去,這麽懸在半空,滋味其實也不好受。

“你聽錯了!”方池夏形勢所迫,慌亂改了口。

“哦,是嗎?”洛易北唇角冷豔勾了勾,對她今天這麽快服軟,似乎有些意外。

“嗯,聽錯了!”方池夏的手環著他的身體,想要借由著他的支撐穩住自己,洛易北卻揪住問題不肯放開,“那剛說什麽了?”

方池夏清亮的眸看著他,一條手臂撐在護欄上,一條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睜眼說瞎話,“我擔心你!”

她純屬順著他的意思在說,他想聽什麽,她就怎麽說。

她的性格其實有時候就是太倔了點,如果和他抗衡,或者忤逆他的時候少一點,她吃的虧會少很多。

方池夏其實自己也清楚這一點,隻是骨氣太硬了,有些事她能夠伸縮自如,但是有些東西,她可能永遠不會低頭。

像現在這種時候,其實也就一句話的事情,說出來了,他舒坦了,她也好過,何必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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