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一怔,腳下的步子停了下來。

她似乎沒有料到會在這種場合碰上他,眼底明顯的意外。

不過再一想,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他會出席,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費司諾隔著幾米遠的距離和她對望,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端著兩杯酒向著她走了過來。

“有空陪我坐會兒嗎?”將其中一杯酒遞給她,自己則就近挑了張高腳椅坐了下來。

方池夏這個時候正好也沒什麽事,也就沒拒絕。

“你的傷好點沒?”目光往他額頭上看了看,她不住地盯著他打量。

“你關心?”費司諾淡淡反問。

方池夏一怔,措辭拿捏得當,“關心朋友不很正常嗎?”

“這樣啊!”費司諾似乎有點失望。

“對了,上次那古董花瓶的事,我收到了,可是並沒有什麽用處,改天我寄給你?你應該拿去有你的用途吧?”方池夏又說。

費司諾端起酒杯,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目光側看向她,一字一頓,“我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收回的理。”

方池夏一怔,愣了愣,沒再堅持。

費司諾揚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和她碰了碰,“不聊那些?”

“好,咱們不聊那些。”方池夏端起自己的那杯和他碰了下,送到嘴邊輕抿了口。

她喝酒的動作很慢,嫣紅的酒漬襯托著花瓣般的紅唇,讓此刻的她多了幾分嬌媚。

燈光從頭頂打照下來的時候,把她的側顏襯托得格外的柔和,像是自帶發光功能,看得費司諾的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撓了一下。

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樣子的她,費司諾失了失神,臉鬼使神差地向著她的臉傾了過去。

方池夏眼角餘光斜睨到他的動作,怔了怔,條件反射性的想要避開,還沒有衝動,一隻手卻以比她更快的速度,將她拽了起來。

抬起頭,清亮的眸撞上了一汪冰冷似湖水的墨瞳。

洛易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過來的,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神冷得像是北冰洋吹來的風,犀利得讓方池夏忍不住抖了抖。

費司諾回過神,也沒為自己的行為做任何辯護。

洛易北盯著方池夏看了很久,目光冷冷地掃向了她。

抬起手,想要一拳頭飛過去,才剛出手,方池夏沒來得及阻止,倒是跟來的寶寶飛撲了上來。

“哥,注意場合!”

寶寶往兩人中間一站,把費司諾推到了自己身後。

r國王室是洛家的客戶,那麽多年的朋友,洛易北的行為,代表的不僅是洛家的形象,更牽扯到的是兩國的關係。

而且,今晚兩人都是貴賓,而這場宴會出席的大部分都是各國的王室,這麽重要的場合,鬧起來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洛易北冷冷盯著費司諾看了很久,唇角譏誚一揚,說出的話滿是諷刺,“覬覦別人的女人是費少的作風?”

“是嗎?”費司諾對他的話很不以為然,“她認可這說法?”

洛易北眸子危險的一眯,目光轉向了身側的方池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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