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酒量不算差,但是也並不好,幾杯下去,腦袋已經開始發暈了。

趁著理智還在的時候,借著去洗手間的時間,她給洛易北打了個電話。

這是她給自己步好的退路,今晚的事,她為容熙爭取一次,如果順利,那最好。

如果堅持不住的時候,她就向洛易北求助。

隻要有洛易北在,她覺得,天大的問題都不叫問題。

方池夏是把退路都想好了才來的,布局比較謹慎。

在洗手間給洛易北打電話的時候,聲音都有幾分醉了,“洛易北……”

她的聲音本來就比較軟,這個時候聽起來更是嬌滴滴的,像是沁了蜜似的好聽。

洛易北怔了怔,最開始還奇怪她今天是不是哪兒不對勁,叫他居然叫得這麽百轉千回,這麽讓人骨頭發酥。

可是,一聽她聲音裏的醉意,他下一秒立刻就暴怒了,“在哪兒?大晚上的不回家在外麵遊蕩什麽?”

“我在希爾頓,你過來!”方池夏簡單給他交代了一句,趴一邊擰開水龍的水衝臉去了。

她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手沾染上水,在臉蛋上拍了又拍,但是好像沒起到什麽效果。

洛易北聽著電話裏嘟嘟嘟的斷線音,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火氣,這個時候暴躁得厲害。

蘇染還在他旁邊的,兩個人這個時候也剛好在用餐,看他臉色不對,試探著問,“怎麽了?”

“沒事,我還有點事,得先離開,你待會自己回去。”洛易北丟下一句話,取過外套,頭也不回地往餐廳外走了出去。

他的步伐很快,似乎還走得火氣衝衝的,那感覺像是要去剁了誰似的,也沒回過頭往她的方向看。

他的腦袋裏全是剛才方池夏的那話,以及那軟綿綿感覺人都快不行了的聲音。

洛易北越想越煩躁,這死丫頭把自己折騰成什麽德行了?

蘇染僵硬坐在椅子上,不動聲色地目送著他離開,一顆心,沉入了穀底。

他這麽著急地離開,是因為方池夏嗎?

她認識洛易北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大概是她三歲時。

她現在20歲,兩人認識十七年。

十七年,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記憶中的洛易北,好像對什麽事都永遠不會上心的樣子,對什麽也都是那副冷漠的態度。

什麽時候因為誰情緒起伏這麽大過了?

可現在,卻因為方池夏,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蘇染不動聲色看著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車影,心像是泡在了冰裏,涼透了。

方池夏在洗手間呆了好一會兒,本來想等到洛易北來的,結果商銳不知怎麽的忽然過來了。

“還好嗎?”他其實也還算好,痞雖痞,但是起碼沒來粗俗的用到下藥那些卑劣手段。

方池夏其實腦袋已經很昏沉了,站也有點站不穩了,但是,怕自己昏迷後犯錯,她還是強撐著意識,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沒事的樣子。

“我沒關係,我去外麵吹下風,晚點再過來。”挺直著背脊,想要找個借口離開,手腕卻冷不防被商銳拉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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