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承熙喉嚨幹澀得厲害!不舒服地揉了揉,強製性將腦中的畫麵揮開,他的目光再次在房間裏掃視了起來。

**所有的東西已經換了新的,幹幹淨淨沒有半點昨夜的痕跡,床單是清新的白色。

聖潔的白,一如她給人的感覺。

白得聖潔,然而,內心卻陰暗得很。

肚子裏裝著的,恐怕除了謊言,就沒有別的了吧?

一想到這兒,裴承熙隻覺得諷刺!

視線冷漠地收回,他沒在房中做過多的停留,轉身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為防止再次走錯,進門前,他刻意抬眸盯著門板看了看。

他把這裏完全當自己的家似的,沙星寶給他安排的房間,自然也不需要敲門。

推開房門走進去的時候,沙星寶在他的**午休。

泛著點點白光的陽光下,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正對他躺著,睡顏恬靜又美好。

裴承熙拖長著步子走過去,來到她身邊,站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看了看。

如果要說她唯一不討人厭的時候,對現在的裴承熙而言,大概也隻有她睡著,或是躺在他身下的時候了。

為了接近他,她到底使了多少心思?

裴承熙在她麵前蹲下身,近距離地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一想到她的那些可惡行徑,他的胸中怒意又竄了起來。

再一看她,之前順眼的,全變了味。

惹得他火冒三丈,她憑什麽還能睡得這麽跟沒事的人似的?

一條手臂穿過她的腰,勾住她纖細的腰肢,裴承熙也不管她還在睡覺,抬起她的身體,唇狠狠地對著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他的吻不是正正經經的吻,像是野性未馴的野獸似的,全在撕咬。

撕扯著沙星寶的唇,力度大到像是要將她的唇/瓣咬掉似的,痛得沙星寶嗚嗚嗚嗚地醒了過來。

狀況都沒看清,她掄起手就是一巴掌飛出去,“幹什麽呀?”

還沒碰觸到對方的臉,卻被當場劫了住。

裴承熙禁錮著她手腕的力度很大,大得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劇烈的疼痛刺激得沙星寶一個激靈,像是被人按著頭浸入了水裏,腦袋忽然就徹底清醒了。

傻傻地看著他,她先是愣了幾秒,指腹揉了揉自己的唇,反應過來剛發生了什麽,她的臉蛋不知怎麽的就紅了。

和裴承熙認識以來,兩人最親密的事時她都沒臉紅過,什麽調侃的話也都敢說,然而,夢中被他吻了一次,她卻忽然不好意思了起來。

有多深的恨才會想著以這樣的方式懲罰她?

她是否可以把他的行為理解為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濃?

沙星寶唇上明明痛得都快碎裂,然而,卻半點也不氣惱。

沙星寶總結出了一點,自己有受虐傾向。

“你怎麽進來了?”沒和他計較剛的問題,掀開被單,施施然下床,她儼然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似的,就想離開,“既然裴少爺想睡這間,那我換間好了。”

轉身,想要直接離開,裴承熙冷不防拉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