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嘲暗諷的,把蘇琪連帶著裴承熙一起諷刺了。

抬起白皙漂亮的小手,輕輕地揮了揮自己身邊的空氣,她甚至在房間裏點上了一根熏香。

她口氣裏的嫌棄很明顯,把蘇琪當病菌似的,仿若,她來了,這裏的空氣也被汙染了。

沙星寶其實想要驅趕走的不是蘇琪留在這裏的氣息,她想趕走的,是裴承熙和蘇琪親密的痕跡!

蘇琪都對這裏這麽熟了,看樣子就是這裏的熟客。

一個女人,這麽頻繁地往一個男人的住處走動,還訂了婚,沒發生點什麽,鬼才信!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很多事,想想便知。

再說了,裴承熙看著也不像xing冷淡的人。

裴承熙就這麽聽著她在自己耳邊麻雀似的喋喋不休,看著她的身影轉過來轉過去的在房間裏走動,難得的,他竟然沒覺得討厭。

輕抿著唇,他就這麽看著她的動作,對於她提出的一大堆問題,他一個字都沒回答。

沙星寶把熏香點燃,似乎還覺得不夠,目光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瞥見不遠處有瓶祖馬龍的香水,拿著當空氣清新劑似的,一整瓶全噴在了房間裏。

她有嚴重的潔癖!

她知道很多事情不能怨裴承熙,但是,一想著他可能和別的女人做過那些事,她心裏就反胃。

她隻顧著清新空氣,甚至忘了這裏是自己的房間。

把一瓶香水噴完,噴得過多,被濃濃的香水味嗆到,連著咳了好幾聲,回過神的時候,裴承熙正饒有興致地在盯著她看。

他像是在欣賞著什麽有趣的事,對她的放肆行為沒有半點的怒意,眼底,反倒帶著一絲探究。

無論是她出現在他麵前,還是來到這座王宮,她的很多行為,太過自然。

自然得,仿若兩人不是才認識兩天的陌生人,反倒更像是,老夫老妻。

“我們,是不是以前曾經見過?”冷不防的,他忽然冒出一句。

沙星寶隻當自己被他看穿,被他問得一時語塞。

正想著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然而,話還沒出口,裴承熙卻自言自語似的又接了句,“我忘了,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沙星寶,“……”

“房間每天都有專門的人在打掃,不用費這麽大的力。”淡淡丟給她一句,也沒嫌棄滿屋被她噴得嗆鼻的香水味,他拿著自己的文件,又繼續翻閱了起來。

倒是沙星寶,受不了這麽濃鬱的氣味,連著打了好幾次噴嚏。

側過頭,她靜靜地盯著眉目專注地他看了好一會兒,試探著問,“你覺得我眼熟?”

“沒有。”裴承熙毫不留情地潑了她一盆冷水。

沙星寶纖纖五指狠狠掐了掐手中的香水瓶。

她果然對他還是期望太高了。

“我們以前原來不認識啊!”順著他那話,挺了挺身,將手中所有的東西擱置下,斜睨著他,她麵無表情又冒出一句,“那殿下這麽堂而皇之的把一個陌生女子帶到自己的寢宮來,不怕身邊其他人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