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托著她的,拿著消毒藥棉,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手上依舊沁著血的傷口擦幹淨,幫她把上麵殘留著的一兩根刺拔掉,消毒手上的傷口,又拿著幹淨的紗布幫她一點一點地纏繞了起來。

他的動作非常的細致,幫她包紮這種事,這些年他做過無數次,從她很小的時候跌傷摔傷到長大後各種意外傷,處理起來,他都熟悉得很。

童顏靜靜看著他的動作,沒說話。

其實,隻要施靳揚不像剛才那麽專橫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他很好。

但,骨子裏男人的霸道一暴露,又讓她忍無可忍。

其他事不經過她同意就算了,結婚這種事怎麽能跳過她直接決定呢?

她是婚禮上的兩個主角之一!

“為什麽突然跟爸媽提婚?”童顏盯著他看了會兒,冷著臉問,“又是因為責任嗎?”

她的口氣充滿了極度的嘲諷。

好似,責任這詞在她這兒就是貶義詞似的。

一段婚姻當中,很多女人最看中的東西,她卻好似非常不屑。

她不需要責任捆綁住任何人,她隻需要嫁給愛情!

施靳揚似乎對她有些無奈,輕輕地歎了口氣,他道,“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現在你不能理解我沒關係,結了婚,時間久了,你會明白的!”

在她的手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他失神地盯著她手上白得刺目的紗布看了會兒,眸光緩緩抬起,定定地盯著她看了看,大手握住她的,他鄭重地許諾,“顏顏,我不會讓你後悔這段婚姻!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這點!”

他的每一個字落音很重,平生從不輕易承諾,一承諾,必定會傾付一生去履行。

這是他的作風。

他說得極為的嚴肅,清清透透的眼神告訴她,他這一決定並不是糊塗做出的。

他思考過很久,也考慮得很慎重。

童顏被他看得都快點頭了,隻是,七年來,她已經在他身上栽過無數次跟頭,她不想婚姻這一路,也認栽!

“不早了,你該回房了!”將手抽回,童顏冷冷提醒。

施靳揚今天倒沒像往常一樣和她擠著一張床睡,甚至都沒對她做出過任何侵犯行為。

“你好好休息!”背轉過身,他沒抗議一句,安靜地走出了房間。

房門被掩上,房間裏再次恢複了安靜。

童顏重新蜷縮回陽台的藤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失神地看著樓下度假村流光瀲灩的燈光,她的雙臂收了收力度,將自己抱得更緊了些。

一夜無眠。

就這麽在外麵坐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晨她很早用了早餐,催促著施靳揚下山。

施靳揚昨晚睡得也很不踏實。

兩人起了爭執後,他的心情也煩躁得很。

怕夜長夢多,時間久了,婚禮會再次發生變故,他早晨天才剛亮就載著童顏下山,回去後立馬籌備起了婚禮。

這是絕夜既早前方池夏和洛易北的婚禮後的又一場婚禮。

絕夜的每場婚禮,準備起來都空前的盛大。

這一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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