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到了後,剛開始還盯著他看了會兒,之後一直在和童顏聊天。

聊了幾分鍾,之後去給幾人買飲料去了。

這是一家高檔俱樂部,場地很大,裏麵的娛樂不單是高爾夫,還有很多。

每一種娛樂,分不同的場地,都是隔開的,互不幹擾。

方池夏是第一次來這裏,對這裏並不熟悉,進來的時候有洛易北領著,她並沒有仔細看路。

在裏麵穿梭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個娛樂區了,正想找個服務員問路,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前方一片暗影忽然罩下,緊跟著,身體被推著抵向了身後的一麵牆壁。

“放開我!”方池夏條件反射性地就想掙紮,想要對準那人的關鍵部位攻擊,可卻在抬起頭看清那人的臉時,所有的動作停了下來。

費司諾!

費司諾的身體壓著她,一條手臂箍著她的腰,一條手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目光絞著她的眼睛,眼底不似以往的平靜,似乎有什麽東西,像是被風吹開的漣漪似的,慢慢地暈開成了一片。

方池夏錯愕望著他,驚得眸子微微縮了縮。

“你怎麽在這兒?”她有預感,他出現在這裏,是專門因她而來。

否則也不會一出現就把她往牆角拖。

再一結合之前遊輪上準備帶走她的那人,方池夏臉色一變,目光有些淩亂。

“費司諾,你放開我!”手撐在兩人之間,她對他明顯有些防備。

費司諾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突然變了的臉色,眉頭皺了皺,按壓著她撐在他胸膛上的手,扯下,禁錮在了牆壁上。

“你到底想怎樣?”方池夏和一般女孩子不同,她現在確實有些緊張,但是,她緊張的時候不是六神無主,她的腦袋很清晰,哪怕內心明明都波濤洶湧了,臉上依舊可以偽裝得很平靜。

而且,在自己的力量明顯不能和對方抗衡的時候,緊張於事無補。

“你這是在怕我嗎?”費司諾不動聲色觀察著她的反應,眉頭擰成了一條線。

“沒有,我隻是不習慣被人禁錮著和人聊天。”方池夏的視線淡淡在自己被他控製住的手腕上看了一眼,沉著不變地應對。

費司諾先是怔了怔,眉梢挑了挑。

她這是在指責他的不是嗎?

聊個天還用這種方式?

“那天你消失後,我找了你很久。”費司諾攤了攤手,扣住她的手腕改為將她的手握了住。

方池夏一怔,明顯沒想到他會有這麽一個動作,一時竟然不知如何推拒。

“不知道你出了什麽事,有點擔心。”費司諾牽扯了下唇角,又說,口氣,似乎還有些無奈。

“那天事發突然,沒來得及通知你,抱歉。”方池夏的臉和他別開,手在他手中掙紮了下。

費司諾其實大概也猜得到事情經過大概是怎樣的,把這個問題跳過,視線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掃過她的臉,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冷不防地說,“今天的事,如果,我說不是我指使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