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花園小雖小了但是卻被裝點得非常豐富。

為了四季都絢爛,擎亞風甚至幫她設了玻璃花房。

外麵的雪還在簌簌的下,似乎整夜沒停過。

童顏昨晚壓根沒怎麽睡,腦袋昏昏沉沉的,走路的步調也很緩慢。

悶著腦袋,邊走邊連連打了幾個哈欠,打開玻璃花房的門走進去,剛準備就著自己最近的一枝玫瑰折斷,眼角餘光冷不防被鐵門外一抹小小的黑色吸引。

那似乎是大衣的一角,因為染著雪,已經成了黑白雙色。

童顏定定地盯著那抹黑色看著,摘玫瑰的手被花刺紮到也不知疼。

她的胸口像是被什麽東西輕輕地敲擊了下,震撼地盯著那片衣角看了好一會兒,昨晚陰霾了一整晚的心情,像是烏雲天突然乍現了一抹陽光,身體震了下,緩緩站了起來。

不遠處的門口處,一道身影緩緩從門後走出,目光定定看著她的方向,男人的目光一寸寸掃視在她的臉,暗自在觀察她的反應。

他的目光非常的直接,毫不掩飾地和她對望,眼底的探究意味非常的明顯。

童顏靜靜盯著他研究似的墨瞳看了幾秒,反應過來他在看什麽,她的臉色微微地亂了下,似乎有些不自在。

然而,兩人之間隔著段距離,施靳揚所在的地方,沒捕捉到。

童顏也隻是尷尬了那麽一兩秒的時間,臉色隨即恢複了淡定。

儼然它不存在似的,鎮定自若的在花房裏摘了一小束玫瑰,她捧著回到了大廳。

把原本擺設在茶幾上的花取出來換上新鮮的,隨意收拾了下房間,她之後轉去了廚房。

取出昨天買回的麵包,在冰箱裏翻找出一瓶酸奶,簡單的早餐,就這麽搭配成。

邊啃著麵包,她邊拿著自己的教材在客廳坐了會兒,七點多的時候捧著書走出了別墅。

施靳揚還在外麵站著的,沒對她做任何騷擾,也沒給她生活帶來任何不便,安靜如他的性格。

“早,施先生!”童顏把門打開,客套地問候了它一聲,目光看也沒看他一眼。

施靳揚眉頭皺了皺,淡淡糾正,“我比較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

“你的喜好,和別人無關。”童顏麵無表情反駁。

她似乎隨時都很伶牙俐齒,不吵不鬧,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經常反駁得人無言以對。

施靳揚深深沉了沉好幾次呼吸,沒和她計較這個問題。

“我送你去學校!”伸手,想要取過她手中的書,童顏卻身一轉,靈巧地避開了他的動作。

她的反應非常的迅速,施靳揚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他似乎愣了那麽一下。

“不用,這裏我比你熟!”童顏雙手將書捧好,挺了挺背脊繼續走起了自己的路。

施靳揚僵硬站在原地,手還保持著剛的姿勢,似乎還沒從她剛的反應中回過神來。

童顏步調平緩地一步一步依舊在往前走,走了幾步,想著昨晚他是不是整夜在這裏的問題,腳下的步子忽然緩緩收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