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措辭是西西裏那邊出了事。

她的話並沒有任何語病,也沒欺瞞的意思。

然而,擎慕辰卻很自然地想到了墨家出事。

“嚴重嗎?要我過去幫忙嗎?”

“不是多大的事,我自己回去就好。”

墨溪兒鎮定了下臉色,若無其事進屋,背對著他給自己翻找出件外出的衣服換了上。

擎慕辰隻是看著她的動作,沒說話。

墨溪兒把衣服換好,臉龐微側,眼角餘光斜睨向他,她道,“那我先出島了!”

“我送你。”擎慕辰倒沒對她的話過多質疑,走在前麵就往樓下去了。

不一會兒是跑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墨溪兒下樓後由他載著離開絕夜島,之後直接去的機場。

擎慕辰把她送上飛機後才離開的。

十多個小時的航程,抵達西西裏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墨溪兒沒有回墨家,而是由墨家的專車直接接去的墨曄住的別墅。

進屋的時候,別墅裏走動的醫生和護士很多。

墨溪兒側過頭盯著花園中來來回回走動的護士看了眼,叫住了其中一個,“少爺怎麽了?”

“墨曄少爺代替墨先生出使任務的時候,被對方的人設計,遇上了爆炸,現在情況不是很好。”護士道。

“我去看看!”墨溪兒心一沉,加快腳步往屋子裏而去。

穿過條條連廊,一路徑直來到墨曄的房間,進屋的時候,房中圍了很多人,全是黑/手/黨的人。

看到進屋的墨溪兒,一大群人畢恭畢敬地打了聲招呼,“大小姐!”

“嗯!”淡淡應了一群人一聲,墨溪兒推開人群徑直走向了房間最裏端的男人。

**的男人了無生氣地躺著,臉色蒼白如死灰,身上纏著的紗布很多,紗布上還浸著血跡,像是剛換了紗布後又重新沁出來的。

這是墨溪兒十九年的生命裏第一次看到這麽虛弱的時候。

印象之中的他一直像是鐵打的似的,錚錚鐵漢,進入墨家那麽多年,一直隻有他掌控著別人的生死,墨溪兒幾乎沒有見過他流血的時候。

墨曄在墨溪兒的生命中一直充當著的是保護神的身份,墨溪兒眼中的他,就如神祗一樣的強大。

第一次看到他受傷,她沒想到會是這麽嚴重。

墨溪兒盯著這個樣子的他出神了好一會兒,緩緩來到了床前。

“現在是什麽情況?”側過頭,她輕聲問著身邊一個醫生。

“流血過多,現在血勉強止住,暫時性昏迷,腿需要療養一段時間。”醫生低垂著頭如實道。

墨溪兒安靜聽著他的話,目光在墨曄身上纏著的紗布上遊走。

“少爺是替先生出使的任務嗎?”

“是的,小姐。這次的任務本來先生準備自己去,但是,少爺估測了下危險,代替他去了。”

“我知道了!”沒有多問,墨溪兒在床邊坐了下來。

來了後的她也沒繼續製造聲音,而是安靜地坐在床邊等著墨曄醒來。

墨曄是幾個小時後蘇醒的。

看到在床邊的她,他似乎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