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微微牽扯,墨溪兒淡淡道,“一張補的東西而已,原來有了就代表第一次啊!如果這算,那就是吧!”

她回答得也很直接,口氣還很是無所謂。

措辭的直白和昨晚在他身下戰栗的她判若兩人。

擎慕辰麵色死黑,目光犀利地刮在她的臉上,像是恨不得將她淩遲。

一個女人,提到這種事竟然能夠這樣無所謂!

廉恥呢?

擎慕辰倒沒相信她那話,是不是第一次,就算沒了兩人爭論的那層東西,他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昨晚她所有的膽怯,她的恐慌和無助不像是裝得出來的。

她也沒在這方麵愉悅他的必要。

擎慕辰不爽的是她用這樣的口氣提起這種事!

隻是想著,擎慕辰胸口就堵得慌。

墨溪兒沒多理會他,越過他徑直往主屋而去。

進了屋,上樓,回去後她先去臥室把自己臉上的妝卸了卸。

今天是她和漂擎慕辰拍婚紗照的日子,對於每一個女人來說,這一天的意義,應該不壓於訂婚。

但是,今天的她卻隨意得不能再隨意。

臉上的妝容淡得幾乎看不清,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就這麽素麵朝天的,就把這天給過下來了。

墨溪兒靜靜地盯著鏡中的自己看了看,目光定格在自己仍舊有些泛紅的臉龐,腦袋裏很自動地又浮現出了兩個人在森林裏的一幕,以及昨晚的一幅幅畫麵。

昨晚的擎慕辰是真的讓她意外,像他那樣的男人,她以為在昨晚那種情況下,應該是由著性子,自己怎麽舒服了怎麽來。

他的反應,毫無防備,墨溪兒直到現在都還是懵的。

對她而言,他怎麽看也不像是溫柔的人。

她在浴室裏呆的時間有點久,卸妝完,臉上連護膚水都沒沒用,素麵朝天走下樓的時候,臉龐邊上的頭發還濕濕的。

擎慕辰坐在沙發上,目光定定地盯著她的臉在看。

墨溪兒的皮膚白得很通透,細致光滑不帶半點瑕疵,像極了剛剛剝了殼的荔枝。

白皙細膩得讓人忍不住想生吞。

擎慕辰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很直白,沒有經過絲毫的掩飾,肆意地侵犯著她,眸光的溫度,似乎還不自覺地高了幾分。

墨溪兒被他看得全身僵硬,挺了挺背脊,她故作鎮定地從樓上走下來,轉身去了廚房,“我去準備晚餐!”

別墅裏沒有傭人,就她和他。

和家務有關的任何事,讓擎慕辰做不可能,隻能墨溪兒承包。

她在這方麵倒挺自覺的,甚至不需要他開口要求,很主動地自己就去了。

這樣的她,讓擎慕辰第一次覺得有了妻子的樣子!

廚房裏,墨溪兒不知道在煮什麽,人進去後沒多久,乒乒乓乓的聲音隨即傳來。

她不知道在煮什麽,似乎做得不順,製造的噪音還不小。

黃昏的陽光暖暖的,不似午後的強烈,淡淡的光暈呈現出一抹朦朧的金黃色,灑落在潔淨透亮的客廳。

擎慕辰靜靜聽著裏麵的聲音,竟然不覺得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