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身體僵了僵,條件反射性地想要將他推開,施靳揚忽然做了個讓她非常意外的動作。

雙臂環繞著她的身體,將她圈固在自己的胸膛,他的腦袋在她瘦削的肩窩上蹭了蹭,像是無限依戀地聞了聞她發絲間的氣息,他的嗓音因酒意顯得格外的沙啞磁性,“別動,就這麽讓我抱抱!”

“抱誰?”童顏想著他今晚酒喝得有點多,條件反射性地就問。

看在他喝醉酒的份上,她可以不和他計較他眼下的行為。

但是,童顏不想他連自己抱著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施靳揚沒理她,雙臂緊緊地摟著她,俊臉埋在她的頸窩,一直貼著她的肌膚在輕輕地蹭。

“施靳揚,我是誰?”童顏再次追問。

施靳揚不知道是自動把她的話屏蔽了,還是真沒聽見,仍舊摟著她在蹭。

他的姿勢非常的親密,親密得好似兩人不是一般的朋友,而是最親密的戀人。

隻是,他憑什麽這麽對她?

童顏和他非任何親密關係,他喝酒了她知道,但是,男人喝醉了,為什麽就得女人吃虧?

“施靳揚,醒了就回去!”童顏側轉過頭,定定地看著他,麵無表情再次提醒。

“很吵。”施靳揚翻了下身,撓了撓耳朵,喃喃回了她一句。

口氣,似乎還有些嫌棄。

童顏臉色一僵。

他現在是在她房裏,睡著的還是她的床,他還嫌棄她了?

“施靳揚,知道我是誰嗎?”冷著臉,童顏再次重複了下自己一直在乎的問題。

施靳揚抬起醉意熏熏的臉龐,目光定格在她眼睛,透徹的眸就這麽和她對望,像是在沉思她的問題。

這樣的他,讓童顏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在女人的世界,沉默一直代表的是默認,否定。

沒有立即回答,就是在遲疑。

他把她當成“她”了嗎?

童顏的臉色剛準備沉下去,之前一直沉默的男人忽然牽扯著嘴角笑了笑。

他的笑容特別的明淨,比女人還好看。

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像小時候揉她似的,他的口氣似乎有些無奈,“傻丫頭,還真當我喝醉了呢!”

傻丫頭,這是他對童顏的專稱。

雖然叫的時候不多,但是,童顏很肯定他沒這麽叫過方池夏。

那種帶著淡淡寵溺,又有些縱容的稱呼,那種看著她時,目光仿佛能溢出水的溫柔,小時候他也經常在她麵前流露過。

童顏怔了怔,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本來就喝醉了!”無語地回了他一句,她坐了起來,“等著,我去拿毛巾幫你擦擦臉。”

施靳揚從來都不是任由人擺布的人,但是,今晚卻特別的聽她的話。

“好!”含糊地回了她一句,他勾著唇角含笑著盯著她看。

童顏去浴室拿毛巾沾了點溫水,用盆裝著回到房間,坐在床邊幫他擦起了臉。

施靳揚平躺在**,全程她做什麽都任由著她。

童顏幫他擦拭得很細致,臉上,脖子,手,手臂,甚至是指尖都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