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麽多天來,洛易北沒采取過任何行動,甚至都沒把這事告訴裴家的人,這對海曼而言,也是好事。

洛易北或許有他自己的考慮,可海曼要的,隻是方池夏身份不曝光。

在這點上,他和洛易北不是敵人,而是站的一條戰線!

克裏斯城堡。

方池夏昏昏沉沉睡了三天,醒來的時候,迷/藥的藥性還沒完全揮散,腦袋仍舊有些昏昏沉沉。

睜開雙眸,定定盯著熟悉的房間看了幾秒,她的視線僵硬轉向了房間裏靠窗站著的男人。

“司諾……”狐疑的聲音,似乎有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男子背對著她的身體緩緩轉過,目光僵硬看向她,不動聲色在她身上掃視了幾秒,“醒了。”

“為什麽我會在這裏?”方池夏下了床,回想了下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秀眉擰了擰。

“我半路把你帶走了。”費司諾回答得簡單。

“為什麽你會碰巧出現?”方池夏步步追問。

“因為……”費司諾暗黑的眸沉了沉,看著她的目光不自覺地折射出了幾分淩厲。

他就這麽看著她,視線一寸寸掃過她的臉,似乎是想說點什麽。

然而,斟酌了下,不知道考慮到什麽原因,又忍住了衝動。

這樣的他,讓方池夏眉頭擰得更緊了,“怎麽了?”

“沒什麽。”費司諾淡淡回了她一句,走在前麵往樓下而去,“你這幾天都沒吃什麽東西,我讓傭人準備了很多,醒了就下來吃一點。”

他沒給她過多問話的時間,頎長的身影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房間外。

方池夏怔怔站在房中,慢慢回想了下他剛欲言又止的表情,直覺告訴她,他一定知道點什麽。

那麽碰巧的出現在她出事的時刻,碰巧把她救下,還把她帶來克裏斯公爵府這麽遙遠的地方,方池夏總覺得他是別有用心。

現在的費司諾不是早前她剛認識他的時候,她知道,哪怕他把她困在這裏,也絕對不可能因為感情的事。

隻是,除了這個,還有什麽理由讓他把她帶到這麽遠?

下樓的時候,費司諾已經坐上了餐桌。

看到走下來的她,站起身,他替她推開了自己對麵的椅子,“坐下吧!”

方池夏按著他的要求走過去,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不動聲色盯著他看了看。

“剛想對我說的是什麽?”

費司諾拿著餐具的手頓了頓。

方池夏不動聲色觀察著他細微的動作,順著那話試探著又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先好好用餐!”費司諾明顯不想提這事,推給她一個餐盤,自顧自給她夾起了菜。

他給她夾了很多,似乎沒打算給她留說話的空間。

“關於哪方麵?”方池夏不甘心的追問。

費司諾還是沒有回答,仍舊在給她夾菜。

“為什麽你變得和易北一樣了?”方池夏手中的餐具“啪嗒”一下放下,臉色微微有些僵滯,“洛易北最近做事也是怪怪的,你也是這樣,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