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裏麵衝的時間有點久,走出來後,已經半個小時過了。

去了塊毛巾,隨意擦拭了下自己身上的水珠,側目盯著空蕩蕩的床看了一眼,本來想今晚和方池夏分房睡。

但是,出來後一個人在房間裏呆了沒十來分鍾,總覺得少了她,房間的空氣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似的,拉開房門又去了隔壁。

方池夏還沒睡,都過那麽久了,臉還紅著的。

看到走進來的他,她臉一側就轉向了一旁。

洛易北唇角斜斜往上一勾,淡淡輕笑了下,幾步來到她的床邊,儼然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似的,摸索著上床,將她往懷裏一攬,雙臂由後摟住了她。

“還難受?”指尖挑開她浴袍的肩帶,微涼的唇貼上去,他輕柔地在她瑩白的肌膚上聞了聞。

“你回主臥室睡去!”方池夏背對著他,聲音冷冷淡淡的。

“我也還難受著!”洛易北沒理會她那話,半撐起身,以手托著太陽穴,目光悠悠地看著她,指尖纏繞著她的一縷發絲在把玩。

他的動作很散漫,指節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擦過她頸後的肌膚,酥酥麻麻的,像是螞蟻爬過,讓方池夏很不舒服。

身體想要從他懷中鑽出去,洛易北卻逮兔子似的,適時將她禁錮了住。

“別動,不會拿你怎樣。”手臂重新將她圈固,按壓著她的背脊貼上自己的胸膛,他板正她的臉龐,唇貼著她的吻了吻。

“那洛少爺這是在做什麽?”方池夏也沒將他推開,隻是麵無表情盯著他看。

“這不算!”洛易北淡淡為自己辯護。

他的臉色,從頭到尾都一本正經的。

隻是,做出來的事,卻怎麽都和正經扯不上關係。

唇咬著她的,吻著吻著,他的手忽然探向了她的浴袍裏。

“哪兒難受?老公幫你揉揉!”唇角勾勒出一抹低低的笑意,他的話,邪氣極了。

“夠了!”方池夏斥了他一句,將他的手腕按壓了住。

洛易北聳聳肩,一臉惋惜。

方池夏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想著剛的事,她的臉色又冷了下來,“剛是故意在捉弄我嗎?”

“不是!”洛易北正了正色,否認得非常幹脆,“沒那麽無聊。”

斜睨了她一眼,他的目光很幽暗,“這種事,我比你更難受!”

方池夏微怔,想想似乎也是這麽回事。

不是故意,那就是考慮到危險性了。

“早點睡,明天我繼續去容熙幫你!”腦袋枕上他的手臂,她的身體往他懷裏縮了縮。

“嗯!”洛易北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她的長發,淡淡應了她一聲。

他的目光很深沉,像是在沉思著什麽。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他的聲音忽然再度響起,“池夏,這個生完,如果是個女兒,咱們還是不要孩子了吧?”

他的意思是,如果這胎是兒子,那兩人就繼續備孕第三胎,第四胎,直至有個女兒為止。

如果這胎是女兒,後麵的可以都省了。

說這話的原因,方池夏想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