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和他撇得一幹二淨,好似她來跟他沒半點關係似的。

往前走了一段路,她挑了方沙地坐了下來。

洛易北坐在車上,眸子眯得很緊,隻是盯著她看,對她剛的話沒發表任何意見。

方池夏側目看向他,想著今天的事,她斟酌了下,退了一步,“我隻是想留下來,不想像早前幾天那樣,對你的任何事情都一無所知,電話老是打不通,也不知道這邊到底是什麽情況。”

“留在這裏,我不會幹涉你任何事,你想做什麽,仍舊照常去做。”

想了想,她補充,“如果不放心,多安排幾個絕夜的人過來陪我呆在酒店也行。”

她看著他,目光瑩瑩發亮。

洛易北在她的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輕點了點頭。

方池夏籲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赤\\/**雙足跑過去,孩子似的攬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要不要下來坐坐?”鬆開他,她彎了彎唇角。

洛易北對她有些無奈,推開車門,牽扯著雙腿向著她剛坐的地方走了過去。

方池夏隨手從車內取出幾張紙巾,在他落座前,討好地替他鋪在了地上。

洛易北側過頭怪異看了她一眼。

“像你這種從小被人伺候著長大,潔癖還那麽嚴重的人,我知道一定沒嚐試過泥沙裏打滾的滋味。”方池夏拍了拍手上的沙,淡淡為自己的行為解釋。

“今天傍晚才在這裏滾了那麽多圈。”洛易北陰測測提醒。

方池夏眼角微抽,把自己那話收了回來,“當我沒說過。”

“怎麽?像你這種從小沒人伺候,也沒半點潔癖的人,小時候在泥沙裏爬滾著長大的?”洛易北睨了她一眼,學著她說話的語調,淡淡調侃。

方池夏臉上的表情收了收。

什麽叫從小泥沙裏爬滾著長大?

“我有潔癖。”指尖擦了擦自己手中的細沙,側目看向他,她輕抬了抬下巴。

“哦?”洛易北對這點似乎有些意外。

“其他女人有染的男人,我一定避之不及!哪怕條件再優秀。”

洛易北微微一怔,看著她的目光很專注,“這點你可以放心!”

“嗯。”方池夏沒在這問題上多糾結。

目前的她確實挺放心的。

一個蘇染,一個蘇慕,外麵覬覦他的女人還那麽多,這樣的前提下,他的初心至始至終沒變過,方池夏相信他的話。

“孩子的事,什麽時候知道的?”洛易北按壓著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抬起頭,目光靜靜落在了頭頂上方的夜空。

“幾天前。”方池夏腦袋舒舒服服在他肩窩蹭了蹭。

“明天我就安排保鏢過來。”洛易北想了想,又說,“順帶安排幾個傭人和醫生過來。”

“醫生和傭人過來幹什麽?”

“不隨時用得上嗎?”

“……”

方池夏被他那話噎了下,不過,想著今天下午的事故,她沒發表過多的意見。

洛易北的考慮,固然過分細致了,但是,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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