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祈寒的庭院,每間房都很大。

大到,如果走在外麵,放眼望過去,沒法準確估量出身側的房間牆壁到底有多長。

洛易北注意力沒在這點上,他在搜索房間裏有沒暗室。

他想來想去,沒想通那晚方池夏究竟是怎麽消失的。

如果人還在冷家,那就一定有他沒搜到的地方!

方池夏也在陌生的房間裏檢測。

如果自己所在房間是暗室,應該會有通往冷祈寒臥室的暗門。

而一般暗門,無非是和牆壁,房中的擺件有關。

她在房間裏摸索了很久,指尖一寸寸地遊走過牆麵,每一個地方都沒放過。

她尋找的時間有點久,然而,還沒任何發現,冷祈寒的聲音冷不防從門口傳來,“你在幹什麽?”

他的聲音,明明並沒有多大的波動。

然而,方池夏就是感覺到了一股從骨子裏發出的冷意。

方池夏背對著他的身體僵了僵,遊走在牆壁上的手頓了頓,不動聲色收回,她若無其事轉過了身。

抬眸盯著他看了一眼,觀察了下他的臉色,她儼然自己剛什麽也沒做過似的,淡淡回了他一句,“我在欣賞這裏的裝修。”

“是嗎?”冷祈寒懷疑地吐出兩個字,黑眸眯了眯。

方池夏臉色有些不自在,鎮定了下神色,沒和他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把話題繞開了,“晚餐準備好了嗎?是不是可以用餐了?”

繞過他,她徑直往廚房而去。

冷祈寒的視線順著她的身影移動,不動聲色盯著她看了看,慢條斯理跟著她走了進去。

方池夏背對著他在端餐盤,把餐桌擺放好,之後坐下自顧自用起了餐。

嚐了兩口他做的食物,她手中的刀叉一放,臉冷不防又抬了起來。

定定地看著他,她一本正經提醒,“如果我不樂意留在這裏,冷少爺現在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囚禁!”

“然後?”冷祈寒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叉,漫不經心地在用餐,對她的話,似乎並沒有多上心。

“囚禁是犯法的!你不能這麽對我!”方池夏的臉色在他的話後沉了幾分,“你也沒權利這麽對我!”

她說得很嚴肅,以一種極少在冷祈寒展現的口吻。

這樣的她,似乎讓冷祈寒有些不悅。

臉部曲線在她的話後冷硬了些,他的臉緩緩抬了起來,“什麽時候和我說話,一定要用這樣的口氣?”

“放我出去!”方池夏目光和他對上,眼底沒有絲毫對他的畏懼。

她就這麽看著他,盯著他那雙深幽似蒙著霧的黑眸看了好一會兒,她緩緩地反問,“帶我來到這裏,真的隻是為了保護我,沒有其他的私心嗎?”

她指的其他是什麽意思,冷祈寒不難猜到。

方池夏不蠢,真正出了事的時候,冷祈寒會保護她,她相信。

但是,以冷家強大的官場後台,就算不這麽躲著藏著,讓她走出去正大光明的和蘇家對峙,她相信,冷祈寒同樣有能力護她周全!

她都猜到了,冷祈寒也沒跟她拐彎抹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