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剛那一通電話是很隨意地打開通訊錄,一眼翻到了誰的名字,就打給的誰,純屬巧合。

倒是童顏,接到電話的時候,愣了不止好幾秒。

他哥醉了,為什麽讓她去接駕?

施家和童顏家的關係,就跟施家和洛家是一樣的,其實全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

施靳揚和童顏,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隻是,兩人的關係,不似一般青梅竹馬那樣親密。

原因得歸結為童顏很小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還沒長開,施靳揚貌似看她的眼神從來都很高冷,不像一般的竹馬那樣對她好就算了,見了她一直“小醜丫頭”“小醜丫頭”的叫她。

女人是不能輕易說醜的,哪怕童顏那個時候還很小,自尊心高傲得很。

貌似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把施靳揚記恨上了。

現在突然接到施洛這麽一通電話,童顏完全是懵的。

施家那麽多傭人呢?為什麽偏偏是她?

童顏接了電話後一直糾結在去還是不去之間,掙紮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看在兩家關係上,她去了。

抵達山頂的時候,施洛不知道又跑哪兒瘋去了,施靳揚一個人坐在之前那張椅子上的,手撐著額頭,那模樣確實像是醉了的人。

“喲,就這麽被人丟在這兒,長這麽貌美如花,不怕不安全嗎?”童顏盯著他的側影看了看,邊慢條斯理向著他的方向走,邊忍不住調侃。

說貌美如花,施靳揚還確實有這資本,他那張臉,就屬於隻是看著就容易引人犯罪的典型。

熟悉的聲音,讓施靳揚微微一怔,臉緩緩抬了起來。

在這種地方看到她,他似乎有些意外。

童顏站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夜色氤氳下看起來迷迷蒙蒙的,隻有那雙璀璨如鑽石的眸子,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施靳揚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失了失神,視線有些艱難地移開,故作若無其事地問,“你怎麽來了?”

“不是施洛打電話給我的嗎?”童顏幾步走過去,在他麵前蹲下身,盯著他看了又看,除了覺得他臉色不對勁了點,眼神迷離了點,也沒發覺什麽不對勁的。

哪像什麽喝醉酒的人?

童顏有種受騙的感覺,還湊過臉在他臉前聞了聞,“喝了多少?沒什麽酒氣啊!”

她似乎很納悶,手還在他麵前扇了扇。

施靳揚本來就不是酒醉,一共隻喝進去不到半杯,哪會有什麽酒氣。

他這個時候身上隻有藥性!

偏偏童顏還沒察覺,腦袋還在他麵前晃啊晃的,那臉都快貼上他的臉了。

施靳揚目光定格在她嫣紅的唇,目光幽暗幽暗的。

“喝的是什麽酒?味道都沒!”童顏還在探究,甚至俯身在他衣服上聞了聞。

她的性格一點也不扭捏,再加上兩個人本來從小到大都熟爛了,做這個動作自然得很。

“施洛那家夥騙我!”把他的領子掀了又掀,還是沒聞出個名堂,抬起頭,正準備打電話給施洛問罪,手腕卻被施靳揚拉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