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盯著被單包裹的她看了幾秒,忽然悠悠飄來一句,“今晚要不要繼續?”

他的語調,極度的散漫,唇角微微勾勒出一抹極輕極淺的弧度,眼底的流光,自成邪氣。

他的話,是在赤/裸裸的暗示,目光還有意識地往她白皙的胸前掃視了一眼。

兩人昨晚的戰況太過激烈,方池夏身上的印記非常的壯觀,被單遮不住的部分,胸口,脖子處,大片大片的。

洛易北盯著她看得有點久,也沒覺得此刻她的模樣礙眼,甚至還很賞心悅目。

他其實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方池夏比他野,她身上種的都是玫瑰,他身上留的,卻全是牙印。

一排排,整整齊齊,全是敗她所賜。

和他身上的,剛好相互輝映。

洛易北的目光一寸一寸掃過她的肌膚,每遊走過一處,唇角間那抹弧度,往上揚一分,最後瀲灩成了一片溫柔的弧光。

“你的技術也沒好到哪裏去!”方池夏拉攏身上的被單,在身上裹了幾圈,隨意地紮了個蝴蝶結,掖住,輕飄飄地丟給他一句話,下了床。

“是嗎?今晚再來一次?”洛易北唇角的弧度凝固,臉色在她的話後唰的沉了沉。

方池夏當沒看到他眼神似的,徑直走到衣櫃前,隨意挑了件休閑舒適點的衣服,當著他的麵換上,之後轉身往浴室而去。

隻一句話,從身後飄來,“今晚我要和顏顏約會,可能不回來!”

洛易北微怔,麵容微微有些扭曲。

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有什麽好不回來的?

作為男人,方池夏和童顏的膩歪,他到現在都還不能理解!

方池夏也沒管他的臉色,啪的帶上房門,進浴室洗漱去了。

浴室裏,水聲嘩啦啦的響起,一陣又一陣。

她似乎在泡澡,在裏麵呆的時間有點久,甚至輕哼起了歌。

她的嗓音本來就很清悅,寂寂響起的時候,多了絲難以言喻的磁性,百轉千回又婉轉,說不出的好聽。

甚至,還有些撩人。

洛易北被她撩撥得全身上下哪兒都癢癢的,渾身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密密麻麻的爬似的。

在外麵站了會兒,邁著修長的腿,他一步一步向著浴室走了過去。

方池夏的房門沒像兩人剛結婚時一樣,反鎖得嚴嚴實實的。

洛易北幾步走到門邊,長臂一伸,直接把門推了開。

浴室裏,霧氣氤氳。

方池夏泡在浴缸中,隔著水霧望著突然屹立在門邊的他,她似乎愣了一下。

“我還沒好!”

“一起洗!”洛易北幾步向著她走過去,長腿往浴缸裏一跨,目光側轉向她的臉,盯著她深深地看了會兒,他的身體忽然向著她覆了過去。

“我待會要出去!”方池夏往後縮了縮,想要避開,洛易北像是料到她的動作,先她一步,一隻手將她的腰禁錮,推著她咚的靠回身後的牆壁,高大的身體,順勢欺壓而上。

“現在還早!”手在水中摸索到她的裙擺,臉傾向她,他的唇再次吻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