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將小奶包放下,走在前麵大步往別墅內而去。

主屋裏也很安靜,靜得沒有一點生氣。

偌大的客廳燈火通明,但是卻烘托不出房間裏的暖意。

連著的餐廳擺放了很多傭人準備好的晚餐,熱氣都沒了,應該是準備好一段時間了。

很多,但是卻沒一樣被動過,甚至連餐具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洛易北隻盯著餐桌看了一眼,身一轉大步往樓上的房間而去。

“方池夏!”房門一間一間被推開,砰砰砰的聲音回蕩在走廊,繚繞盤旋更顯城堡的冷清。

城堡裏沒有任何回音傳來。

“方池夏!”洛易北來到主臥室,目光在裏麵掃視了一圈,方池夏的影子,依舊不在。

整層樓都找遍了,她不在!

洛易北駐足在原地,臉保持著四十五度輕垂,暗沉的墨瞳裏寒霜四溢。

不在!

她竟然不在!

才剛回來人就離開了!

小奶包坐在樓下,一個人端著張小椅子坐在客廳的大門口處,很糾結的在自我反思。

為什麽連他也舍得拋下?

他有點小小的受傷了??

洛易北在樓上呆的時間有點久,下來後,一把將小奶包抱起,他把小孩送去附近的絕夜島,之後則自己開著車離開了。

打了個電話給助理,讓他幫忙調查了下方池夏的出入境記錄。

沒得到任何消息,之後他改為開著車漫無目的的在城中尋找了起來。

出入境中心沒任何消息,那證明人還沒離開。

時隔四年,方池夏才回來,洛易北也猜不到她會去哪兒,開著車的時候,完全

沒有方向。

一個人在城中轉了會兒,經過曾經挨著她住宿小區的那座教堂時,洛易北將車調了個頭,把車開進了她之前住的公寓。

時隔四年,公寓還是當初的樣子,沒有陳舊絲毫。

把車停下,順著樓梯一步一步走上去,來到她的套房門前,他取出鑰匙把門了開。

現在是晚上,天早就黑了。

房間裏漆黑一片,沒有開燈,隻靠窗和陽台的部位有月光灑進來。

洛易北轉身,本來準備離開,陽台上,一陣嗚咽聲忽然傳來。

很小的哭聲,細細碎碎,像是瞎小獸似的。

剛開始隻是抽噎,後麵不知怎麽的,忽然就大了起來。

很大的哭聲,哭得揪心揪肺的。

洛易北微微失了失神,反手將門帶上,一步一步向著陽台外走了出去。

陽台上,方池夏側對著他蜷縮成一團窩在角落,長發淩亂披散在肩頭,身影孱弱極了。

大概是斜睨到他的身影了,臉僵硬側過,抬起頭,目光和他撞上,她像是突然傻住了,甚至忘了掩飾。

洛易北很不喜歡她的眼淚。

在她麵前蹲下身,有些粗魯地將她往懷裏一扯,抬起袖口,他以不算溫柔的動作將她臉上的淚痕一點一點擦了幹。

他的力度有點強硬,也不管自己的袖口會不會弄髒。

方池夏任由著他的動作,胸口一熱,撲到他懷裏,她的眼淚流得更凶了,“洛易北,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