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靠在洛易北懷裏又睡著了。

洛易北被她剛的眼淚攪得心裏跟一團麻似的,一個晚上都沒什麽睡意,隻是不動聲色在盯著她看。

就這麽看了她一眼,第二天早晨起來後,他做了個很果斷的舉動。

掀開被單下了**,拿著手機走出陽台,他一個電話撥去了絕夜,“幫我查一個人,我要知道她過去四年的全部!”

“誰?”電話另一端,一個男音傳來。

洛易北目光放空在偌大的花園,涼薄的唇一字一頓吐出一句,“方池夏!”

“好的,洛少爺。”

兩個人的電話在那之後掛了。

洛易北在陽台上站了會兒,進屋的時候,方池夏已經醒了。

昨晚做的夢太多,她像是**沒睡似的,腦袋還有些昏昏脹脹。

然而,看到洛易北的時候,她又精神了起來,“還沒回去?”

洛易北的目光不動聲色在她臉上掃視了一眼,淡淡飄來一句,“有那精神磨嘴皮,倒不如把精神好好留著晚上的時候咱們做點有意義的事!”

他所謂的“有意義的事”,不用猜方池夏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卻被他說得麵不改色。

“不要臉!”方池夏斥了他一句,掀開被單下**往浴室而去。

洛易北慢條斯理走過去,倚在門邊,視線仍舊停留在她臉上的。

方池夏昨晚沒睡好,黑眼袋都出來了,眼角還有一片髒兮兮的淚痕。

盯著鏡中自己看的時候,她似乎愣了那麽下。

洛易北在旁邊不動聲色看著她,腦袋裏又想到了昨晚的事。

知道跟她問,問不出什麽,他並沒有跟她挑破。

不管怎樣,調查結果出來後,應該就什麽都清楚了。

揮開思緒,他淡淡諷了她一句,“這麽髒,真醜!”

“嫌棄的話,大可以不看!”方池夏沒把他那話當回事。

洛易北唇角微微勾了勾,慢條斯理向著她走過去,在她旁邊倚著,他悠悠又吐出一句,“不過,這樣我也喜歡!”

很清淡的語氣,甚至還帶了些玩味。

方池夏拿著牙刷正準備洗漱的手僵了僵。

洛易北勾起唇角,目光定格在她臉頰的一小縷發絲,僵硬地把手抬起,他輕輕地幫她把發絲撩到了耳後。

很溫柔的一個動作,溫柔得仿佛能把人融化似的。

方池夏的身體又是一僵,可很快臉色又恢複了若無其事的樣子。

沒理會他的小動作,她拿著牙刷自顧自的刷牙,洗臉完畢,轉身準備走出浴室的時候,腦袋剛好撞進了洛易北的懷裏。

洛易北胸前那片浴衣上有很大一片幹涸的痕跡,映在白淨的衣服上,特別的醒目。

方池夏盯著那片痕漬看了好一會兒,她壓根不知道那是什麽,更不知道是誰留下的。

她和洛易北相處的模式是喜歡互損,盯著那片痕漬,她也沒多想,順口就飄出一句,“髒死了,還嫌棄別人呢!”

洛易北眼角微微的抽了下,目光很幽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是卻沒解釋。

方池夏輕抬著臉龐,很高冷地往房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