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易北目光淡淡往她手中拿著的**單上看了一眼,慢條斯理走過去,盯著她的臉,他悠悠調侃,“臉這麽紅,想到什麽了?”

“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去做,先出去了。;”方池夏尷尬得不行,慌亂整理了下他的**,抱著**單就悶著頭走了出去。

她出去這一路臉都還紅著的,也沒把**單交給負責清潔的人去洗,而是回自己房裏手洗的。

洛易北是午後才走出房的。

下來的時候,方池夏沒在大堂。

他一怔,之後又轉去了花園。

這家旅館雖小,但是有個非常漂亮的花園。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白得像是有柔軟的觸感似的。

花園裏很安靜,遠遠的,隻有方池夏一個人靠坐在一張藤椅上休息。

洛易北靜靜地看著她,幾步走過去,站在她身邊盯著她的睡臉打量。

她睡著的時候一般都會比平時順眼很多,恬淡的睡顏孩子似的純真。

這個時候的她,都快讓人忘了她平時各種不討喜的行徑了。

洛易北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她似乎蜷縮得有些不舒服,彎腰,想要抱起她往房裏走。

誰知手才剛伸過去,方池夏閉著的眼睛倏然掀了開。

然後,之前那張乖乖巧巧的臉仿佛洛易北看到的幻覺似的,她盯著他先是有些錯愕,後又猛地將他的手推了開。

洛易北伸出去的手就這麽僵住,臉色有些冷。

她還嫌棄他了?

“找死?”黑沉著臉,他的口氣陰沉沉的。

“有本事你先弄死我再說!”抬起臉龐,方池夏不甘示弱。

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想太多,一說出口後,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

糟了。

“弄死?”洛易北咀嚼了下她那話,眸子危險的一沉,“這話可是你說的!”

將她往椅背上一推,身體壓上去,揪住她的衣服就開始扯。

“洛易北,你幹什麽?這裏是花園!你走開!”方池夏臉色都駭然白了,手腳並用地在他懷裏掙紮,以身體將他撞開,貓著腰從他身下鑽出,護著衣服狼狽地往屋子裏而去。

她跑得很快,腳步還有點趔趄,幾乎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洛易北冷著臉欣賞著她逃離的樣子,邁著修長的腿跟了上去。

來到大堂的時候,方池夏沒在,酒店老板娘正好在。

四十左右的一個法國婦女,他一進去之後,她的眼睛就一眨不眨地在盯著他看。

“怎麽了?”洛易北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很隨口地問。

“和夏夏認識?”老板娘叫方池夏也叫得很親切,洛易北都沒想到她竟然走到哪兒都這麽討喜。

著那人看了一眼,他淡淡應了聲。

“夫妻吵架了?”那人又問。

易北再次應了她一聲。

得到肯定的答複,老板娘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數落自家人似的,她數落起他來,“你說你,就算再怎樣,也不該把老婆一個人丟在前天那種地方不是嗎?把人弄丟了之後現在又來找,找到了之後還冷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