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是在自我諷刺,也是在提醒他。

她是在告訴他,如果他不按她的要求來,她會像死魚一樣讓他索然無趣。

洛易北的身體在她的話後繃緊了些。

雙眸輕闔了闔,方池夏清晰地看到他額頭青筋浮動了兩下。

他的拳頭握得很緊,骨節捏得根根泛白。

方池夏不動聲色盯著這個樣子的他看了一眼,她以為他會打她,然而,洛易北沉默了好一會兒,卻掀開被單下床了。

隨意裹了件浴衣,他幾步走到房中唯一的一方抽屜前,最開始是想在房間裏找。

總統套房這樣的地方,一般都會準備那些東西。

然而,打開了好幾個抽屜,沒找到。

洛易北微微地勾了勾,身體轉向方池夏,他的臉上多了抹嘲弄,“沒有!”

他其實有些幸災樂禍,唇角微微牽扯開,一抹弧度還沒成形,然而,卻被方池夏接下來的一句話澆滅了。

“我剛去藥店的時候買了!”方池夏掀開被單下了床,從自己的包包裏摸索著一個盒子,遞給他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有些僵滯。

洛易北雙眸死死的看著她手中拿著的盒子,眸光折射出一絲戾氣。

方池夏還在等他接。

手伸過去半天,見他沒反應,她的手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你剛答應過我的!”

“方池夏!”洛易北深深做了次呼吸,仍舊沒有接過。

方池夏臉轉向他,看著他一臉不明所以。

洛易北一條手臂將她的腰勾住,反身抵著她靠在身後的牆壁,高大的身體欺壓而上,指尖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他的目光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一寸一寸掃過她的臉,嗓音低冷,“知道我有多想捏死你嗎?”

他說話的語速緩慢極了,一字一字,像是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似的。

看著她的目光還很森寒,寒冷得好似冰天雪地裏吹來的風,隻是看著,都讓方池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然而,她並沒有怕他,也沒像以往那樣挑釁的回他一句,“那你捏啊!”

鎮定了下臉上的神色,她淡淡提醒,“這樣對目前的你和我,都好。”

“是嗎?”洛易北隻是覺得她的話極為諷刺,“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

頓了下音,聲音陡然揚高,“你憑什麽把你認為的那些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加諸在別人身上?”

眉梢挑了挑,捏住她下顎的手加重力度,他又加了一句,“方池夏,你算什麽?”

很諷刺的語氣,一句一句,言辭犀利得好似一把銳利地劍刺在方池夏的胸口。

方池夏的心微微地疼了下。

他說得沒錯,她確實沒權利把她所謂的那些好和壞加諸在她身上,但是她有保護自己的權利!

她不想哪天諸如上次遊輪那樣的情況再次上演一次,她不想第二次受傷!

方池夏在他的話後沉默了好一會兒,鎮定了下臉色,緩緩回了他一句,“我什麽都不算,洛先生你自便!”

背脊往後一靠,將身體放軟,閉上眼睛,她沒再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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