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冷起來的時候其實挺可怕的。

小奶包坐在安全椅子上,不動聲色盯著他繃著的麵部曲線看了一眼,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小嘴翕動了兩下,他嚐試著打破僵局。

“我們就這樣走了嗎?”小身體趴在安全椅子上,他開始自己找話題和洛易北聊起了天。

洛易北專注開著車沒理他。

“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話是不能當著兒童說的?”小奶包奶聲奶氣的又問。

洛易北還是沒理。

“還是有什麽畫麵少兒不宜?”小奶包瞥了他一眼,忽然又加了句。

他壓根字都不認識幾個,卻連“少兒不宜”這樣的成語都說出來了。

洛易北隻是眼角微微地跳了下,還是沒說什麽。

小奶包被他無視其實已經習慣了。

在洛易北麵前,大多數時候,其實一直都是他在開啟自言自語模式。

“其實你可以把我送回去了再過來的!”手撐著安全椅子,腦袋往他麵前湊了湊,小奶包笑眯眯的建議。

洛易北的臉色在他的話後稍微有了點反應。

目光淡淡的在小家夥臉上掃過,他唇角揚起一抹諷刺,“還知道自己礙事?”

他損人的時候嘴特別的毒,說話很犀利,絲毫不管小奶包壓根隻是個孩子。

小奶包唇角間揚著的那抹笑,在他的話後像是被霜打了似的微微凝固,之前還熱情洋溢的小臉,唰的就頓時垮了下來。

小肉球受傷了!

不知道花骨朵的小心靈是很脆弱的嗎?

癟了癟嘴,小奶包被他一句話打擊得有點憂鬱。

洛易北目光淡淡側過,繼續開起了自己的車。

他其實本來也打算的是先把小易送回去了來。

小易隻是個孩子,他和方池夏的賬,不管怎麽算,他不可能當著一個孩子的麵!

而且,四年都耗過來了,洛易北沒什麽可急的。

同一座城市,她還能躲去哪兒?

沒把方池夏的事太往心裏去,洛易北仍舊專注在開車。

小奶包壓根不知道他是什麽心裏,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過來。

盯著洛易北看了好一會兒,小家夥稍微安靜了幾秒,冷不防地,忽然悠悠飄來一句,“對了,剛有個男人給夏夏打電話了呢!”

奶聲奶氣的聲音,尾音還托得有點長。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角餘光一直是不動聲色落在洛易北臉上的。

洛易北握著方向盤的手似乎僵了僵。

“夏夏似乎還要去約會呢!”小奶包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反應,又補充了一句。

洛易北目光一冷,握著方向盤的手打滑了下。

小奶包敏感捕捉到他的反應,唇角若有若無翹了翹。

“現在我也走了,夏夏想去做什麽可方便多了!”斜睨了他一眼,小奶包自言自語似的發出了一聲感歎。

話音剛落,耳邊傳來轟的一聲,洛易北開著的車倏然加快。

他的加速措不及防,小奶包身體一時沒穩住,咚的一聲往他身上倒了倒。

“哎喲!”小腦袋撞上他的肩膀,小奶包自己為自己配音地驚呼了聲。

洛易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