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是方池夏左手的無名指,方池夏這個時候正抬著在撥弄頭發。

左手的無名指是她一直在婚戒的手指,然而,這個時候卻空空的,沒有任何修飾。

她似乎自己也沒注意到,回來後做什麽都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洛易北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著這個樣子的她,他的眼中浮起一絲不悅。

“一起洗。”並沒有直接問,他幾步走進去,也不管她臉壓根還沒開始洗,打橫抱起她就往淋浴間而去。

往隔間裏一站,他唰的打開了淋浴蓬蓬頭的水。

方池夏和他都是站在蓬蓬頭下的,水剛打開是冷的,兩個人都被潑了個正著。

“怎麽了?”方池夏被冷得哆嗦了下,身體往旁邊避了避。

她覺得他剛的行為有些奇怪,雖然他沒說話,但是方池夏就是無形中感受到了一股彌漫在兩人之間的低氣壓。

“沒事。”洛易北並沒有解釋,將她往懷裏一帶,他手一抬,將她身上的衣服直接撕扯了開。

他一般這麽直接的時候,都是急著想要的時候。

方池夏隻當他想了,拉著他身體往身後的玻璃壁上靠了靠。

背抵著被水蒸氣模糊的玻璃,她都繃著神經做好承受的準備了,誰知洛易北卻隻是幫她擦洗著身體,並沒有別的動作。

方池夏不動聲色看著他,在他都快幫她把身體洗完的時候,輕籲了口氣。

她並不喜歡他粗魯的時候,他沒在淋浴間來,對她而言是慶幸。

洛易北幾下下幫她和自己洗完澡,隨手取過外麵的浴衣包裹在兩人身上,打橫抱起她往浴室外而去。

“你今晚是不是有什麽事?”方池夏抬起頭看著他那張臉,試探著問。

“沒事,不早了,休息吧!”洛易北沉了沉呼吸,說話的口氣很平靜。

“嗯。”方池夏對著他牽扯了下嘴角,身體躺**後,很自然而然就靠近了他的懷裏。

洛易北雙臂將她擁住,手搭在她的後背,目光不自覺地再次往她的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試探著問,“今晚的晚宴做過什麽嗎?”

方池夏手上戴著的婚戒是他親手造型親手打磨****而成的,尺寸和她的手指剛剛好,不會鬆。

戴在她無名指上也那麽久了,從來沒出現過無意間滑落的情況。

洛易北推斷她是做什麽事的時候被牽扯著帶出來了,又或者是被誰衣服上的絲線給攪到。

方池夏壓根不知道他問這話針對的是什麽,遇上冷祈寒的事,她跟他說也不妥。

“沒有。”淡淡回了他一句,她的腦袋往他懷裏靠了靠,閉上了眼睛。

洛易北沒有多問,就這麽擁著她,安靜地睡了。

丟了婚戒,他的心裏是有些不爽。

不過,後來想了想,沒準她隻是做什麽的時候取下來忘了帶走,又或者是取下來後忘了戴回手上。

又或者隻是剛他設想的,被誰衣服上的絲線攪到。

可能的情況有很多,他等著她自己發現後看她的反應。